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蕾也被惊到了。
“你.......你咋知道李海的？”
陈飞长叹一声，把自己如何见到李海非礼蒋文明女儿，再到如何进了派所等事儿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曾小蕾骂道：“蒋文明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把李海的第三条腿打断，换成我是那个女孩，一个断子绝孙脚，让他变成小太监，送到首都伺候老元帅。”
陈飞脚腿一夹，浑身冷汗，生怕暴怒中的曾小蕾会冷不丁的给自己来上一脚。
曾小蕾瞥了一眼陈飞不屑道：
“你夹什么腿，老娘又不踢你。”
陈飞只得嘿嘿尬笑。
曾小蕾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陈飞顿时手忙脚乱上前安慰。
“怎么了嘛？你.....你别哭嘛，你一哭我就觉得心慌，我.......。”
见陈飞紧张的样子，曾小蕾心中一暖，这木头也会心疼人儿啊！
抹了抹眼泪，曾霞类才说道：
“李海这个畜生杀害的女孩子叫王珊珊，是你主治医生王主任的女儿，女孩说活生生.....活生生压迫颈部窒息而死的。”
曾小蕾抽噎了起来，陈飞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曾小蕾，曾小蕾伸手接过，继续说道：
“王珊珊的眼睛睁......睁的大大的，她的表情，只有绝望.......呜呜......。”
陈飞的眼睛也红了，沉默不语，心中却已经怒火滔天。
等曾小蕾的情绪平复下来后车费内才开口问道：
“目前案件到哪一步了？”
“视频、脚印都对上了，现在就差dNA检测了，但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就是这个王八蛋没跑儿了。”
“可是，李海不满14岁，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未满14岁不承担刑事责任，最多就是他父母赔钱。”
陈飞捏紧了拳头怒道：“凭什么？未成年保护法是保护守法小孩的，凭什么也要保护这种恶魔，妈的。”
曾小蕾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这就是法律，我们......我们没有办法。”
陈飞颓然。
曾小蕾在陈飞这待了一段时间，陪着陈飞找了一家苍蝇馆子吃了一些东西后才离开。
送走了曾小蕾，陈飞回到了窝棚，掀开帘子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窝棚里。
曾友乾笑眯眯的看着陈飞，笑得非常和煦。
陈飞哈哈一笑：“有钱哥？你咋来了？”
曾友乾笑笑：“你是我不多的朋友之一，回黔市了当然要来看你。”
二人相视一笑。
一家大排档里，陈飞笑眯眯的看着曾友乾，非常优雅的吃着面前的烧烤。
陈飞微笑道：“哎呀，同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命不一样呢？你看看，任何人看到你，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贵公子，一个绅士。而我，就一个卢瑟，社会底层的存在。”
曾友乾一口吐下手中的一串肉，正色道：
“绅不绅士不是看外表的。”
接着拍拍心口：
“是要看这的。”
陈飞哈哈一笑：“扯淡，就像喜欢一个人一般都是从外表开的。”
曾友乾哈哈一笑：“你还不如说，是从银行里的存款开始。”
陈飞马上说道：
“前天我看到一个视频，一个女孩唱歌，歌词是这样的：“
陈飞咳嗽一声，学着女生的声音唱道：
”老头、老头，我亲爱的老头，老头富的流油，等我找到老头，伺候到他走，我在换老头。”
“哈哈......。”
不光是陈飞和曾友乾，就连旁边的食客们听到陈飞怪异的歌声都乐了。
笑过一阵，陈飞才问道：
“有钱哥，你咋知道我住哪的？”
曾友乾笑道：“我给张默打了电话，是他告诉我的。”
陈飞点头：“哦~。原来是老张这个瘪犊子，都说不要讲出去了，嘿嘿，让你看笑话了。”
接着陈飞哀叹：“最近张默比较心烦，我都不敢去警察局找他喝茶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
陈飞无奈叹道：“嗨~。还不是两个案子给闹的。一个假精神病杀人案、一个是未成年人杀人案。这事儿闹的，搁在谁身上都心烦。”
曾友乾的好奇的问道：
“你说的假精神病的是陈哲吧，这个案子我知道，包括之前陈哲的过往。但未成年人杀人是怎么回事？”
陈飞叹气，掏出一支烟点上。
“是这样的，前几天夜晚，省医院......李海这个小王八蛋.......。”
陈飞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曾小蕾的叙述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边说边骂，只是陈飞没注意的是，曾友乾眯着眼，一道寒光闪过。
就在那一瞬间，曾友乾的表情变得阴沉、凶狠，犹如一头饿狼。
但也仅仅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哪个风度翩翩的曾公子。
“这次回来呆多久？”
曾友乾很轻松的说道：
“外面的事情办完了，这次回来估计会呆一段时间，休息休息。我本来就是黔市特聘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却一直被借调出去。不是在帮其他警局办事，就是在去其他警局的路上，这次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陈飞乐了，没想到曾友乾也会这么风趣。
送别了曾友乾，陈飞躺回床上，沟通了系统。
“系统，我觉的有时候警察也挺无奈的。”
系统：“宿主您是说陈哲和李海的事情吗？”
陈飞感叹：“是呀，明明都知道陈哲是假精神病，却因为一纸精神鉴定证书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知道王珊珊被杀是李海干的，偏偏因为李海未满14岁，警方束手无策，这操蛋的世界。”
系统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
“宿主，您认为是程序正义重要还是结果正义重要？”
陈飞一愣，不明白这两个词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