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他下命令的可是皇上,他哪敢有半句怨言,甚至不能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司暮年吩咐完这些,才又看向暗卫:
“继续说,消息是谁透漏的?”
“属下查到,这一切都和柔嫔有关!”
竟然是她!
柔嫔是皇后死之前他很宠爱的一个嫔妃,因为长得实在过于漂亮,破格升了嫔。
“继续查!”
“是!”暗卫回答了一句就下去了。
司暮年始终不相信,柔嫔是指使面具男的幕后黑手!
既然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也是时候要回宫了!
“李公公,安排一下明日回皇城!”
李公公高兴应下,终于要回去了,他都有些想他干儿子了!
皇上要回宫的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了,就连躲在赵府的赵清婉都知道了。
她在娘家待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每日白祈年都会过来祈求她的原谅,但是有什么用呢?
他还不是照样每天都去给林嫣儿看病!
果然男人就不是靠谱的东西,那个林嫣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竹瑶,帮我送一封信给司老爷!”
竹瑶掩下眼底的诧异,快步走出去。
墨茶坊内,赵清婉坐在包厢里,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司暮年带着李公公走了进来。
“民妇参见皇上!”
“平身吧!”他自然的坐到了赵清婉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说吧,你要和朕说什么重要的事?”
司暮年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柔弱的女人,见她眼底还有害怕,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好消息是什么!
赵清婉捏紧了帕子,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皇上,民妇前一段时间看见皇后娘娘了!”
司暮年扬起的嘴角再也支撑不住,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白夫人怕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会有机会看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去世了。”
“是真的!”
怕司暮年不信,她将前后两次遇到林嫣儿的经过全说了一遍!
对面的司暮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边听着一边喝茶,表情淡定的一批。
但赵清婉知道,他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镇定,她已经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了!
“白夫人说的就是这些事吗?没有别的了?”
“没了,皇上,民妇也该告辞了!”她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白祈年知道你这次来找我吗?”他突然出声道。
“此次约皇上前来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她无关。”
司暮年低笑了一声,“看来他还没有将夫人哄好啊!行了,天色不早了,夫人请回吧!”
待赵清婉走后,李公公将大氅披到司暮年身上,“皇上,我们走吗?”
“走吧,看来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皇城了!”
李公公还没懂皇上这句话的深意,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司暮年回去以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能摔的东西摔了一个遍才吩咐道:“将白祈年和那个贱人给我绑过来!”
暗卫踌躇着没有动作。
“怎么,朕的话是不好使了吗?”
暗卫惶恐跪下,“皇上,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想问下是哪个贱人?”
司暮年揉了揉眉心,他真是气糊涂了,“花容身边那个女人,林嫣儿!”
……
自从皇上来了后,花容加强了江嫣身边的暗卫数量,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来禀报。
“主子,有人接近江小姐的房间了!”
“是谁?”一提到江嫣,花容就开始紧张起来,顿了顿又说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接近江小姐的房间一步!”
“属下遵命!不过看来人似乎是皇家暗卫,属下在他们的袖子上看见了一抹金色!”
花容的面色阴沉了下来,“那就更要拦截了!”
暗卫走后,花容还是不放心,亲自出去查看。
双方人马打得有来有往,根本分不出胜负,也不知道这刀光剑影的,有没有吵到嫣儿。
等他进屋查看的时候,直接笑了,江嫣完全没受到影响,还十分香甜的睡在床上。
他走近,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眼神温柔缱绻……
“朕还真是看走眼了,花兄!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撬别人墙角呢?”
花容回过头去,下意识挡住了江嫣的脸,“不知皇上突然登门有何贵干?”
司暮年此时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如果愤怒有实质的话,花容早就被他烧死了!
“朕来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没想到你竟然喜欢上了皇后,甚至还帮助她假死逃生?”
花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皇上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臣没听懂圣上在说什么,内人根本不是什么皇后!”
“好,你听不懂是吧?那你倒是让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啊!
不要把朕当傻子,朕查过了,你这一年来根本没结婚,这个女人也是最近才来你身边的,所以你解释解释她到底是谁?”
司暮年一步步靠近床幔,花容身体也随之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时,江嫣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正值夏天,她就躺在家里吹空调。
结果这个空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灵了,直接把她冻醒了!
“嫣儿,你醒了!”
“嗯!”她刚要说饿了想吃东西,就感觉周围的氛围不对。
司暮年阴阳道:“嫣儿?怎么好死不死她也叫这个名字呢?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声音江嫣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司暮年怎么过来了?难道事情暴露了?
如今她刚醒,正是弄不清状况的时候,她选择闭嘴观察情况!
花容不满的回怼,“怎么?难道嫣儿这个名字就只能别人取,内人就不行吗?”
“你!”司暮年指着他,“既然你说不是,为什么还一直遮着她的脸不让朕看,不就是心虚吗!”
江嫣终于听明白了,她敢肯定司暮年百分百都知道了。
她叹息一声,终究是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
她伸手拽了拽花容的袖子,头从他侧面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