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司机耳边忽然炸响,好在司机反应极快,当即看向后视镜,那个在后座的女孩仿佛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喂,你咋了!”
司机大声说道,女孩这种情况让他也不禁后背发凉,天色已晚,而且这条街道没什么人,而且他看过两边了,什么人也没有。
“不,没什么……只是做噩梦了”白玉佳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刚刚也许只是巧合,再怎么说,这种恐怖电影才会有的事怎么可能出现呢?
“只是做噩梦了?”
司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说道:“姑娘,以后多注意休息,做噩梦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我开车多年,换别人这一下少说也得吓蒙了。”
“对不起。”
白玉佳轻声说道,这次再看向窗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影了,而且根据路段,她也快要回家了。
嘀咚,就在这时,手机忽然亮起,同事的消息弹窗一个接一个地发来,看到这里,白玉佳总算松了口气,但她现在实在没心情打开手机去看消息了,等回家再说吧。
没过多久,车子便到了小区门口,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了,而且由于年代久远,电路和水管也总是出问题,但白玉佳的家人就住在这,虽说破旧,但一家人也过得很幸福。
走进小区后,白玉佳打开手机,同事先是发了好几段语音,还有一个视频,虽然封面一片漆黑,但白玉佳已经能想象到打开灯后,同事在旁边露脸的场景了。
想到这,白玉佳便先启动了一段语音,似乎信号不太好,同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我我我在…………里里。”
“看到到到你来……w,很开心。”
“我想有个东西西西西,送给给你。”
白玉佳皱了皱眉头,以前在这信号也没这么差的,但今天怎么就这么奇怪,什么事都给她碰上了。
为了听清楚同事在讲什么,白玉佳又一次点开语音,但这一回,她终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仿佛有把匕首抵在腰间,刺骨的寒意使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断续和重音没有变化。
如果说这不是手机或信号的问题,那里面仿佛电子故障一样的声音,就是同事发出的。
忽然,白玉佳的视线锁在屏幕里的视频封面上,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她竟是点开了视频。
那一片黑色确实是单纯的黑色,但下一个转场便让白玉佳彻底陷入了恐惧中,一个歪斜的视角内,一辆车子从视频中略过,下一个转场同样是这辆车,只不过场景和歪斜角度都有些不同罢了。
啪嗒!
手机忽然摔落在地上,在这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区里,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而在这片黑暗中,白玉佳看到远处有形似人脸的光芒,然而待她看清之时,一个女人,不,仿佛涂画般的脸怎么可能称的上人?
“小小小佳,你怎么丢下……丢下我走了?”
同事的声音夹杂着老旧收音机损坏的杂音,漆黑的面孔睁着弯月般的双眼,朝着玉佳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要……救命!”
白玉佳转身就跑,这种打破常识的怪物出现的瞬间就打破了她的世界观,现在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呐喊,都在恐惧,让她逃!
背后的仿佛有风在咆哮,同事的手似乎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就像是在玩弄玉佳那脆弱的心脏,随时保持着最大的恐惧。
“喂。”
同事抬起头,一把漆黑的长刀从天而降,瞬间将她的脑袋贯穿,整个人后仰倒在地上,就在她抓住刀柄想要拔出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抓在刀柄上,随手一挥,她的半颗脑袋和双手便瞬间飞了出去,但同事依旧没死,束缚既然已解,她便化作一滩黑色的泥浆,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
夜辉皱了皱眉头,同事变做泥浆的瞬间,他就展开感知准备拦截了,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拦着一样,他的感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个伪物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了。
既然伪物暂时消失了,夜辉只能捡起被斩落的半颗脑袋和双手,果然,这些部位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内部却是一种他并不认识的能量组成,换句话说,这些伪物都是能量生物,所以形象才会如此怪异,尤其是这张图画一样的脸,和棱角分明的人脸不同,这东西只是个平面,上面的两个弯月般的眼睛仿佛还活着似的,死死地盯着夜辉。
“你没受伤吧……额。”
直到这个时候,夜辉才想起来刚刚那个女孩,就在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见那个女孩正躲在路边的树后,用一种相当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我,我没事。”
女孩虽然还有些慌乱,但冷静得很快,这点颇让夜辉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他便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不是早上那个看手机结果撞到我的那个人吗?”
虽然确实是我的错但也太直白了吧!
白玉佳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鼓起勇气凑上前,看向夜辉手上抓的奇怪部位,好奇地问道:“我的同事她究竟怎么了,这又是什么?”
没想到夜辉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你不了解为好,你只是个普通人,最好还是忘记今天的事,继续你的生活吧。”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佳的错觉,她隐约感觉到夜辉在说后半句的时候,好像在羡慕?
就在夜辉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白玉佳忽然叫住了他,只见女孩半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夜辉,你早点回家吧,现在不安全,记得保护好自己。”
说完,夜辉便消失在原地,他现在需要把这些材料带给王一超,由他转交给研究人员。
街道一下子又空荡下来了,但白玉佳却并不感到害怕,此时她脑海里正回忆着夜辉刚刚瞬间制服同事的身姿,那一刻,那个穿着白风衣的身影永远地烙印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