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更衣室可以借给你用。”
高玉微微张开嘴，她听到了什么……
谁和狗打一架？
狗和谁干架？
什么玩意和狗干架？
啊？
裴芷儿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就此停住。
她还真忘了换衣服这茬。
下午把江雪砚送到p营之后，她就忙着里三层外三层看有没有人搞破坏。
而后直播开始，她就专心致志看表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没换衣服。
而且以她的咖位，就算她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也不会有人提醒她。
裴芷儿脸都绿了。
所以，她一个堂堂爱豆，自以为自己外表精致漂亮，结果忘记换衣服了！
哪怕她有很多话想说，这会儿也不可能说出口了。
啊啊啊啊，她要洗澡，她要重新打扮得漂漂亮亮，让江雪砚刮目相看。
裴芷儿一溜烟似的跑得飞快。
高玉摇摇头，表情有些唏嘘，“这个裴芷儿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坏嘛。”
而此时现场广告环节已过，全网平台投票通道彻底关闭。
主持人橘子语气激动，“现在有请我们的总导演姚导来宣布总决赛的比赛结果！”
【江雪砚江雪砚江雪砚！】
【高玉！舒雨！你们都要给妈妈高位出道听到没有！】
【我看到金有真掉到第七去了，有没有可能我梦一个全华队】
不辞辛劳的姚导站上台，虽然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明显，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满面红光的。
“现在由我来宣布，本次成团的前6位名单。”
“第六名：夏恬。”
“第五名：卢未央。”
“第四名：肖柠。”
“第三名：舒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舒雨第三名高位出道，我要哭了！】
【第一场公演被暗害的舒雨，今天终于为自己正名，她是一直勤奋努力，在练习室通宵了无数个夜晚的舒雨妹妹！】
【泪目】
【太不容易了】
舒雨其实并不算天赋型的选手，她的每一分成就全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江雪砚在家里要练到一二点。
而舒雨她会在练习室直接练通宵，甚至于根本不回宿舍住。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艰苦奋斗，终于将她推到了梦寐以求的出道位。
她早已泣不成声。
“第二名，高玉！”
【高玉宝贝她值得！】
【起初所有人都不看好江雪砚的时候，是她和江雪砚互帮互助】
【心地善良的人，就是会有好报呀】
“第一名——让我们大家一起喊出她的名字！”
“江——雪——砚！”
【鸡皮疙瘩起来了，我砚姐c位出道，牛逼！】
【等着一天等好久了】
【那些韩国人一直骂我姐，我姐直接用实力啪啪扇你们耳刮子】
【全华班啊啊啊啊啊啊，牛逼plus！】
【姐姐们一起走花路好吗？我给你们买周边！我买小卡！我买杂志！我买专辑！把我钱包都掏空吧！】
这次出道的六名选手，没一个是韩国人。
镜头扫下去，金有真僵硬地笑了笑。
但实际，她内心是松了一口气的。
要如果她在出道席位里面，5个华国人，就他一个韩国人，不上不下的，还蛮尴尬的。
这次没出道就算了吧。
大不了下一次。
金有真：假笑.jpg
韩国人：假笑.jpg（还好江雪砚是第一名，韩国人的眼光保住了，好险好险。）
导师们站起来，为台上所有的选手鼓掌。
尤其吴杰拍掌最用力，“我就说江雪砚她一定能出道！我要找她约歌！”
“我也想获得格莱美奖！”
温雨墨不甘示弱，“她下一首歌，我预定了哈，别抢！先到先得！”
【两位老师，你们没关麦】
【哈哈哈哈笑死，他俩怎么这么逗】
【成熟一点，你们已经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写歌。】
主题曲旋律缓缓响起，有人在拥抱低语，有人在雀跃欢呼，还有人暗自垂泪。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曲终。
人散。
江雪砚从下舞台后，就有保镖在她身边护送。
“江小姐，走吧。”
裴芷儿本想跟上，但想了想，可能会碰到连自己爹都搞不过的大佬，算了算了。
那趟浑水，还是不要去趟了。
“容珩来了？”
保镖小黑点头。
江雪砚乖乖坐上车，这才有空给容珩打电话。
车外天色早已黑透。
从p营一路驶向首尔最繁华的商贸中心。
电话短暂地嘟了一声后，被男人接起。
“喂。”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像是那雪山上积雪，终年带着寒意。
江雪砚愣了愣，容珩这么大火气？
她小声地回了一声，“容总。”
“你结束了吗？”
容珩的语气柔和下来，总算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
“嗯嗯。”
“你先回酒店，半个小时，我马上到。”
“好。”
说完后，江雪砚也没挂电话。
容珩那边也没挂。
两人静静的，都没说话。
江雪砚从听筒里似乎听到了男人的惨叫，但很快声音消失，听不真切，像是幻听一般。
半晌，容珩问，“第一名吗？”
江雪砚弯了弯嘴角，听出容珩话里的关切，那种两人许久没见的陌生感随着这句话消散殆尽。
她恢复了活力，“老公，你都不知道，我甩那些韩国人几条街呢~”
“好可惜，你没来现场。”
江雪砚又自来熟地叫上老公了。
容珩心里某些阴暗的想法随着她的玩笑，渐渐褪去，浑身的戾气如冰山消融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开心吗？”
江雪砚疯狂点头，“超开心。”
她大概知道裴芷儿为什么会来小别墅接她。
也知道为什么朴恩俊会在ins上公开道歉。
这一切，都是容珩在背后为她撑腰。
他甚至亲自从华国飞到了韩国来。
“容总，我想你了。”
她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呓语。
容珩却听得清楚，他顿了顿，从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出来。
外面的空气清新，夜空中繁星闪烁。
“你抬头看天。”
江雪砚听话地仰望，透过车窗，穿过城市的霓虹灯，夜空是如此广阔寂寥。
他们正处在同一片夜空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思念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她笼罩在内。
做她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