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城举着锄头赶出小院以后,段祁并没有死心。
他像一个偷窥狂一样,隔三差五的站在篱笆墙外伫立。
俨然和外界的景色融为了一体。
江乔有时候在外面画画,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迫不得已就会搬到后院。
这段时间她都在画画。
当然,段祁出现的时间也掐的很准,每次都是江城带着江蔓出去干农活以后。
他怕江城真拿锄头给他种地里。
江乔瞬间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滤镜被洗掉了,最近看段祁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甚至有点厌烦。
江城知道以后减少了出去的次数,有时候就陪着江乔出去画画。
夏天村里有一片荷花池开的很漂亮,江城就带着江乔和江蔓一起去了。
段祁尾随。
江城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
他把江乔和江蔓送到目的地后,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然后下车等着段祁过来。
“这个霸总,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事情吗?”
757这段时间作为野土拨鼠玩疯了。
今天难得挂在江城身上。
舔着自己的爪子,还真有几分动物的神态。
【这是追妻火葬场吧!】
“我看是他家快要破产。”
段祁车开到一半,就看到江城在路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爸……”
刚开口,就被江城比了个中指。
“想管我叫爸,先去把你胯下多余的二两肉切了。”
段祁面色难看。
他指着正在画画的江乔,和吃莲蓬的江蔓。
“看到了吗?没有你,她们很幸福。”
段祁说:“不,这种幸福都是假象,我和江乔是真心相爱的,蔓蔓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积点阴德吧,说这种话也不怕遭雷劈。”
“国外那三年你身边的女人换的比韭菜还快,早就是一根烂黄瓜了。”
段祁震惊:“你……”
他的事,江城怎么知道的,段祁眼中划过一丝慌乱,这些事江城知道了,那江乔知道吗?
江城说:“江乔性格软,说不出难听的话,但你别让我说出好听的。”
什么追妻火葬场,你死了我后悔了,你是我的白月光。
凭什么江乔要为他的深情人设付出生命呢?
年少时候,喜欢个人渣而已,罪不至死。
江城说完转身离开,他希望段祁能够自己消失。
他走到江乔身边的时候,正在画画的江乔回过头,段祁已经不在那里了。
江乔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情绪。
江城问:“怎么了?”
江乔说:“爸爸,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她没有那么勇敢,遇到事情只想躲进自己的龟壳。
江城看着她说:“江乔,你不必为满足我的期待而活,你只属于你自己。”
“也不要因为现在,而批判当年的自己,那对她很不公平。”
“所有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这些话,落在江乔耳边振聋发聩。
757:【鸡汤管饱】
江乔笑了笑说:“爸爸,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江城眉头一挑,这叫什么话。
沉重的气氛被一笔带过。
江乔说:“我跟我以前的导师申请了继续深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声音颤抖了一下。
江城知道,原文里江乔可惜的点在于,她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
她的天赋,她的才华,是她导师一生的遗憾。
即便在死前,对方也仍旧后悔,当初没能强硬的把她带出国深造。
而不是死在段家这破事里。
玩了一下午,江城抱着睡着的江蔓和江乔一起回家。
远远地,就看到段祁,段祁也看到了他们,江城脚步一顿。
段祁朝着江乔跑了过来。
他以为自己那段话,段祁是听懂了的。
合着他是对牛弹琴了,江城心里一阵烦躁。
段祁朝着江乔递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颗钻戒。
757:【哇趣,我去厨房偷吃冰糖都不敢拿这么大颗的。】
段祁突然单膝跪地:
“乔乔,三年前我们分开之前,我就想跟你求婚了,但是因为很多事情,我们错过了,我知道你还不想原谅我,但是我愿意等你,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江乔看着那枚钻戒,她见过的,那个时候她和段祁的关系不是很好。
林茵茵曾经拿着这枚钻戒到她面前,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段祁马上就要跟我求婚了,识相点就早点退出。”
后来段母也到她面前,让她主动离开段家。
那个时候的江乔真的万念俱灰。
江城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乔乔,你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江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江城把江蔓递给江乔,然后把铁锹摸了出来。
“那就是,你把人打的快死了,他说话才能好听。”
江城的铁锹越来越近,吓得段祁赶紧站起来。
“等等,我真的是真心地!”
“太好了,我想把你种地里,也是真心的。”
眼看着铁锹就要落下,江乔却拽住了江城的手。
江城不解回头,段祁眼里闪过希冀。
江乔对段祁说:“段先生,我们不可能了,我会有未来,但我的未来里不想有你。”
她说完,就拉着江城绕开了段祁。
757【满意度+5】
【当前满意度75】
段祁却如坠冰窖。
江乔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就像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就在这个时候,段祁接到了一个跨洋电话。
对方焦急地表示:“段总,咱们在海外的产业遭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现在局面十分棘手,希望您赶紧回去主持大局。”
段祁最后看了一眼院子,后院升起了袅袅炊烟。
电话那头的催促声愈发急切:“段总,事态紧急,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您必须立刻动身!”
“好,我知道了。”
段祁只能暂时抛下个人情感,转身匆匆赶往机场,坐飞机离开。
这边段祁刚刚离开,段母就出现在了小镇上。
她刚踏入小镇,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嫌弃与厌恶。
街边的老旧房屋,墙壁斑驳脱落,她瞥了一眼,嫌弃地嘟囔:“这都是什么又破又旧的房子,真是没法看。”
小镇上时不时传来街边小摊贩的吆喝声,在段母耳中显得格外嘈杂。
她每走一步,都对这个小镇多一分厌恶,心里想着:“要不是为了......我才不会踏足这种又脏又乱的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