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本来正在审问女人,但南迦突然闯入,还喊着为什么要杀她这种话,倒是弄的警察有些不知所措。
警察认识南迦,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南迦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刚才喊的为什么要杀你是什么意思。”
可不管警察怎么盘问南迦南迦都说她不记得。
见问不出结果,就放南迦离开。南迦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告诉警察。“你们去她住的地方的附近山林找找,特别是竹林下。”
一听见南迦说竹林女人状若癫狂一般扑上来揪住南迦的衣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恒恒。刚才我见到恒恒了。”
警察将女人制住,压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女人还恶狠狠的看着南迦。
“你不是也同意杀了他吗。”南迦居高临下看着女人,眼睛里冷的结冰。女人听见南迦的话后不再挣扎。
南迦蹲下来“他让我转告你,他不恨你,因为这一世他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你给的命也被你收回去。只是从此哪怕投生也和你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能做父母孩子的人相互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怕过世有的人也会许愿妈妈来世你做我的孩子。生恩养恩就让他们之间的联系比这世人中的千千万万人强上许多,哪怕再世联系再薄弱也都能在芸芸众生中擦肩,然后回眸一笑。
但小男孩告诉南迦他与母亲的联系从此斩断。
“你啊,就受着法律的审判吧,也不需要良心难安,毕竟你应该是没有心的。”
警察送南迦回去羁押她的地方。南迦受了男孩的影响现在心情极度悲伤。
男孩出现时,悲苦情绪蔓延整个屋子。南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情绪吞噬。
男孩向南迦说着自己的事与最后的愿望。陷入极度悲伤情绪的南迦同意了他的附身。
但直到南男孩脱离南迦身体,南迦依旧难以从大悲中平复下来。
推开门看见走廊里的宋鸣鹤。宋鸣鹤裤腿破烂,腿上的伤口倒是神奇的好了。连个疤都没留下。
南迦强提精神向他走去,走到宋鸣鹤跟前时想对着他笑一笑,问问他情况怎么样。
可刚一牵动嘴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吐在宋鸣鹤衣服上,染红大半。
“迦迦。”宋鸣鹤惊恐的叫着,接住南迦失力倒下的身体。
南迦修行的前半生一直平平淡淡情绪的起伏不大,骤然大悲太伤身体。
南迦吐血这一幕恰好被赶到警局的顾长霖看到。
“南迦。”
他忽然惊慌,冲上前,想抱过南迦查看情况。可宋鸣鹤将南迦打横抱起避过顾长霖的手。“冯程,在哪,还不快来。”
宋鸣鹤知道冯程在附近,只是不知到具体位置。
调解室隔音其实很好,但冯程却能在律师们打嘴仗的间隙听到宋鸣鹤的呼喊,从调解室一出门就看见宋鸣鹤浑身是血,抱着昏迷过去的南迦张慌失措。
冯程二话不说接过南迦,带着宋鸣鹤到了停车场,将南迦平稳放在后座后,一脚油门踩到底漂移上了路。
情况极速转变,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来的及反应。
南迦是从警局出去,文佳向局里说了一声也开着警车跟上去。
两方律师也熄了火,顾氏集团的律师团见到顾长霖急忙迎上去。
“顾总,何必亲自来,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就行。”领头的律师谄媚的笑着。
跟在顾长霖身后的刘协挤眉弄眼的提示他。
“谁让你们来的。”顾长霖 压着怒气。
“这,夫人委派我们来的。顾总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伤害小姐的那个丫头逃脱法律的制裁。”
顾长霖面无表情,“你不用来了。”
啊。
在场的人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处理好这里的事。”顾长霖对刘协道。
刘协点头领命,目送顾长霖离开。
顾长霖坐着车也往医院赶。
留下众人手足无措,那个被解雇的律师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协“刘律,你看这……”
刘协拍拍他肩膀“这是神仙打架,你这个小贵遭殃。”
那头南迦被送进了抢救室,医生给南迦检查。
宋鸣鹤和冯程在外面等着。冯程手指抚过宋鸣鹤眼下。那里原本有三颗半步多老板给的胡须幻成的痣,但现在只剩下两颗。
“你怎么样?”冯程知道这意味什么,宋鸣鹤必然在生死线上爬过一遭。
宋鸣鹤摇摇头。
正好医生出来告诉两人。“病人情绪波动太大,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短期内不要刺激她。”
冯程应是时,文佳和顾长霖也赶到。宋鸣鹤没给顾长霖好脸色,走进病房摔上了门。
冯程自然是负责拦着来人不让进的笑里藏刀的说“顾总咱们先谈谈吧。”
南迦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叶。听见关门声回头“这是怎么了。”
宋鸣鹤避而不答,“你感觉怎么样。”
“放心,我没事。”而后继续用眼神询问宋鸣鹤。
“就是那顾总来了。现在假惺惺的来干什么,一定是又打算让你什么才来的。你现在需要静养咱不理他。”
南迦摇头,“那就更要见他才对。”
见宋鸣鹤不同意南迦笑着劝他“你放心我自己的情绪我是能控制的,这次只是因为让那男孩上了身,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情绪又太过悲伤以至于’感同身受’才会吐血。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你让顾总进来吧。”
宋鸣鹤是耐不住南迦的小意请求的。只得气呼呼的让冯程放人。
顾长霖进了病房见到脸色惨白的南迦,踟蹰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总会来找我是因为顾千屿又出问题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