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盼望着范上原的房间没锁门,用毛巾包住头发,踱步过去,却发现开不开。
余宛之为自己要去楼下端水上来洗漱而感到绝望,正在她端着一盆又一盆热水上楼的时候,碰到了董舒扬。
董舒扬“你在干什么呢?”
余宛之“让开。”
董舒扬接过余宛之手里的盆“端到你房间吗?”
余宛之“我自己来。”躲避中盆里的水洒了一地。
董舒扬看着余宛之湿哒哒的头发“你端热水干什么,你房间没有热水吗?”
余宛之“不然呢,我晚上吃饱了锻炼?”
董舒扬“你去我房间洗吧,我已经洗过了。”
余宛之“不用了,再端两盆就够了。”
董舒扬“难不成你真的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如果我要做,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余宛之红了脸“快点把我的水还给我,都要凉了。”
董舒扬“水是别想了,盆也没收了,你要是非得顶着一头洗发水睡觉也随你。”拿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净。
余宛之虽然生气,还是拿着衣服走进了董舒扬的浴室,董舒扬若无其事的坐在书桌前看书,余宛之端了个凳子进去把门反锁了又反锁,才脱下自己的衣服。
董舒扬在门外没有心思看书,觉得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倒是对不起女孩的小心翼翼了,但是又无奈的想,自己能做什么呢,连简单的亲吻都是两人之间的禁忌。
他觉得屋里有些闷热,便起身去了书房。当余宛之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嘲笑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另一边,左安南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浓妆艳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刚剥好的橘子。
女人看到左安南走进来的时候,立马收敛了自己的坐姿,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满脸笑容的打招呼“你好,左先生,我是余小姐的客人,我叫林艳艳。”
左安南冷漠的回了声“你好。”
然后直接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晚饭的时候林艳艳上楼叫他下去吃饭“左先生,晚餐好了。”
刚接到余宛之打来的电话的左安南有几分不开心,下楼之后坐在餐桌上一言不发,快速吃完了晚餐。
林艳艳几经搭话失败,也有些尴尬“左先生,我晚上睡哪儿?”
左安南有些意外“你晚上在这里住吗?”
林艳艳“余小姐说她回来之前让我待在这里等她。”
左安南心想,既然是老婆答应的,也不能赶出去“家里没有多余的床,麻烦你睡沙发了,被子的话我会让阿姨拿给你。”
林艳艳听到让她睡沙发,没有一点不开心的神色“好,只是余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左安南一句“不知道。”然后便径直上了楼。
当左安南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余宛之的睡衣,有一秒左安南是高兴的,他以为是余宛之回来了。
但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是余宛之,脸上有了怒意。
左安南“林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本来期望男人会从背后抱住她,但是听到男人这冰冷的声音,女人转过身来。楚楚可怜的望着左安南,领口的扣子没有扣好,透过轻薄的布料可以看出她那傲人的胸围。
当林艳艳打开衣柜看到余宛之的睡衣时,心里是崩溃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没有一件稍微性感一点的睡衣呢,连睡裙都没有,要这么保守么?更可气的是,这么保守的睡衣,还能睡到这么帅的老公。
林艳艳声音娇柔“左先生,晚上不穿睡衣的话我睡不着,所以上来跟您借套衣服”眼神妩媚。
左安南“谁允许你随便穿我夫人衣服的。”
林艳艳“抱歉,您说的对,我不该穿这衣服”于是伸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左安南“你是想勾引我?”
林艳艳听到左安南直接说了出来,于是缓缓在床上躺下,张开双腿,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既然夫人今晚不回来,不如就让我来陪您,我保证就一晚,不会告诉夫人,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左安南“谁告诉你她不回来的?”
林艳艳突然尴尬了“您说的啊。”
左安南皱了眉头“我只是说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林艳艳有些慌张,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都这么晚了,我猜夫人可能是不回来了吧!”
左安南见林艳艳敢直接打他的主意,心想一定是有人指使“是不是董舒扬派你来的?”
林艳艳眼神里透露出慌张“不是,和董先生没关系,再说了您又何必去管我是谁派来的,只要我能让您开心不就好了。”
左安南走到门口,从暗柜里掏出手枪,对着跟上来准备纠缠的林艳艳“既然你在我家里,你就得知道规矩。”
林艳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左安南“董舒扬?”
林艳艳“对,董先生让我勾引您的。”
左安南“那很遗憾,这个勾引失败了,你现在立马从我家离开。”
林艳艳“但是余小姐让我。。。。。。”
左安南听到林艳艳又摆出余宛之“可以,你可以不走,但是你得老老实实待在楼下,如果被我发现你再动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我就先从你的左手开始,然后右手右腿一个一个的全废掉。”
林艳艳连滚带爬的跑到楼下,左安南放下手枪,把床上用品全换了,打开余宛之的衣柜,把里面的睡衣都扔了出来。
余宛之在风杨门不安稳的度过一夜,回来的很早,她想在左安南上班之前到达。
余宛之一进门就看到了面容憔悴的林艳艳,这才想起留这个女人在自己家过了一夜,心里想不会给左安南添麻烦了吧。
林艳艳看见余宛之,仿佛得到了解脱“余小姐,您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余宛之“你怎么了,留下来吃个早饭吧。”
林艳艳想起左安南那吓人的眼神“不了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来找您了,您也不要去找我了。”
余宛之一脸疑惑,看着沙发上的睡衣有点眼熟,心想是不是左安南借给林艳艳的。
听说左安南还没下楼,所以想上去给他一个惊喜,发现房门竟然反锁了。
她刚准备放弃,看看时间,平常左安南早就起床,但可能她不在,他一个人睡更舒服,不想起来了吧。
在她准备让左安南多睡一会儿的时候,房门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亮着屏幕,看来左安南早就起来了。
余宛之走进房门,因为被单都差不多,所以没有发现有什么差别。
余宛之挂起自己的外套,想换个家居服,看见左安南想起来了“是你把我的睡衣借给林艳艳的吗?”
