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毒还可以靠摄政王缓解,但若是落入大皇子手中,那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就在白若离转身的瞬间,四周突然窜出许多黑衣人,他们的动作迅捷而狠辣,显然是大皇子的死士。
双拳难敌四手,交战之中,墨酒手臂被刺伤,眼睁睁看着白若离被带走,目眦欲裂,情急之下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我乃是摄政王部下,你们若是敢带走她,摄政王必然不会侵扰!”
大皇子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美的酒杯,眼中满是戏谑和得意。
白若离在躲避打斗之间,衣衫早已变得不整,刚进到花船内部就听得一声冷喝:“还不快给我跪下!”
白若离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强颜欢笑道:“殿下~咱们乃是合作关系……”
“谁跟你合作?你没了二皇子,就是个屁!”大皇子十分粗鲁地拽住她的头发,“跪下!”
白若离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大皇子淫笑道:“小贱人,从前我想要你的时候,你若是顺从一些,我还能待你温柔些,你们白家都是贱骨头,给你机会的时候装贞洁,非要等到这无可挽回的境地,才来讨好卖乖,晚了!”
说着,他就猴急地扯下自己的裤腰带,白若离脸上血色尽失,手紧紧抓住船上铺着的地毯,不住后退着:“殿下如此不留后路,难道就不怕摄政王追究吗?”
“摄政王?我父皇才是真正的天子!得罪摄政王越狠,父皇就会越看重我!”大皇子直接扑了过来,见她不从,恼羞成怒道,“来人,给她灌烈药!”
“不!殿下,妾身愿意听您的话!”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任何的心机都形同虚设。
白若离向来知道这一点,想到被灌下烈药的后果,怕得发抖。
可这时候求情已经晚了,大皇子这几天被捧得忘乎所以,连白家都敢登门羞辱,又何况是受了白家的气后,对待她这一个小小女眷?
今夜乃是她主动前来,只要大皇子稍加渲染,世人就会觉得是白家表面清高,实则背地偷偷送女儿给人玩弄!
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大皇子岂会放过。
白若离被按住手脚,掐住下巴,酒液被灌入口中,绝望地落下一滴泪。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论今夜之后,大皇子留不留她的性命,她的人生都彻底完了。
若是她再努力些……早点进入摄政王府,哪怕是个妾室……
她恨大皇子,恨所有人,甚至包括萧玉绝!
药力袭来,她将自己蜷成一团,脑海中浮现母亲的脸。
母亲当初是被百般羞辱之后死去,而她,莫非也要重走母亲的老路吗?
大皇子见她浑身软得像是没了骨头,诱人的红唇微微开合,大笑着凑上前,炫耀般的向旁边的人说道:“瞧瞧,这小荡妇,这么快就开始无病呻吟了,哈哈哈哈……”
却在将耳朵凑近的时候,怔了怔。
白若离的眼神无助而迷离,口中发出的却不是什么诱人的娇吟,而是微弱的泣音:“娘……娘……女儿真的尽力了……”
“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怎么连当妾……都这么难啊!”
莫非真的要受尽屈辱,死在这花船之上吗?!
白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尚书府内一片宁静。白尚书与赵氏围坐在书房内,面色凝重地讨论着日间大皇子的无礼之举。白清微在一旁低声啜泣,三人皆未察觉,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那大皇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调戏清微,若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我定要他好看!”白尚书拍案而起,怒气冲冲。
赵氏亦是满脸怒容,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安慰道:“清微,你放心,娘亲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白清微泪眼婆娑,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二皇子至今下落不明,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家丁的通报声:“五皇子殿下到访。”
白尚书与赵氏对视一眼,皆是一愣。五皇子平日里与白家并无太多交集,今日怎会突然来访?
“快请五皇子进来。”白尚书整理了一下衣衫,迎了出去。
五皇子一身月白长袍,面如冠玉,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少年模样,如今正经打扮起来,竟然有七分二皇子的风范。
他见白尚书出来,微微一笑,拱手道:“白尚书,今日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白尚书连忙还礼:“五皇子殿下客气了,殿下光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
五皇子的目光在白清微身上轻轻一扫,然后转向白尚书,语气温和:“本宫听闻今日大皇子在府上多有冒犯,特来安慰。白尚书乃国之栋梁,清微小姐亦是名门淑女,皇兄此举,实为不智。”
白尚书闻言,心中微微一暖,对五皇子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不少。
赵氏也暗自思量,还好白日里没答应大皇子!毕竟若是二皇子真的没了,这五皇子……似乎也是可堪托付的对象啊。
花船中,下人早已被屏退。
瑟缩着的美人委屈的泪珠成串落下,似乎要将地板都烫出一个洞。
大皇子怔了一怔,手探向白若离的衣襟:“好了好了,大不了你乖乖听话,本殿下勉强收你做个妾室,往后登基了,你还能当个嫔呢。”
白若离犹豫了一下。
随即用力的抱住自己,哭得涕泪满脸,神智已经没了一半,声嘶力竭地道:“谁他娘的要当你这个无耻无良的丑肥猪的妾!”
大皇子大怒,却听见轰然一声巨响,花船门被直接踹开。
“说得好!”紫袍玉带的男人身周携满凛冽的杀气,“皇兄,你要夺我的侧妃去当你的妾,未免也太过无耻了吧?”
同时,外头慌乱的声音响起:“殿下不好了,二皇子他!他突然回京了!”
大皇子吓得瘫坐在地,转头看向门口步步逼近的人,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本该死去的皇弟,怎么会突然现身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