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她现在绯闻缠身,别人恐怕避之不及,能来她家做客的人初宁想不出来会是谁。
猜不透他又在搞什么花样,初宁没放在心上。
直到林特助领着白洛熙进了屋,初宁才知道他所说的客人原来是她。
她压低声音问周泽晏:“你把她叫这儿干嘛?”
“给你道歉。”周泽晏靠在沙发上,揽着她:“她做了错事,不应该给你个说法么?”
此次风波的起因确实是因为白洛熙而起,要不是她严词威胁,初宁也不会主动把隐瞒多年的丑事摆到明面上供他人谈笑。
但她没想过白洛熙会主动来找她道歉:“她是自愿的,还是被你逼着来的?”
周泽晏挑挑眉:“你说呢?小傻瓜。”
初宁也觉得自己傻了,白洛熙从一进门就摆着个臭脸,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白洛熙第一次来这儿,还是被周泽晏特意“邀请”来的,跟着林特助进了门,换上拖鞋,边往里走边打量着别墅内景的布置。
从门口玄关处的衣架挂着的外套,到开放式厨房里的双人餐具,再到客厅里随处可见的生活用品,无不在昭示着他们两人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一想到周泽晏和别的女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这么久,白洛熙藏匿在心底深处的酸意又开始往胸口翻涌。
尤其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行为举止那么亲密,白洛熙还能给她好脸色看?
白洛熙停在离沙发两米开外的地方,叫了声泽晏哥,看看他怀里的女人,不情愿的硬挤了三个字:“初宁姐。”
周泽晏扫了她一眼,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作风,初宁手里拿了本书在看,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初宁看到好玩的句子还会特意指给身旁的男人看,两人旁若无人似的说笑,仿佛一旁的白洛熙是个透明人一样。
从小就享受惯了万众瞩目的白洛熙,此刻的尊严被人毫无任何怜惜的踩在了脚底下,狠狠的摩擦。
偏偏那其中一人还是她喜欢的男人。
静默了片刻,白洛熙先发制人:“初宁姐,我最近忙着排练,要不是剧院的同事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几天你肯定很难过吧?”
初宁: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装的跟真的一样。
“初宁姐,外面那些闲人就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理会,可千万别因为外人生气伤了自己的身体,你要是一个人待着害怕,要不然我来陪你几天吧?”
一直没出声的周泽晏,懒懒的掀起眼皮:“你说,你要来陪她?”
白洛熙嗯了声:“这种时候,初宁姐应该希望能有个人陪在她身边吧?我们都是女生,而且我和初宁姐还比较合得来,能陪她说说话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总比一个人待着好的多。”
“你来陪她,那我去哪儿?”周泽晏对她这个建议似乎不太满意,“你来了,好把我这个明正严顺的男朋友挤走给你腾地儿?”
还没住进来几天又要被撵走,他怎么这么冤?
被他突然堵了一下,白洛熙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周泽晏:“行了,别浪费时间说这些场面话,今天叫你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来,开始吧。”
白洛熙茫然道:“泽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呢?”
白洛熙还想继续装糊涂,周泽晏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女朋友之所以会把这些事公布出来,是你逼她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肯定是初宁向他告状了,白洛熙这边刚联系到记者,紧接着就看到初宁发布了那篇文章,明明是她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怎么还赖到她身上了?倒打一耙的功夫玩的可真溜。
白洛熙当场否认:“泽晏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根本不知道初宁姐家里的事情,怎么会逼她?况且我又有什么理由逼她做这件事。”
“不是因为我吗?”周泽晏说:“你不是为了我才逼着她离开的?”
白洛熙顿了顿,最初的起因确实是因为他。
“泽晏哥,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你的眼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初宁姐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初宁把书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熟悉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装无辜有意思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丑事被公之于众,就赶紧离开这里,滚的远远的,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怎么办?你自己选。”
一段简短的录音播完,看着白洛熙的表情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黑,几个颜色在她脸上轮番上演。
初宁关掉手机,捏在手里转圈把玩着:“现在呢?白小姐,你当初威胁我的话被我一不小心录下来了,难道你还要再听一遍吗?”
白洛熙竟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她那种女人当初能爬上周泽晏的床,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没玩过。
既然事实已经摆在了明面上,白洛熙再想否认也找不到理由。
她低垂着脑袋,狠狠的盯着脚下的粉色拖鞋,再抬起头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莹莹的水光,委屈的撇撇嘴。
“泽晏哥,初宁姐,对不起。”
即便做错事被抓了个现行,白洛熙心有不甘,还想着再为自己辩解一番。
“初宁姐,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我不是故意要逼迫你的,其实我说那些话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你的,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把以前的事爆出来,这真的不是我本意。”
初宁瞧着她那副可怜样儿,眉头轻轻蹙起:“依你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白洛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脸,那表情像是要把她撕碎吞了似的。
她默默地低下头:“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