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黑眼镜所说的,没过多久,在他们的上方出现了两个人。
“你不先将我放下去?”被抱着的君倾有些害怕的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皱着眉头说。
“有本座在,怕什么?你且待在本座的怀里看着,看本座如何给你除掉那些个后患。”柏麟说的霸道。
本座本座的听的可真刺耳,脾气上来的君倾绷着脸对着他:“不许在我面前说本座,我听着不舒服。”
柏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浮现出一抹轻笑:“好,我听夫人的。”
见他这么好说话,君倾敛下眼眸,心底浮起一抹怪异:怎么突然觉得有些诡异的不自在和怒气?
抱着君倾的柏麟将视线落在脚下的建筑物,嘴角浮现出一丝嘲笑直接对着那些个建筑物下了个天诛。
君倾见他下如此死手,犹豫的说:“你就不怕这样会殃及无辜吗?”
“我只杀有罪之人,天诛不会误杀到无辜之人。夫人放心吧,我还不至于给自己染上业障。”
“啧啧啧,这么几击下去,整个阴阳家也就成渣渣咯。”看着那被一道道雷劈下去,黑眼镜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紧接着,柏麟就抱着君倾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张起灵他们的身边。
正要下来的君倾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从他怀里下去,不由得抬头说:“快放我下来啊。”
哪知,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二位,许久不见,没想到如今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聚在一起。”柏麟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像是从一开始的挑衅,要杀要打的样子。
“许久不见。”张起灵淡淡道。
“没想到啊,这倾倾还没有恢复记忆,你到是全都恢复了。”黑眼镜看了他几眼后,说:“你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看着顺眼点,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想到那不好的一幕。”
柏麟一声嗤笑,最终将怀里的人给放了下来,自己收回神力变回了凡人模样的卫庄。
见到这一全过程的流沙成员和那盖聂,目光里都透着不可思议。
“小庄,你...”盖聂迟疑的不知是该问好还是不该问的好。
“师哥,有些事看着就看着,别问太多了。”卫庄余光扫视了一遍他的手下,说:“知道的太多了,会死的很快的。就好比现在的阴阳家。”
听着卫庄给出的警告,盖聂没有再过问了。
“如今阴阳家一覆灭,那么最先被惊动到的将会是咸阳宫的那位,卫庄大人觉得,我们该如何走这下一步?”白凤收起显露在外的情绪,问。
“那就要看对方,聪不聪明,能不能够抓住活命的机会了。”卫庄玩味的笑道。
这下黑眼镜开始担忧了,他走到卫庄的身侧压低了声音,说:“这咸阳宫的那位可不兴胡来啊,万一这弄不好改变历史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这个世界不过是平行时空,与那正史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一听卫庄这么说,悬着心的黑眼镜这下是彻底落下了。
既然这位神都这么说了,那这肯定也正如他说的那样,怎么造都没事了。
“既然阴阳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还是先离开里吧。”盖聂提议道。
张起灵看了眼大家,说:“跟我去张家。”
于是,张起灵带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张家族内。
只是,在回到张家内部后,君倾这才发现了她好像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个吵闹的小身影了。
“景玉呢?他不是都跟着白凤吗?既然白凤都在这里,那他人呢??”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的君倾问了。
她这一问,也只是直接将那三个男人给问住了。
卫庄率先开口说:“我在听到你昏迷了之后就一直守着你。”所以,他不知道。
“媳妇,我可是从白天开始都一直跟着你啊。你昏迷了之后就被拉去做苦力了,更没有见到那个小家伙了。”黑眼镜双手一举,说完,就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张起灵。
被三道视线看着的张起灵很是淡定,他看向白凤,说:“他才是知情者。”所以,别问我,我不知道。
白凤被他们这么赤裸裸的看着,也是顶不起压力,将君景玉混进了咸阳宫的事情给交代了。
“这个臭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他说能去就可以去的吗?”君倾担忧的跺了跺脚,生气道。
黑眼镜赶忙上前安抚,说:“倾倾乖,咱们不气。大不了,我们去把那不孝子给抓回来,好好的打一顿。”
“嗯,确实该教训教训。”卫庄说的意味深长。
“别气,该打。”张起灵也是很赞同的点头,说。
一旁的白凤嘴角一抽,低下头,心里不禁开始提那位小祖宗发自内心的同情。
原以为,有了三个厉害的父亲做爹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今看这情形,夫人才是他们三个人的手中宝,心上肉。至于那个小少爷,八成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草了。
“小庄。”盖聂不禁心生叹息,对卫庄说:“在将景玉找回来之后,就将他交给我来教导吧。”
盖聂此话一出,最先答应下来的是君倾。
“盖先生能有此想法那可真是太好了。”君倾满脸的惊喜,她对着盖聂说:“等卫庄将景玉带回来后,我会让他直接去你那的。之后,景玉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她同意的如此干脆,这倒是让盖聂没有想到的。
“君夫人放心就好。”
而他们此时口中的君景玉,却是在咸阳宫里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嬴政的身侧,叹息着人生不易。
“做何故叹息?”放下手中竹简,嬴政好奇的侧过头看去。
“我叹帝王不容易啊~”
“哦?”他这一叹说,嬴政被引起了好奇心:“为什么这么说?”
“您瞧瞧,现在都快要天亮了,这都还没有批改完。再看看您现在的脸色,都没有一点血色,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操劳过度的症状。”
君景玉毫不客气的指出问题。
“这一天天的您都这么劳心劳力的为黎民百姓,又想着一统天下,好将全国的文化统一,互相交流生活在一起。做到只有一个帝国君主统治着他们,也同样免去了那时长会发生的几国纷争所带来的危害。”
“只是啊,值得吗?你做的这么好,知情的,懂得的,知道你的好,你的对。可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暴君,杀人不眨眼。”君景玉眼神复杂的对上嬴政那坚定不屈,闪着耀眼光辉的视线。
“寡人何惧他们?”嬴政起身走到中央摆放的地图,那是用泥沙所做出来的小型地图:“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百姓却是寡人的子民。那些个不理解寡人的,恨寡人的,那也只能说是寡人所做的还不够。”
君景玉看着他,听着他的这些言论,被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