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有孕了,这是不是就说,梦境有迹可循?
边城还是没传来消息,难道说,是我的方向错了?
明君有些不解。
夜里,明君提酒,跑到了书房,准备和龙帝彻夜长谈。
‘父皇,母后肚子里,如果是弟弟,那就把太子之位给他吧。’
君儿何出此言,我和你母后从得到那个消息到现在,从未这样想过。
父皇,你看翎国麒国,就是因为那王位之争,搞得兄弟生隙,你知道的,其实,我本无心那个位置。自然不想因为身份问题,日后和本该亲近的弟弟,产生什么隔阂,倒不如一开始、、、而且,这也叫拨乱反正吧,这样大家都好。
可是君儿啊,你怎知还未出世的那孩子,就适合这个位置,你自己多年如履薄冰,自然知道,这里位高风寒的道理。
那就等他出世,我们拭目以待。
一口温酒下肚,对未来,明君心生向往。对那孩子,满心期待,弟弟啊,你不同,你是个备受期待的殿下呢。
君儿,听说你跟一个江湖势力结怨了?
父皇,那不是结怨,纯粹是我想去灭了他。
龙帝不解,转头看向明君,批折子的手都顿了顿。
父皇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是弑杀,是他都打到我师门了,我还不能打回去啊,没道理嘛。您继续您继续。
龙帝看着此时有些肆意的秦明君,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批折子手都要断了,朝堂也是波谲云涌的,这小子,动不动就往外跑,外面打打杀杀的,倒是过得潇洒得很。朱批笔一扔。
‘秦明君,你身为龙国太子,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起来,批奏折,朕要去看望你母后了。’挥袍离去了。
明君呆滞的看着空旷的大殿,身边侍卫宫人默默的低下了头。
嘿,这老头,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这酒现在喝的,确实毫无趣味了。
拿过待批的奏疏一看,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朝臣,现在是太过安逸了,找不到事情启奏吗。一一梳理之后,龙飞凤舞的全部驳回。
这一册,京兆尹启奏。小女卦算,紫微星动,皇室将有麟儿诞生、、、
卦算吗,还是宫里的消息走漏了。这京兆尹一家,居然为了小女的一句卦象,就敢上折奏疏,这才不简单吧。不怕帝王一怒?
京兆尹之女,怎么像是哪里听过呢?
回到寝殿,叫来明一询问最近都城动向。
主子,这位京兆尹之女半年多来确实风头不减,靠的就是那一手卜卦之术。而且人也像天仙似的漂亮,据说啊,还帮着京兆尹破了几桩大案呢。
真是修得仙术?以前的明君大概是不信的,现在嘛,自己不有个什么本源嘛,大千世界,允许自己有不懂的领域,也是正常的。
看来,岿山一行回来后,此女可以接触试试看了,你派人传话去,敲打敲打京兆尹,宫里没传出话的消息,他却说有,这不是恭祝吉利,这是窥探宫闱。
此事上报父皇,娘娘胎稳之前,切不可过早将消息传出,还有,母后的凤溪殿加派人手,确保无虞。
岿山那边打探得如何了。
那边跟过去的探子已经回禀了,整个宗门并无异象。
并无异象?我们放回去报信的人呢?
眼看进宗门的,但是确实宗门无异。
这就奇怪了,那日二当家可是气焰嚣张得很,这门主听闻自己亲弟弟被杀,居然毫无动作,这也太怪异了。
那,主子,我们还去吗,岿山。
去,事出反常,更得去探探,不过岿山隶属于麒国,该准备的东西别漏了。
是,主子。
这次简装出行,直奔目的地,倒是节约不少时间,等到岿山门前时,对方的态度倒是让人忍不住琢磨,这不像是等仇家,倒像是夹道欢迎呢?
主子,怕是有诈。
没事,先过去吧。
‘想来这位便是龙太子,秦明君殿下吧,我乃岿山派掌门,尚伦真人,今日在此恭候,还望进山门详谈。’
‘好气派的门头,不像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窝呢。’卫年在旁边喃喃自语道。
这掌门,看着和善仁慈的样子,不是师父所言,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得错信息了,就这么请我们进去了?
尚伦真人,想必你是知道我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我想 还是不进去得好吧,难道你们不是想请君入瓮。
秦太子言重了,想来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舟山一事,还望秦太子给个机会,让在下解释一二。
这掌门,还真是能屈能伸,话说到这里,我不进去倒是显得我怕了他岿山派。
走,进山。
一行人,随着尚伦真人,一路向上,来到了门派中,落座之后,尚伦在首座旁站立,看来,当真是背后有人,只是不知,今日这出戏,唱的是哪出?
片刻之后,从后面雅间,徐徐走来一人,这是。。。
龙太子,久违了。
明君看着眼前之人,翎国太子?朱凯?
这是他的势力?
也没多久,朱凯兄这出现,倒是让人倍感意外。
哦,明君还愿意称我一声兄长,也是让人意外啊,以为你和三弟结盟,我们就要不死不休了呢。
明君挑眉,这人,倒不似那日在朝堂所见般无趣。
品茶试试,这是我特意在雪山之巅,采摘的藤茶,甚是难得。
明君一饮而尽,嗯,除了有些清冽纯甜之外。也无不同嘛。
朱凯看着秦明君这随意的样子,难以想象,龙国朝堂,难道无人约束与他吗。
着实让人有些羡慕。
朱凯兄不会是,特意等我来喝茶的吧,舟山一事,还是得有个说法的。
明君想要什么说法,若说那不是我本意,或者说那人不是我指派,你可信。
不是你,那、、、是大皇子?
明君果然聪颖,一点即会。
秦明君看着上首的朱凯、、、
我与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接触朝堂之后,行事便渐渐有了分歧,但是在皇家,这些是难免的,我易怒又短浅,大哥正好弥补了我的缺点,本来是无懈可击的亲兄弟,直到爆出皇兄楼氏生母之事,我们的关系,不知道怎么的,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