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尘冷眸瞥向宋云舟,爆出一句粗口,又道:“你是不是闲的?”
宋云舟不鸟他,自顾自的向简清荷介绍自己:“简小姐是吧,我叫宋云舟,你可以叫我宋哥,云舟哥哥,老宋都行。”
他嘻嘻笑了两声,继续说:“我听时狗提过你了,没想到他喜欢你这种小白兔类型的,我告诉啊,他以后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讨回公道。”
简清荷原本还挺紧张的心情,看到宋云舟是这样开朗的性格,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时宴尘脸上看不出什么心绪:“老宋,你不怕舌头被毒哑。”
宋云舟不以为然,拉开椅子坐在两人对面:“我说的是公道话,人家刚刚大学毕业,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得好好照顾照顾小朋友吗?”
他不怕死的向简清荷眨了下眼:“你说是不是,小清荷。”
小清荷?
简清荷被这个称呼肉麻的鸡皮疙瘩,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时宴尘在桌面下大手握住把她的小手握在手掌心,暖暖的,简清荷内心抹过一丝暖意。
时宴尘看着宋云舟得意忘形的狗模样,就想拉他出去暴揍一顿。
简清荷尴尬一笑:“宋先生,时总没有欺负我。”
宋云舟得寸进尺,笑的有点贱:“生疏了,别叫什么宋先生呀,你男人是我兄弟,你比我小,应该叫我一声哥才对。”
话音刚落。
简清荷耳根都红了,时宴尘算她哪门子的男人?
时宴尘从桌下踹了他一脚,无语瞪了他一眼:“你那么想有妹妹,现在二胎开放了,你怎么不叫你爸妈给你生个。”
宋云舟痛的扭曲脸着道:“时狗,能动口能不能别动脚,我爸妈年纪大了,怎么生?”
时宴尘冷哼:“可以做试管。”
宋云舟:“……”
两人正在贫嘴的时候,大堂经理进来了,后面跟着服务员端着菜进来。
时宴尘勾唇嗤笑了下:“经理,听说你们老板存了不少好酒在店里,能不能都拿过来给我尝一尝?”
那大堂经理看向宋云舟。
宋云舟一脸的不情愿:“喂,时狗,你来我这里吃饭就算了,怎么还打起我酒的主意了,你臭不要脸。”
“那么小气。”时宴尘扯唇笑:“那把张老的那幅画还回来。”
宋云舟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嚯,时狗,我说你怎么脸皮那么厚,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拿回去。”
时宴尘不动声色道:“帮爷爷出主意叫我去相亲的人,我已经查到了,也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漏风的棺材?”
宋云舟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兄弟一场,你能不能大方点,给我整个盒子舒服点。”
时宴尘:“满足你,当天放烟花。”
宋云舟:“算你狠。”
时宴尘扭头向大堂经理道:“还杵着干嘛?去把酒搬我车后备厢上。”
他顿了下又道:“有多少拿多少。”
宋云舟:“时狗,你不要太过分。”
时宴尘笑的有些得意:“我过分吗,这些酒我当孝敬你爷爷了。”
看着自辛辛苦苦珍藏的酒,就这样没了。
宋云舟心痛的都快碎成渣渣了。
他苦着一张脸对大堂经理道:“还不滚出去照做。”
大堂经理得到指示,赔笑道:“宋总,时总,我马上去。”
大堂经理走后。
宋云舟偏头对简清荷道:“小清荷,你现在知道这男人是什么狗人了吧,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你尽早离开这种狗男人,小心使得万年船。”
时宴尘把简清荷的手拿过来捏了捏,冷眸瞪向宋云舟:“口臭去刷牙。”
宋云舟嗤了声。
简清荷唇角抽动了下,她突然觉得时宴尘不只是对她霸道,对他朋友更是毒舌。
饭菜都上齐了,三人开始动筷子吃饭。
宋云舟突然一脸正色问:“小清荷,你说你这个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就交了那么泼辣的闺蜜?”
简清荷:“啊?”
“啊什么?”宋云舟说:“她那天打了时狗一巴掌,后面又踹了我一脚,你说她是不是泼妇?”
简清荷有些惊慌失措道:“对不起,宋……宋哥。”
宋云舟耸了耸肩,笑道:“不用对不起,错不在你,都是时狗惹的祸。”
时宴尘揉了下眉心:“她跟你有仇,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云舟叹了口气。
彼时,时宴尘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陈特助打进来,他拿起来接起:“喂。”
陈特助:“时总,宋少给你送的酒后备厢装不完了,请问我是不是应该叫辆车过来拉。”
时宴尘:“嗯,叫吧,都拉到老宅送给我爷爷。”
两人打电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宋云舟听得真真确确。
他揉了揉太阳穴:“时狗,做事别那么绝。”
时宴尘满不在乎笑道:“绝吗?一般吧。”
宋云舟捶胸口。
一餐饭下来,因为宋云舟这个话痨在,总算轻轻松松的吃完了。
饭后,时宴尘和简清荷回公司,宋云舟去看自己的酒柜,酒柜上空空如也,就剩下几瓶不值钱的酒。
大堂经理胆怯的站在一旁:“宋总,我也是听了你的指意才把酒搬出时总车上的。”
宋云舟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你看我像不像个大冤种。”
大堂经理嘴角抽搐了下,超级像。
宋云舟摆了摆手,咬牙道:“这不关你的事,扣你三个月的奖金,算我活该。”
大堂经理:“……”
我才是大冤种!!!
回公司的路上,时宴尘把简清荷搂在身侧,认真道:“刚刚宋云舟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不当真?
是说他吃人不吐骨头禽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