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霸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从那以后，她就更加看肖清不顺眼了。
“你你你……你敢……”感受到刀尖传来的凉意。
陆青青瑟缩了一下，不过她依旧在赌，她赌肖清此刻的一切都是假装的！
赌她依旧打从心底里畏惧她。
赌她不会下这一刀。
“呵。”肖灵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你在期待些什么？”
“我不是她，我没那么温柔胆怯，当年你怎么对她的，现如今，我便怎么还给你……”
她？
陆青青从不关注肖清的消息，在她眼里，肖清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所以，她根本就不知，肖清分化出了个双重人格出来。
听着肖灵的话，时念雨皱起了眉头。
不过她并没有动手阻止，她现在要做的，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观望而已。
肖灵看着地上那狼狈的陆青青，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她拿起刀，在陆青青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直接在她额头的同一个位置划了两刀。
伤口也不深，只是堪堪会留疤而已。
“啊！”陆青青从小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长大后当了射击运动员也一直被别人捧着。
【姐姐做的对啊！就该这么弄她，听说她以前欺负妹妹欺负的可狠了！】
【姐姐，我们挺你！】
“你会后悔的！”陆青青强忍着疼痛，对着肖灵发出了强烈的警告。
“后悔？”肖灵突然发出了一声渗人的冷笑，“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
说着，她直接提了一桶水过来。
“你该感谢我。”她把水放到了陆青青的面前。
“我请你喝点山泉水怎么样？”
陆青青听到这话，瞳孔开始剧烈收缩。
眼神变得异常恐惧。
这句话，是她当年对肖清说过的原话。
陆青青念初一的时候，刚好和肖清分到了一个班。
所以，作为陆青青最讨厌的对象，肖清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她的受气包。
“别怕。”
那天肖清仍然是一个人回家，背着书包，在半路上她遇到了陆青青。
本能的，她就往后退了一步。
谁知她退一步，陆青青就跟一步。
但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陆青青笑的特别甜。
她对着肖清笑眯眯的道：“别怕，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好，为了赔罪，我请你喝水怎么样？”
“喝水？”肖清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直接就被陆青青给拉着跑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拉她的手。
这一刻，她觉得或许她可以和陆青青成为朋友。
可惜，这个想法刚刚萌芽就被扼杀到了土壤里。
“就是这里。”陆青青眼里温柔的笑突然变得疾言令色了起来。
她一把就逮住了陆青青的头发，往里面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肖清才吃痛的睁开眼睛，看清了原来这里面是厕所。
“来啊，我请你喝水！”语气里满是不容拒觉。
她直接生生的把肖清的头抓着往水里按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
直到这样按了半个多小时。
她终于放过了肖清。
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厕所的外面走了出去。
留下了肖清一个人无助的靠在那里。
那一次，给肖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
陆青青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肖灵一把抓住了头发，完全不顾她还在流血的额头。
额头的痛还在继续，头皮上头发快被揪掉的感觉又一瞬间涌上心头。
疼得她眼眶里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紧接着，她就感觉头皮上传来一阵冷意。
然后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脸上脖子上。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时，她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
紧接着她又被按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就如同她当年做的那样。
“怎么样？舒服吗？”
“水好喝吗？”
就是这样的，她折磨完了肖清之后，她说过这样一模一样的话。
她记得，那一次她折磨肖清是因为她犯了错误，她爸爸扣了她一个月的零花钱。
【这……姐姐，咱们适可而止吧……】
【虽然这样看着很爽，但是姐姐，放过她吧……】
【姐姐，咱们，放过她这次吧，就当是……做善事……】
【你们知道什么！姐姐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我相信她！】
【姐姐加油！就算你把她弄死了，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拜托，这是直播，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好吧！楼上白痴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看着肖灵直播间里的评论，时念雨眼神忽然变得冷峻了起来。
时念雨此话一出，直播间里瞬间鸦雀无声。
屏幕前的观众们纷纷开启了自嘲：
“是啊，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多么浅显的道理。”
“我善过了，可是她又是怎么对我的？”肖灵歪着头冷笑了一声。
她伸出细长的手，粗暴的扯着陆青青的头发，对着时念雨伸出了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伸出手，也是她第一次露出了她的胳膊。
只是这胳膊似乎也……太触目惊心了一些。
胳膊上是一个个手指大小的伤疤，似乎是被某样东西烫伤之后所留下的。
【姐姐！你的手！】
【怎么会这样？看着就好心疼！】
【姐姐……】
虽然这只手上的伤疤，时念雨早就见过，但她每一次见都感觉那只手是真的令人触目惊心。
“小念雨，借个火。”肖灵淡定的看着时念雨，眼里没有闪过一丝的波动。
原本已经目光呆滞的陆青青，她的身体更加颤抖了。
高中那年，肖清很不幸，又和陆青青分到了一班。
她平时都是绕着陆青青走的。
只是那一次，她似乎是故意的。
她们直接把她堵在了学校的厕所里。
等肖清被发现的时候，她的左手手臂上早已经被烫了满手臂的血。
原本在高科技的影响下，那些伤疤是能去掉的。
但是不知道当时陆青青在她的手臂上撒了什么药粉，她手臂上的疤一直祛不掉。
导致肖清出门，就算是在家也不会把手臂给露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她的手臂。
听到肖灵要火，时念雨二话不说，直接在原地给肖灵生了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