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被巨大的惶恐淹没,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她应该第一时间跟萧玉绝说起被大皇子掳走之事!
与此同时,腹部的绞痛似乎越发严重,并不仅仅是来月事的疼痛,她面色发白,直直摔在地上。
“主子,主子!”墨酒小跑着追上身前的男人,“侧妃摔在了地上,疼痛难忍,似是突发恶疾。”
“装的。”萧玉绝对白若离的心机十分了然。
“探子来报,确实是大皇子将她掳了去。”墨酒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还要把她丢去兽园喂狼吗?属下瞧着她对大皇子,确实是在虚与委蛇。”
“她对何人不是虚情假意?”萧玉绝冷嗤道。
墨酒哑口无言。
萧玉绝沉默良久,又补了一句:“若有半分真心,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本宫给推出去?”
莫名的恼怒溢满心头。
对他虚情假意的时候,动作有多主动大胆,眼神有多勾人,他是最清楚的!
这个女人为了权势,为了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恐怕身躯清白在她的眼中只是能够利用的工具而已。
既然能够用身躯讨好他,那么为什么不能用身躯讨好大皇子呢?
想到被他养得千娇百媚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他给的香膏气息,却秋波流转的勾引着大皇子,他心中便生出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种冲动对如今权势在握的他来说,太陌生,也越发不能够忍受。
白若离平日里勾引他的时候,他不屑一顾。
可若那些动作对着别的男人……就算真的只留下指印,他也有自己的东西被人玷污的感觉。
墨酒无法替白若离解释,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女人胸大无脑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再怎么美丽也容易因为自己的脑子不清而做出蠢事。
能够抱上摄政王的大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却生生被白若离给作没了!
身后有暗卫跑过来:“主子,夫人她似乎是体内毒素发作,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
墨酒瞪了他一眼:“闲杂人等的消息,来烦主子干什么?”
暗卫连忙应了声是。
白若离无助的蜷缩在地上,如同一只虾米,疼得冷汗涔涔:“救……救命……去告诉殿下……我并未达成大皇子的要求,他……他恼羞成怒……让我毒发……”
只要毒发的消息传出去,以男人的聪慧,一定能够明白她和大皇子直接没有发生什么。
白若离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因为月事的缘故惹怒了大皇子。
时间倒转回御花园中,大皇子刚呵斥完,心中又觉得不过瘾,转身道:“等等。”
他粗短的眉毛得意的挑了挑:“不能要了你,但本殿下疼疼你,却是可以的。”
他猴急地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肩,她连忙道:“不行!殿下,二皇子在我的身上下了药,只要有别的男人碰了我就会容易显露出痕迹,而且太后的人正看守在我的院中,若是不及时将我送回,恐怕……”
大皇子兴致被扫,脸色由晴转阴:“你这是在拒绝我。”
白若离直接掐了自己一把:“殿下请瞧。”
她的手劲并不算大,但是却在肌肤之上留下了痕迹。
大皇子忌惮着果然不敢再碰,想要去亲她,却被不动声色躲开,亲了个空。
他恼怒地从腰间拿出一个香囊,强硬地按在她的鼻端,然后又觉得不过瘾,直接从香囊之中拿出一株干枯的药草,塞进白若离口中。
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白若离当时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才明白,原来那棵草药是诱发她体内毒素发作的工具。
心中在懊悔之余又难免有一丝小庆幸,还好她没有真的准备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交换大皇子的另眼相待,否则如今的场面可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
可是,暗卫小跑回来,表情无奈:“主子说,叛徒就该去死,毒发是罪有应得。”
白若离的心像是被彻底浸在了冰水里。
门口守着的另一个暗卫问:“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然直接把她给绑了,省得她到处乱跑。”
两人很自然的开始商讨白若离的下场,仿佛只是自家主子随意丢弃了不值钱的物件:“墨酒说,殿下明日会把这女人丢到兽园。”
“若是整个人丢,恐怕不太保险,大卸八块之后再丢?”
“也不一定,没准主子想要听她的惨叫。”
“不要,不要!”白若离原本疼的快要晕厥过去,此刻连晕都不敢晕,“两位大哥还请你们行行好,再去向殿下通传一次吧。”
暗卫们不为所动,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
见她哭闹不止,还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白二小姐,你这身份敢攀上我们家主子,就算今日不死,明日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再挣扎。”
白若离绝望至极。
不行,她还没有救回若若,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完……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暗卫们惊讶:“主子,您不是……”
紧接着,一只靴子挑起了白若离的下巴。
这样动作,白若离却半点也没有觉得屈辱,反而如同看到救星,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抱紧萧玉绝,身体因为疼痛而不住的颤抖:“夫君,救救我。”
“大皇子他真的没有碰我,我是干净的。”
一个女子,沦落到拿自己的身躯清白,来换取半点的心疼。
白若离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萧玉绝原本不应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却发现当自己看到在地上蜷缩着痛苦不已的白若离时,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陌生!
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超出自己的掌控。
他蹲下,少女拼尽最后的力气,扑进了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襟毫无章法的乱蹭,柔软的唇贴在他的下巴上,近乎乞求:“夫君……大皇子乃是因为今日我给你去除了疤痕,所以才生气将我掳过去的。”
萧玉绝皱着眉头看向墨酒。
墨酒一愣,去寻密探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