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愣，随即点点头，“好啊，那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嗯嗯，我很快的。”程潇儿应了一声，随记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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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以过，帝京的夜晚和临城差不太多，夜晚还是有些清冷的。
披了一件黑色风衣的苏言离开房间之后，站在酒店门外，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静静的感受着异乡的温度。
程潇儿并没有让苏言等太久，穿了一件毛呢褂子便匆匆从酒店走了出来。走出酒店的一瞬间，她还没有发现苏言，刚准备打电话，不远处的苏言见此，赶紧和程潇儿打了声招呼，程潇儿这才走过来。
“这么晚了，还准备去哪里逛逛？”迎上去的苏言笑问道。
程潇儿看了看周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广场，“就在这附近随便逛逛吧，明天不是还有一堆事情？”
苏言点点头，就这样，两个人并肩往酒店旁边不远处的小广场走去，一如之前走在学校广场时候一般。
“话说……这首歌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竟然连我都瞒着，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哈！”显然，对于那首《大鱼》的事情，到现在，程潇儿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想了想，现在这首《大鱼》，之前那首《海底》，确实都是在有意或者无意瞒着程潇儿。
苏言笑着解释道，“最早你告诉我这个电影导演在征集主题曲的时候没多久，我就把这首歌给写好了，后面就一直是柳哥在操心这件事情，也不是有意瞒着你，电影宣发的需要吧。”
程潇儿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刚刚你声音一出来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跳，对于一个歌手来说，能拥有不同的音色，确实也能驾驭更多风格的歌曲，但是吧，我觉得也有一个小小的弊端吧……”
“弊端？”苏言问道。
“嗯……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程潇儿继续解释道，“很多时候，歌手声音的辨识度，就类似歌手的一张名片，往往歌手的声音一出，粉丝就会听出来，这就是某某的声音，回忆你之前的几首歌，好像音色都有些大大小小的区别，尤其这首《大鱼》，确实挺让人惊讶的。”
“还真是这样。”苏言点点头。
程潇儿说的其实不无道理，就像程潇儿本身，她的音色其实就是偏向那种柔美和青春的音色，因此，之前她的歌曲也一般都是些适合小女生演唱的青春校园类型的。
不过，不光光是苏言在改变，大学之后的程潇儿，也有在尝试不同风格的歌曲，但就目前来说，无论是怎样风格的歌曲，程潇儿的声音一出来，基本上稍微了解程潇儿的歌迷，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而苏言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系统的事情。
也算不上图省事吧，就目前来说，以苏言自己的嗓音，虽然能驾驭系统里的那些歌曲，但是却不如直接兑换演唱技巧以及复制音色来得更加完美。
也可以这样理解，现在的苏言，就相当于一个学习还没那么好的孩子，但是却拥有了完美答案，为了拿出满分答卷，所以不得不对着答案照抄。
当然，苏言还是希望自己以后可以试着去“读懂”正确答案，然后加上自己的润色，再将自己心中的答案，填写上去。
不过，系统里的一些歌曲，无论是其创作者，还是演唱者，都是根据自己的人生经历，以及所见所感，最后才有了那样的演绎。
至于苏言，至少就现在来说，经历的也不曾少了，也完全可以尝试着不去“照抄”答案，而是试着“理解”答案。
“当然，你的那些歌都挺好听的，”见苏言在思考，程潇儿大概是以为打击到了苏言，赶紧解释道，“我也只是提个小建议。”
苏言扭头看着程潇儿笑了笑，“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唱歌如果仅仅是依靠技巧，是无法打动别人的，不是么？
至于声音辨识度的问题，我会试着尝试尝试的。”
“尝试尝试？”程潇儿疑惑道，显然不太理解苏言所说的尝试是什么意思。
“嗯。”程潇儿自然不能理解苏言的系统，而作为苏言最大的秘密，哪怕是程潇儿，苏言也不会与其分享出来。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广场处的一个石凳，程潇儿拿出一张纸巾在石凳上擦了擦之后，两个人并肩坐在了上面，望着面前的小广场。
如果是夏天，这个时间大概广场上还是很多人的，但此时的深秋，这个时间点，广场上能看到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临近附近的商圈，估计人会更少。
都说女孩子的心思，很难去琢磨。
先前的程潇儿还在和苏言讨论声音辨识度的事情，现在的她，又托着脑袋，和苏言聊起了刚刚电影的剧情。
“爱情到底是什么？苏言，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椿为了实现她的承诺不惜一切代价的时候，真的让我很感动，如果你是椿，你也会这么做么？”
苏言仰起头，看了看清冷的夜空，回答道，“每个人经历的东西不一样吧，我也很难说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觉得湫蛮可怜的。”
一旁的程潇儿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我和你讨论男女主的事情呢。”
苏言叹了口气，“湫不也是男主？”
“湫……”程潇儿想了想，“顶多算个男配吧。”
说罢，她继续问道，“很多关于爱情的故事里，比较深刻的感情，好像都是两个人在一起，是一个特别特别困难的事情，越是困难，好像就越会让人感动。
《大鱼海棠》里也是，椿和鲲注定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会受到天神的惩罚，甚至会连累整个家族。
就像海鸟跟鱼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里。
但是，如果一个电影，或者一个故事里，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没有什么矛盾，也没什么阻碍，再然后平平凡凡的相知相恋，这样的故事……好像就没什么看头了，可我觉得这样的故事，反而是现实里更多人憧憬的……”
程潇儿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有些懊恼的望着一旁突然发呆的苏言，“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回过神的苏言不但没有因为之前的走神道歉，反而一脸惊喜的望着程潇儿，“海鸟跟鱼相爱？”
“啊？”程潇儿有些懵。
苏言继续望着她，笑道，“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大海、感伤、合唱、情歌……
我知道要给你写首什么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