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害怕地缩了缩:“然后您就可以像正常男人一样找别人,不会被迫只跟我……”
萧玉绝当真是被她气笑了,这样柔软多情的身子,怎么偏偏配的是个榆木脑袋?
他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身上,看她缩成小小一团,却衣衫不整,活像个仙桃,活色生香的,让人想咬了再咬,拆吃入腹。
榆木美人也终究是美人,自有几分风情的。
他起了心思,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去觅她的小衣,她像是案板上的面粉团团,被他捏着皮肉细细揉搓,脸色涨红,声音细弱蚊吟:“王爷……”
萧玉绝嗤道:“唤我干什么?你这样感激我,不该叫我恩人吗?”
恩人这两个字没什么不妥的,可对上萧玉绝那侵略性越来越强的目光,白若离只觉得两腿发软。
“怎么不叫了?难不成你不是想要诚心报恩吗?”萧玉绝眸光晦涩,“刚才是在骗本王?”
“不,不敢骗。”白若离发誓,“我说的话句句真心。”
“那就叫。”萧玉绝凑得很近,却不亲她,灼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竟是比今早刚刚结束的情事,还让人晕头转向。
白若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许是外头的太阳晒得太热了,努力了好几回,却还是叫不出口,只好为难地问:“能不能下次再叫?”
萧玉绝有些好笑:“你刚才说出口的是六个字,我只让你说两个字,难道还为难你了吗?”
他将手抽出来,白若离如释重负,但紧接着后颈处却被按住,他抚着她的脖颈,像是抓住她的命脉,目光紧紧盯着饱满诱人的红唇。
白若离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在回春翁那儿多喝点水,心跳加速地舔了舔唇。
红的舌尖就那么轻飘飘地一探一掠,让人真想要抓住。
“怎么不说话了?”萧玉绝嗓音微哑,“本王这样待你,让你不舒服了?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没有没有。”白若离赶紧摇头,小声说:“恩,恩人……”
“断断续续的,不好听。”他刁难道。
“恩人。”白若离又唤了一声。
他挑刺:“声音太小了。”
如是一声一声地叫着,白若离渐渐也觉得没什么趣味,萧玉绝不满她的失神,眸光愈发危险。
她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字正腔圆地道:“恩人!”
如此行径,更是犹如羊入虎口,萧玉绝没想到她真敢扑上来,长腿一撩就欺到她身上,急切地去欺负她。
白若离天旋地转之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置身于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上,很是危险,下意识的不愿迎合,慌忙地抓住了坐垫的边缘:“别——”
“张嘴。”男人低笑两声,“不是要报恩吗?那就乖乖让本王亲。”
白若离默念着要报恩,清醒过来赶紧乖乖点头,像是个听话的娃娃。
萧玉绝看着她那虔诚模样却又恼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她的顺从!
白若离不明所以,轻声说道:“王爷是不想自己动吗?那,那我来服侍您?。”
萧玉绝冷哼一声,道:“这么喜欢服侍,干脆就去做丫鬟好了。”
白若离以为这是玩笑话,便顺着他的话说:“若离愿意服侍王爷一辈子。”
谁知道萧玉绝一下马车,就跟墨酒说道:“白若离想当丫鬟,把她赶到下人房去,等她知错了再回来。”
墨酒认真严肃地应下,然后居然真的带白若离去换下人的服饰。
白若离被墨酒带到下人房,有些发懵,她没想到萧玉绝竟然真的要她去做丫鬟,更没想到墨酒也跟着干这样的荒唐事。
她看着墨酒递给她的粗布衣裳,有些不知所措。
“墨侍卫,王爷他真的要我穿这个吗?”她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啊?”
墨酒面无表情:“王爷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只需按命令做即可。”
见白若离不开窍,他又道:“您还是快快换好吧,以我对王爷的了解,他是认真的,您有空问我,不如多问问王爷。”
其实他也有些纳闷,近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罚白若离才能达成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给南家那边的人一个交代。
但是也不太像……
因为南家的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让白若离当丫鬟,也无济于事。
而且又不是让白若离去伺候南小姐。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王爷真的想让她当丫鬟。
难不成……
是对这位失去了兴趣,但是又顾念着从前的情分,觉得相处的挺舒服,所以就直接收做丫鬟吗?
虽然十分的不合情理,但是确实像是王爷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这年头做情人,未必有当摄政王府有编制的丫鬟好啊!
他想着想着想通了,便鼓励道:“姑娘别怕,我们摄政王手底下的丫鬟待遇好得很,连家人都有专门的人帮忙照顾的。”
白若离也根本就想不不通,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接过衣裳,默默地换上。
哎呀,反正都是抱着摄政王这棵大树,用什么名分不重要!
换好衣裳后,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粗布衣裳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粗糙。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些伤疤在粗糙的布料下显得更加明显丑陋了。
自从跟了萧玉绝之后,好像就很少穿这么丑的衣服了,这位摄政王虽然凶巴巴的,但是审美确实很不错。
她叹了口气,知道萧玉绝这是在惩罚她,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墨酒带着白若离来到萧玉绝的书房,萧玉绝正在书桌前看书,他看了白若离一眼,淡淡地道:“去,给本王研磨。”
白若离点了点头,她走到书桌旁,拿起墨块开始研磨。
手法并不熟练,墨汁溅到了手上,显得有些狼狈。
“连墨都磨不好,就你这样也想当本王的丫鬟?怕不是只能去洗衣房洗洗衣服。”萧玉绝的语气还是像从前那样刻薄。
白若离缩了缩手,有些难堪,连忙放缓了动作,专注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