左安南想起昨夜的场景有些尴尬“没有。”
余宛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借就借呗!”
左安南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间。
余宛之打开柜子,看到自己衣柜里一件睡衣都没有了,很惊愕。
下楼用早餐的时候,余宛之有点生气的问左安南“我的睡衣去哪儿了?”
左安南“不知道。”
余宛之“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是林艳艳,但是她走的时候没拿东西啊,难不成是阿姨”余宛之看了一眼阿姨。
阿姨有点心虚的看了眼左安南,余宛之明白这事儿和左安南脱不了干系“左安南,我的睡衣呢,你老实交代。”
左安南“阿姨,你说。”
阿姨心里有些害怕“是,夫人,您的睡衣先生让我们全给扔了。”
听到这话余宛之很生气的望着左安南“为什么?”
左安南“因为被不干净的人碰过了,我给你钱,你全换新的。”
余宛之“你这话什么意思?”
想起林艳艳那里有一套自己的睡衣,难道是林艳艳偷穿了自己的睡衣,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余宛之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对左安南见色起意了,但是看左安南防林艳艳像防贼一样的反应,余宛之很满意,看来这小子是抗住了诱惑啊,所以决定不生气了“好,我买,你给钱,然后你要吗,你要的话我顺道也给你也买几套。”
左安南“嗯。”
余宛之好奇的凑到左安南面前“昨晚发生了啥,你和我说说。”
左安南“要听我晚上给你讲。”
余宛之“算了,我不听了,我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不忍告诉她林艳艳是受了董舒扬的指使“你下次不要带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回来。”
余宛之“嗯嗯,知道了。”
为什么人们总说幸福的时光过得很快,因为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像是生活在保温室里的植株,不知秋冬,好像,能感知到的只有一年两季。
在温暖的午后,睡在躺椅上,只是小憩。
醒来,树上的叶子,在一阵风中,簌簌飘落。原来是秋天来了啊!明明前些天这枝头还绽放着花骨朵呢!
餐桌上,左安南看着刚从花园里归来,满身泥土的余宛之“宛之,明天,你想怎么过?”
余宛之冲洗着手“什么,怎么过,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
左安南扶着眉头“明天你先出去逛逛,等我打电话给你,再回来。”
余宛之用毛巾擦干手“为什么啊?”
划开手机的屏幕,看着显示的日期,余宛之顿时很窘迫“对不起啊,我没有注意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左安南“嗯,很快。”这么快,两个人的婚姻已经快迈入第三个年头。
余宛之微笑着凑到左安南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托着脸“你让我晚点回来,是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吗?”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带着她从左家大宅搬了出来,给了她一个自己的小家。
今年呢,这个男人会准备些什么呢?
左安南看着一脸好奇的余宛之“如果现在就告诉你,还叫惊喜吗?”
面对着一直宠爱她的左安南,余宛之有些愧疚“左安南,和你比起来我是不是很不懂浪漫啊,每次都不知道该为你准备些什么。”
左安南“我明白你的心就好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
余宛之抱住了这个在不知不觉中陪伴了她两年的男人,看似最冰冷的他,却给了自己最温热的真心“安南,你对我太好了。”
左安南抱紧余宛之 看着她无可奈何“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
第二天,被安排换上晚礼服的余宛之,走进铺满花瓣的房间,房间里点满了烛火,那灯火仿佛会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而微微摇曳。
渐渐靠近,看到摆好餐点的桌上,却不见男人的身影,女生四处张望。
随着逐渐响起的音乐声,那个男人穿着最为简单的白衬衫,出现在一片烛火之前,
他的影子倒影在余宛之的脚下。
余宛之看着带着金色面具的左安南,有些慌张“安南,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左安南走到女孩的身后为女孩戴上准备好的另一张金色面具,余宛之抓住他为她系上丝带的手,余宛之对面具又怎会陌生,那个金色的面具见证了她无数个黑暗的日夜。
左安南停顿了片刻,系好丝带,站在女孩的面前“曾经,它是你的伪装,但是今天我希望我们能够看见彼此最深处的灵魂。”
他牵起余宛之的手,两个人在音乐里凝视着彼此面具下唯一可见的眼睛,踩着随意的舞步。
余宛之从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左安南眼眸里如此悲凉的底色,看到更深处,看着他望向自己深邃的眼眸,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情深似海。
左安南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孩,余宛之看着他那倒映着烛火的眼睛,不自觉的落下泪来,或是愧疚或是感动,那泪水从她面具之下的脸庞滑落。
左安南停住了脚上的步伐,点亮了灯火,所有的蜡烛好像被设定好了时间,同时熄灭。
他伸手擦去女孩脸颊上的泪珠,先帮她摘下面具,再摘下自己的。
两个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余宛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