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来到城门口,迎接大皇子的到来。他身着玄色锦袍,腰间佩剑,面无表情,令人见之生畏。
大皇子远远见到他,便急忙下马,快步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与从前判若两人。
“皇弟,多日不见,你可安好?”大皇子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关切。
萧玉绝微微颔首,声音冷淡:“皇兄远道而来,辛苦了。”
大皇子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听闻皇弟近日遇到了些麻烦,我特意前来相助。”
萧玉绝的目光在大皇子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皇兄有心了。”
两人并肩入城,大皇子的随从紧随其后。然而,当他们回到府中,大皇子却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他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皇弟,这是何意?”大皇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萧玉绝冷冷地看着他:“皇兄,我需要疯哑药的解药。”
大皇子一脸委屈:“皇弟,你这是何出此言?我从未下过什么疯哑药。”
萧玉绝的目光如同利剑,直直地刺入大皇子的心底:“皇兄,你我之间,不必再做戏。白若离身上的疯哑药,除了你,还有谁会有?”
大皇子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急忙辩解:“皇弟,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下药。”
萧玉绝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皇兄,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拿不出解药,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大皇子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挺直了腰板,怒道:“没有就是没有,皇弟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萧玉绝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察觉到了大皇子的不自然,随即冷声问道:“那你为何要协助白若离与她的竹马逃跑?”
大皇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竹马?皇弟你在说什么?”
萧玉绝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眼前的大皇子似乎并不知情。
“你不知道?”萧玉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大皇子急忙摆手:“我真不知道,我这次来,只是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想要助你一臂之力。”
萧玉绝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冷声道:“你最好说实话。”
大皇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怒道:“皇弟,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然后,就怒气冲冲地离开。
大皇子被带走后,萧玉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是大皇子下的疯哑药,那会是谁?
他立刻往房中赶去。
此时,房中的熏香渺渺,南初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手中却拿着数根泛着蓝光的银针。
她将银针一根根扎进白若离的体内,随着银针的刺入,白若离身上原本丑陋的疤痕竟然开始泛出黑色,变得更加恐怖。
“唔——”白若离的眉头紧锁,原本发不出声音的嗓子隐约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嘶哑痛苦的呻吟。
就在这时,萧玉绝突然闯入,南初霁手一抖,银针差点刺偏。
她急忙收手:“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吩咐过其他人,若是要进来得等我施针完毕吗?”
萧玉绝的目光落在白若离身上,眉头紧锁:“师妹,是你应该告诉我——你在对她做什么?”
南初霁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埋怨道:“我在替她针灸呀,你这样突然闯入,害得我针灸失败,那毒素都催发出来,让她的疤痕全变黑了?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是为了附和她的话,白若离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萧玉绝到床前握住了白若离的手,转头看向南初霁,沉声道:“师妹,你若有什么隐瞒之处,最好告诉我真相,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南初霁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师兄,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在替她针灸,希望能够缓解她的痛苦,治疗她的伤势,难道这也有错吗?你若是不相信我,直接把我赶出去就行了,我还不稀罕呢!”
大皇子来的太急了,她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到位。
但是无妨,圆回来就行了。
“墨酒!你来说!”萧玉绝忽然对外唤道。
墨酒从门外而来,捂着自己的胳膊单膝跪地,那胳膊上正有血迹流下。
“回禀主子,属下一直领人守在大皇子的人附近,紧盯着他们,以防他们逃逸或者。搞事,但是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试图靠近大皇子,似乎想要传递消息。”
“可把那人给抓住了?”南初霁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破绽,于是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墨酒沉默,萧玉绝紧盯着她。
南初霁在心中暗骂手下没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师兄,该不会是觉得那个人是我派出去的吧?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蓦然,前厅有人来报:“主子,大皇子刚刚传来消息,说疯哑药的事情,可以谈!”
不仅萧玉绝脸色未变,连南初霁心中也是惊讶无比,这大皇子是在搞什么猫腻?
萧玉绝离开时的目光,在南初霁和白若离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充满了矛盾。
南初霁有些无奈地说道:“师兄,人命关天,你就赶紧去吧,只要解开了这丫头的疯哑药,事情就真相大白了,也就能够洗清我的冤枉了。”
看着萧玉绝远去的背影,她抿了抿唇,心中满是不安,忍不住揪出一根银针,扎在白若离的手上泄愤。
大皇子的突然加入让事情多了几分转机,虽然是洗去了师兄对她的大部分怀疑,但是也带来了无穷的危机,若是疯哑药的解药真的被送过来,那她……
她眯了眯眼睛,银针缓缓的放在了白若离的脖颈之处,在心中轻轻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早死的,就这么疯疯傻傻的承担了所有罪责去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