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快拿水来!”
嘶哑的声音夹杂着欲念,喘息厚重。
白若离放下手中茶水,如释重负的看向坐在床沿的男子,药效终于发作了。
多年不见,原本清瘦的二皇子竟生的蜂腰猿臂,模样也比原先俊朗,一时间她都有些认不出了。
“二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白若离明知故问,不动声色的弯腰俯身,露出胸口白腻腻的风景。
萧玉绝勉强睁开眼,瞳孔微微一缩,股燥热越发难忍,理智几乎濒临崩溃。
他拉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摔在床上,手段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襟,干燥大手摩挲着那羊脂玉般的肌肤,逐渐朝裙底探进。
白若离浑身战栗,眼眸里闪过一抹羞耻。
“二殿下,我是你的妻妹,你不能这么做!”
萧玉绝头痛欲裂,哪听得见她在说什么!
少女的幽香在鼻尖萦绕,柔软的触感让体内的药效越演越烈,萧玉绝恨不能将那纤软身子揉进骨血。
“殿下,你不能这么做,若是被人发现,妾身会死的……”
她痛得仰起脖颈,手推搡着他胸口,却莫名激起酥麻撩人的痒,惹得萧玉绝更加情动,动作也愈发粗暴。
怀中女子的哭叫逐渐化作诱人的轻喘,却含羞带怯,时不时还夹着些抽泣,似是在努力隐忍。
那猫儿似的呻吟,像是催情的药,吞没了他仅存的理智。
他薄唇一路下移,终忍不住欺身抵入。
两道身躯交缠在一起,襦裙同锦袍滑落一地。
烛火摇晃,人影起伏。
待这磨人情事结束,外面已夜深露重。
萧玉绝悠悠醒转,头脑昏昏沉沉,他坐起来揉了揉眉心,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嘤咛。
身下,被他宠幸的女子还在熟睡,面容娇美,发丝散乱,被咬破的唇瓣沾了些血迹,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看清了那张脸,他却陡然握紧了拳!
这分明是尚书府的二小姐,白若离!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双凌厉的凤眸暗流汹涌,回想起方才喝完茶以后的燥热和异样,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这风骚贱人,不知道本王跟你姐姐有婚姻吗?竟然爬上本王的床!”
白若离陡然清醒,眼神惊惧惶恐,她和萧玉绝并不熟悉,只是一起远远见过一面,但听闻他性格儒雅随和,待人宽厚仁慈,所以今日才敢冒险一试。
可眼下她暴戾的眼神和举动,跟宽厚仁慈怕是边也不沾……
“殿下……妾身只是从门口路过,听见您要喝水才进来,哪知道您居然强行拉着我做了那种事……”
“还敢骗我!”
萧玉绝手上青劲爆起,力道越来越重。
“你穿着宫女的衣服,难道不是蓄意勾引?”
白若离眼眶泪水氤氲,语气艰难,“王爷,方才在太后寿宴上,有人弄脏了妾身衣服,所以才临时借了一套宫女的衣裙更换,您若是不信可以亲自确认。”
萧玉绝悄然紧拳,他离席前,似乎也看见她被弄脏裙子出去……
事情合情合理,但总觉得不对劲。
他酒量不佳,但即便醉酒也不该如此荒淫……
“你莫不是给本宫下了药?”
白若离心头一颤,他竟然猜到了?
“殿下。”
她哭的声音沙哑,悲痛欲绝,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妾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您若是不信,妾身愿意一死证清白!”
话音一落,她扑倒茶桌边拿起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萧玉绝瞳孔一缩,她若是个丫鬟死了也就死了,可她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也是‘他’未来的妻妹!
今日之事不管她是不是蓄意为之,若是让人死在这里,‘他’怕是要落下一个荒淫无道的罪名。
“你疯了么!”
他劈手打落匕首,强硬将人拽近,声音冷极:“本宫姑且信你,现在赶紧滚出宫去,这件事就此烂在心里,就当没发生过。”
白若离对上那双凤眸,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殿下,妾身已经失身与您,已是不洁之身,哪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此事你不说,本王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语罢,他冷冷敲打道:“你若想以此谋求什么,也趁早消了这心思。”
“殿下……赵主母已经在为妾身寻觅夫家,过不了几日便会有人来验身,到时候妾身百口莫辩,还是死路一条。”
她娇躯靠在他胸口颤得厉害,喉间又溢出哭声。
“殿下,妾身已无生路,您不肯我死,难道是要给妾身一个名分吗?”
萧玉绝捏紧了拳,若他真是二皇子,此刻给她一个名分也就罢了,同时迎娶一双姐妹,在皇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不是二皇子,而是二皇子的舅舅,宁远侯。
半月前,二皇子出城巡猎,无故失踪,只留下一封书信要他奔京冒充自己。
如今京城皇子夺嫡之争激烈,容不得半点差池,若是大皇子发现二皇子不在京城,说不定就会趁机夺下太子之位。
为了保住侄儿争夺大位的机会,又因为叔侄二人长的十分相似,他便勉为其难的赶到京城。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晚会发生这种事。
白若离见‘二皇子’面露挣扎,心里凉了半截。
“殿下若是觉得为难,妾身还是一死了之……”
“本宫会去同你主母说,将你收为侧妃。”
萧玉绝面沉如水,终究还是松了口。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决不能传出去,不然大皇子手下的大臣,恐怕会揪住这件事上奏天子,口诛笔伐。
白若离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一步,总归还是赌对了。
她咬着唇瓣抬头,正要开口,视线却落在萧玉绝的脖颈上。
昨日她曾听嫡姐说过,景王殿下脖颈上有一道细长的弧形旧伤,可为何他脖子上为何什么都没有?
萧玉绝眉头拧紧,察觉到她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白若离回过神对上他冰冷的眸子,连忙按下心底的疑虑。
“妾身只是有点心慌,妾身不过尚书府的庶出,担心配不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