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意外之喜,卫庄表现的很激动,就连平时那一直都是冷冷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高兴的微笑。
相对于他的高兴,君倾略显得平静。
她之所以会留下这个孩子,也是因为那个梦,对那个孩子莫名感到熟悉的梦。
“伤口处理过了?”君倾问。
回过神来的卫庄,立马起身跟在她的身后:“帮我换药。”
“怎么突然过来了?你回来,韩国那边没事吗?”君倾拿着药,眼神示意他自己将上衣给脱了。
当卫庄脱掉上衣后,映入她视线里的是他那纵横交错的鞭痕,以及各种刑具的印记。
“你,是经历过了什么?”君倾看着他那背部以及胸前的伤痕,不禁眉头一皱。
卫庄沉默,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君倾也没有坚持的去问他。
就在君倾快要将他身上的那些伤给上完药的时候,卫庄开口了。
“我会在鬼谷待上一段时间。”卫庄看着她的肚子:“等到你生下孩子。”
君倾一愣,随即低声一应:“嗯。”
就这样,盖聂也在鬼谷中待了几天,每天都和卫庄不是一起喝喝酒,要么就是比剑。
这一日,卫庄正闲来无事逗弄着白羽,盖聂提着剑走来。
“小庄。”
卫庄抬眼看去:“这是准备离开了?回到你的秦王身边?”
“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呲~”卫庄低声一笑,没有再理会他。手上,继续逗弄着白羽。
“盖先生这是要走了?”端着水果过来的君倾,问。
“嗯,君夫人多保重身体,告辞。”
望着盖聂远走的身影,君倾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需要提醒的话给说出来。
“他很好看吗?”
不知何时,卫庄走到了她的身后,冷淡道。
“我只是想叫他帮我找一个人而已。”
“可惜,他拒绝了,对吧。”卫庄嘴角一勾。
“看来,你很清楚他的性子了。”
“夫人莫不是忘了,有我出手找人,何需他盖聂?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卫庄将她掰过身子,眼神直视着她。
“我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点机率。”
“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卫庄心下无力。放开她,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没想到,一直将身为剑客要远离感情的自己,也会因为这感情而栽了个跟头,还甘之如饴。
深刻认知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越发浓郁起来,卫庄开始了自我沉浸的思考。
他想,他需要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来处理他们之间接下去的事情。
有些问题不提前解决,放到最后,最终会有一日爆发的。
盖聂走后,卫庄就睡到了他的房间内,这也正好合了君倾的意。
在鬼谷的这些天,他们二人的相处还算是相安无事,卫庄也和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会出谷几次。
等到君倾要发动生产的这一天,他匆忙的前去将提前找好的产婆给拎了过来。
“夫人,你别紧张。来,深呼吸,跟着我做,深呼吸。”
已经被疼的脸色发白的君倾,双手紧紧捏住两边的被子,急促的呼吸着。
疼,好疼,真的太疼了。
“夫人加把劲,深呼吸,用力~”
在经历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没有忍住的君倾彻底大叫了起来。
一直等在屋外的卫庄,听到这叫声,他不耐继续等在屋外,直接推门而入。
“公子,这男人可不兴进来啊~”产婆见他进来,立马变了脸色。
“闭嘴,给我好好做你的事。”卫庄双眼一瞪,走到君倾的身边,半跪在地上。
“卫...庄。”君倾费力的睁开眼睛侧头看去。
“是我,我在。”
君倾咬紧牙关,眉头紧皱,手颤抖的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可那疼痛感袭来,导致她流出了眼泪,哭泣着:“好疼,我好疼。”
看她如此,卫庄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啊~”
一声大叫,产婆立马紧张的说:“夫人用力,看到头了。”
“别咬嘴唇,咬我。”卫庄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嘴上。
君倾也不客气的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顿时,卫庄的手就被咬出了血。
也是这一咬,君倾将心中所积累的怨气全都给发泄了出来。
“啊~卫庄你不是人,我讨厌你~啊啊啊~”随着君倾的一声怒骂,孩子也跟着出声了。
“哇啊啊~”伴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君倾彻底松了口气,眼皮沉重的合了起来。
“恭喜,公子,夫人。是个男孩子。”产婆抱着孩子高兴的恭喜着。
卫庄淡淡的看了眼,说:“拿去清洗干净了,桌上的银子,你自己拿去。”
“好的,好的。”
卫庄摸了摸已经睡过去的君倾,站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他抱起已经清洗干净,包裹上他为孩子准备的衣物。
“看来,是我来晚了。”特意赶回鬼谷的盖聂,在看到卫庄怀中抱着的孩子,便知道自己这是来迟了。
“师哥。”喜得一子的卫庄,此刻心情甚好的他,对前来的盖聂也显得和颜悦色。
盖聂走上前,看着那刚出生的婴儿,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我意外得到的暖玉,给孩子戴着有益。”
“难得看到师哥如此大方。”看了眼那玉佩,卫庄就知道此玉的不凡,可谓是上上品质了。
“是男孩还女孩?”盖聂问。
“男孩,要抱吗?”
盖聂将佩剑放下,伸手将那刚出生的孩子给抱进了怀中,眼底露出了一抹温柔。
“这是我们鬼谷第一个后辈了,可有想好名字?”
“君景玉,这是君儿从一开始就为他想好的名字。”卫庄回答道。
盖聂微微惊讶:“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男孩?”
卫庄摇头,没有作为解答。
因为那个梦,她知道了自己怀了孩子。因为那个梦,她知道了自己怀的会是个男孩。也因为那个梦,她知道了孩子应该叫景玉。
要他做出解释,他还真不能说,因为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也不能将自己的女人特殊之处给说出来,即使是同门师兄,他也不会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