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法院?你真当我手下的人,是吃干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法院这些年,也都被你们掌控了,真要审理?你们能判多少?”
柳长生算是和全若悬杠上了,对方说一句,他就得呛一句,完全没有高位者该有的仪容姿态。
“那你说?该怎么办?如果让那些家伙,私自处决了沈家人,那不是在打我们华夏的脸吗?要是传到国际上?其他国家又该如何看待我们华夏?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恐怖分子?随随便便就杀光了华夏的高门?”
“谈判可以,但是,审理他们的,不能是华夏法院,而是我们的军事法庭!”
“你越权了!柳长生!你别忘了,沈家现在不属于军方,而且他所犯的不过是些民事纠纷和刑法……”
“那又如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沈家外面的那些士兵撤回来!”
“你!”
“呵呵,全若悬,你不会真以为你握着个笔杆子,就比我的刀把子厉害吧?”
“好!就依你说的!”
“呵,行了,让你的人,去谈判吧。”
柳长生嘿嘿一笑,靠在椅子上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茶……
全若悬则是满脸的阴郁,一脚踹开椅子,取出手机拨通了沈家外,已经待命许久某位官员……
整场会议,那些被叫来的高管和幕后的掌权人,甚至是华夏的主席江宗泽,都只是简短的插了几句,会议就在两位派系话事人的拌嘴中结束了,只是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便可以看出,目前华夏的局势。
华夏的军方、外交、医药,都掌握在以柳家为首的一派中。
而内政方面的商业、法律、人事则是掌握在以全家为首的派系之中。
只不过,这柳家一派,则是相对保守,讲究以法治国,以外交手段联合其他国家,徐徐提升国力。
而以全家为首的派系,则是一心扑在国家内部的商业之上,不择手段发展各种商业,尤其是在能源和房地产开发这一块,更是他们的重中之重,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默许商人使用一些非法手段……
由此,这柳家为首的,被称为保守派,而全家为首的,则是激进派……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更不要试图伤害人质,沈家所犯下的罪行,都将由我们国家的法律进行审判,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现在,我需要与你们的组织者对话!”
“你们现在放弃抵抗,释放人质,国家将从轻处罚你们犯下的罪行!”
沈家大门之外,一名手持话筒的官员正在试图用他的口才,说服沈家庄园内的恐怖分子们……
在他的激昂澎湃下,沈家朱红大门被打开,两名保镖抬着一张椅子从沈家庄园内出来,将椅子放在大门外,便没做停留,又返回了庄园之中……
那名官员的演讲也就此停下,眉头跳动了几下,很是不解那两人的行为……
不过,很快,他的不解,就有了答案,一名紫色西装的男子从高空落下,端坐在椅子之上……
扯了扯有些可笑的小丑面具,李昂分身扯着嗓子,用着低沉的语气说到。
“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沈家?”
“自然是交由国家处理,国家会审核刚才那份文件里所述的所有罪行的真实性……”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屁话呢?还审核?那特么就是从你们的数据库里面找出来的,哦,对了,当中有位好像是那位叫做全若悬的来着,他的个人电脑里,可是藏着沈家大量的犯罪记录,不只是沈家的,还有其他几家集团,我可是都有呢……喂,他是华夏的什么人呢?为什么能掌握这么高的权限,这些连你们国家内网都没有资料,竟然藏在他的个人电脑里?”
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李昂也没有给旁人留情面的必要,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而且,他似乎也没必要给全若悬什么面子……
沈家的所有罪行,一部分是通过国家内网找到的,另外一部分,则是通过最近几十年与沈家联络最为紧密的几位华夏幕后大佬,其中全若悬这位激进派的话事人,提供的最多……
“你!你不想活了吗?竟然敢把这话说出来。”
那官员一听全若悬这个名字,脸色大变,这位大人物方才就与他通过话,他自然是知道全若悬在华夏的地位有多高,他再说话时,已是不敢用话筒,毕竟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
“你们当中?有谁能杀我?怎么不试试开枪呢?”
面对李昂的挑衅,那些军人没有丝毫动作,他们都是华夏守护上京城的精锐,自然不会因为李昂的几句挑衅,就擅自开枪……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多信息?”
“哦?我是谁?嗯……哈哈哈,既然你寡廉鲜耻地发问了!”
“那我就义薄云天的告诉你!”
“为了防止世界,被邪祟入侵。”
“为了守护人性,至深的阴暗。”
“贯彻杀戮与真实的邪恶。”
“冷血且优雅的反派角色。”
“我便是来自深渊的小丑……”
李昂十分中二地把之前的台词再念了一遍,在念出这句台词的时候,小丑李昂还做出了十几种十分羞耻的动作,最后在一声爆炸声中,李昂跃入半空,魂斗罗式跑腿跳跃旋转,再以单腿着地,双臂展开,大鹏展翅这种夸张的方式结束这一段台词……
现场陷入十分尴尬且诡异的气氛之中……
肉眼可见,在场的军人和那位官员额头上的冷汗与黑线纠缠在一块……
而正被迫看着直播的所有华夏国民,也是陷入了某种怀疑人生的认知障碍中……
“我是谁?我在哪?现在的恐怖分子都是中二病吗?”
收起那夸张的动作,小丑李昂减少些许神经质的姿态,长出口气,他又躺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