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发生上次那种意外,她故意弄出动静,让赵清昀知道有人上楼了,好有个准备,别又没穿上衣。
她敲了敲房间门,听到一声进来,才把门把手拧开。
赵清昀正坐在电脑桌前,这次还是没穿上衣,倒不是来不及穿,而是穿不了,一动他的腰就酸痛。
他本以为上来的是老太太,还想说他没什么事,结果一偏头竟然是徐莱,他轻咳一声,“你怎么来了?”
徐莱有些突然来到他的地盘,有些拘谨,“我听江奶奶说你腰不舒服,就给你买了膏药。”
赵清昀站起身,拿了件衣服披上,徐莱看到他肩头红了一块,腰倒是没看到有外伤。
她有些愧疚,毕竟他是因为帮自家干活,才弄的这一身伤。
徐莱走近,闻到他身上有股红花油的味道,问道:“你自己上药油了?”
赵清昀点点头:“回来洗完澡就涂了,但是有些地方抹不到。”
徐莱在原地站了会,纠结了一番,然后说:“要不我帮你涂吧。”
赵清昀诧异的看着她,徐莱语气坚定了几分,“我帮你。”
他没矫情,把衣服扯下来,露出上半身,徐莱拿了红花油过来,先把手心搓热,再倒了一些在手心,继续搓了几下,才上手去抹他的腰。
赵清昀感觉微凉的皮肤接触到她炽热的掌心,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徐莱力道不轻不重,在他的腰部按压着。
她边按边说:“可能会有些痛,但你这里应该是扯着了,要揉开才行。”
她反复抹了三次,然后在腰侧贴上膏药,赵清昀以为已经好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徐莱又摸了摸他的肩膀,那一片被重物压的有些泛红,但是没有破皮,她重新倒了红花油,抹到他肩膀上。
赵清昀努力压下全身的反应,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忍出来了。
徐莱也很尴尬,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手下的肌肉鼓胀,不得不说,赵清昀的身材挺好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她喜欢的那款薄肌身材。
她暗自唾弃自己,明明是给别人上药,结果就变成欣赏别人身材了。
最后按了一下,徐莱把红花油的盖子盖好,说:“好了,你明天自己再按一下。”
赵清昀声音沙哑,“麻烦你了。”
徐莱感觉他声音不对劲,“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赵清昀咳了一下,说:“可能是空调温度有些低了。”
徐莱见她的事已经干完,便说:“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等她走后,赵清昀才喘息起来,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喜欢的人就在身后,两人离的极近,他没点反应都难。
徐莱一直到躺在床上,都感觉身体是热的,她拍了拍脸,闻到一股药油味,尽管已经洗过手了,这股味道还是不散。
晚上她又做梦了,梦到下午她在给赵清昀上药,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摸向了他的腹肌,两人缠吻在一起。
徐莱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还非常…享受?
她是被鸡鸣声吵醒的,整个人都非常酸痛,看来是昨天干活太累了,肌肉拉伤了。
她坐起身,感觉身下一股暖流,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跑到厕所一看,底裤上一抹红,果然是生理期来了。
赵清昀也没睡好,因为腰不舒服的原因,他只能躺着睡,他也做了个梦,梦到徐莱坐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偏偏他因为腰不舒服,还没有力气反抗。
徐莱起床泡了杯红糖水,今天不宜下地干活,爷爷奶奶自己去田里打谷子了,徐莱担心他们两个干不完,去拜托徐申帮忙了。
一个早上的时间,今年所有的稻谷都已经收割完成了,谷子也打完了,只管晒就好了。
这些谷子就全部放在马路上晒着,家门口这条马路被她包了。
奶奶忙着把那些晒干的草打出来,拿着筛子把谷子筛出来,草就扔给鸭子吃。
徐莱时不时拿着晒谷子的耙子,把谷子翻一遍,让它们能均匀地晒到太阳。
上午十点多,村里来了台碾米车,拿着大喇叭喊:“碾米了啊,有没有要碾米的。”
奶奶赶紧跑出去:“我家要碾米。”
奶奶让爷爷搬出去年的糯米,徐莱问:“怎么突然要碾米了,家里不是还有米吗?”
奶奶说:“我拿这些米来酿酒的。”
徐莱了然,每年奶奶都有酿酒的习惯,爷爷爱喝酒,奶奶就酿酒,有时候还有人到他们家来买酒喝。
碾米车师傅把车开到干净的马路上去,碾米会有很多灰,马路上都晒了谷子,很容易弄脏那些谷子。
师傅把袋子解开,放到上面,机器一开,米就出来了。
奶奶拿了个箩筐装着,一袋糯米碾完,刚好一箩筐。
稻壳就变成糠,奶奶以前养猪的时候,就会留着,和红薯叶,萝卜白菜这些一起炖着给猪吃。
现在家里不养猪了,糠也就没用了,师傅把那些糠收起来,算作碾米的费用,就不另外收钱了。
还有一堆空壳谷,爷爷把那些扫起来,和那些稻草堆到一起,一把火点了,烧出来的灰可以用来当作肥料。
等师傅开车去往其他要碾米的家里,徐莱就转身回家了,她系上围裙,准备做午饭。
因为家里农忙,她有阵子没更新做饭视频了,基本上都是更新日常,粉丝们催更她,让她教做菜。
徐莱今天就准备做一个冬瓜酿肉,冬瓜是自家种的,长了挺长一条,她分了一半给夏宁冬瓜皮削干净,然后对半切开,再切成一片一片的。
冬瓜卷起来,中间塞入拌好的肉馅,摆在盘子里,盘子中间再打入一个鸡蛋,就可以上锅蒸了。
蒸好后,加入小葱,淋上热油,再淋点酱油,冬瓜酿肉就做好了。
之前家里做冬瓜,不是煲汤就是清炒,这是她在网上刷到的新吃法。
她还炒了个茄子,然后叫爷爷奶奶吃饭。
徐莱朝外面看了眼,院子里有只鸡在那里扒谷子,“嘿,吃就算了,还在那里挑。”
她轻轻地走过去,一脚踹到鸡屁股上,那只鸡吓的尖叫一声,赶紧半飞半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