半透明的玻璃门，逐渐弥漫起热气缭绕的雾。
洗浴的水声哗啦啦的砸在地上。
模糊不清的低吟交织其中，落地的衣物已经湿透也无人去理。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让人觉得漫长无比，又好像忽然快进，他有些庆幸雾气模糊了镜子，这样才不会看见自己。
桃花亲了亲他滴血般红透的耳朵，发出一声不明显的轻笑，随后用指尖划掉一部分雾气。
果不其然听见他低哑的，带着沉闷微颤的音调。
“你别……”
他无意识的吞咽了下，随后微微回头，就这样轻咬薄唇，眼里泪珠欲落不落的看她。
下一秒，
泪珠滚落。
“不哭…哥哥不哭。抱歉。”
桃花声音有多温柔，举动就有多恶劣，相反的言语和动作惹得他喘息连连，仰着下巴将脸颊一侧抵在镜子上。
他想抓住什么，可台面上只有几样洗漱用品，反而误打误撞颤抖着将其扫下去，紧接着，理智再度被侵蚀着。
一下一下的，接踵而至。
“乖宝，我听你的，不擦干净。”
她能有什么想法，只是要让他能尽兴的哭出来罢了。
牢牢把控好他承受能力的桃花幽深的眼眸微凝，唇边的笑意越发灿烂。谁让他喜欢忍着呢？
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人更想破坏那抹苦苦支撑的理智吗。
“都怪宝宝勾引我。”
她擦掉他自己咬破的唇边血珠，故作不高兴的将他翻过来，空间被她压榨的十分窄小，很合心意。
“好哥哥，你好美。”
落氿寒不自在的和她错开眼，呼吸起伏不定，连带着。
出现格外优美的弧度。
她忍不住低头吻在丘陵之上。
“你”
他眼角再度溢出泪水，话还没说完就毫无准备的发出一声闷哼，往后仰去，双手环在她的脖颈之间。
仿佛主动送上去一样。
很快。
蚀骨的痒意密密麻麻的出现，细碎的电流传遍全身……
…
等桃花抱着人出浴室，钟表已经接近凌晨，时针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她心满意足的将人放进被窝，餍足的同时，有点心疼他娇嫩的皮肤，白皙的一碰就红，更何况今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奈何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又让令人感到不合时宜的满足。
“别看了。”
本来犯困的落氿寒察觉到她的目光，又打起精神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勉强的开口。
“不可以了。”
第一次本来就脆弱，他觉得自己再纵容就要半夜进医院了。
“没想，喝点水再睡。”
桃花收回目光，说完贴心的直接将温水给他渡过去，如约的没有折腾，喂完水就直接熄灯。
漆黑的空间里，二人紧紧相拥。
…
第二天。
落氿寒发烧了。
“糟糕，没处理好……”
照顾他的时候，桃花才反应过来自己心疼他没清理的太干净，产品说的绝对仿真，所以甚至有那个。
尽管说假的，但是不清理感觉还是引起不适，导致生病。
相比较那所谓的功法，毕竟原本只是用来夺取功力的幻物，不完美的残次品，并不是绝对追求真实，因此以前自然没这个状况。
“我，我自己来。”
被玩的晕乎乎的清理就算了，落氿寒对清醒时不太能接受那样，于是强撑着想要自己动手。
然而下一秒就倒回床上。
浑身无力没劲，人生头一次感觉虚弱到极点。
“昨天什么没做过，上了摸了看了，阿寒，放轻松点。”
桃花对他的拘谨毫不意外，但床上的事都是她说一不二的做主，手里拿着药膏，没点让步的想法也没。
甚至看着他脸颊通红，目光却清澈冷静的淡眸，想让他再度露出脆弱破碎的一面，蹂躏到他失去理智的哭泣。
不过他在生病，再有想法也是以后的事。
“乖一点，宝宝。”
抵抗无果的落氿寒还被拍了拍辟谷，他羞臊的把脸埋进枕头，一声不吭的度过难挨的时刻。
他没有说，自己很喜欢她现在的称呼。
毕竟自己一个男人，喜欢被这样叫，好像还是有点奇怪吧？
——
这一病好。
就到了过元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