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场闹剧之后,时间也不知不觉来到了两点半,我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般坐在水库上边。
淡淡的夜风吹来,一股寒意刺骨,似在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凝望着马路上灯光发呆。
由于我家在路旁,加上前些年大路被国家修整,又安上了路灯,此时我坐在水库上头,身前还是会有光明照射过来。
我拿出了手机,购买了明天回学校的车票。
早上十一点从香兰县南客站到江平市东站。
我觉得这两天我并不适合待在家里了,看到杨翠只会让我感到厌烦,现在只要一看到她或想到她,我的心中就不自觉的告诉自己:她不知多少个夜晚,只把阿月一人留在家里,跑出去和别的男人勾搭,发生一些令人令人作呕的事情。
我接受的教育以及自己的思想观念,不允许接受这样的事情。
但我又拿她没有办法,所以我宁愿会学校一个人待着,也不想在这让自己难受。
原本这次回来还想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我的病告诉她,想来还是多余了。
而且目前这件事似乎只有我和二弟白秋尚知道,不过刚才我看,我弟应该之前就发现了一点苗头的。
我不敢让我爸知道,他认死理,固执,又非常容易冲动。
小时候经常可以看到我爸妈吵架,不过后来上了初中之后,我爸好像改了很多,对我妈是百般包容,骂不回口。
直到现在也是,他对我妈很好,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不过杨翠的行为就让我想不通了,人都有四十五六了,又有了五个孩子,还搞这样令人费解的操作,属实是让我无法理解,找不到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对我爸的报复呢?我这样想到,以前听她讲过,在我小时候,我爸极其不负责,行为非常恶劣。
据她虽说,我爸那时让她一度失望至极。
现在轮到她了吗?
我自嘲一笑,不理解这些人的操作,不能好好过,结婚干嘛呢?
算了,我不想再深究这方面的问题了,任其发展吧。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一千块钱转给我妹,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在坐了半个小时后,我才回了房间。
不过即使躺在床上也丝毫没有睡意,刚才眼睛一直死死瞪着,现在眼眶还是酸。
设置了早上八点半的闹钟,我继续试着入睡。
......
等再次醒来,是八点过,闹铃还没来得及响。
我坐起来,冷静了一会儿,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假的。
呵呵呵......
我无奈笑了笑,准备洗漱一下回学校了。
昨天回来,捉了个奸,今天回校,确实挺搞笑的。
等我起来,杨翠也应该带着阿月去店口了。
去镇上,也就是山下,走路要半个小时,骑电瓶车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
不过我是不可能叫杨翠来接我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我今天已经买了回去的票。
......
等洗漱完,没有吃饭,就直接背上简单的书包,花了半小时就来到了杨翠的店口。
她正在用缝纫机在补着什么,阿月正在玩手机。
见到我,她那一瞬间眼神有些躲闪,不过很快就调整好向我走来,见我背着书包,她眉头一皱,望着我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她脸上挂着很自然的表情,仿佛昨晚的一切没有发生一样。
我心底火气有上涌了起来,不过我克制着,这事昨天已经告一段落了,没必要现在再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里冷冷道:“我回学校了。”
我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就是在和她说个通知罢了。
她神色一滞,旋即眼神变得慌张起来,急忙道:“我昨天不是说再也不去找那些人了,你就好好在家待休息几天不行吗?”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算了,就这样吧,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吧,至于我,在这待着只会让你我难受。”
说完,我看了屋里正在玩手机的阿月一眼,就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也不想再听她说什么,没有必要了。
没有把这件事捅出来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
要是说出来她在整个村子里都无法做人,还有她的四个兄妹都会对她失望吧。
好歹也是我妈,而且就因为是我妈,生我养我,我自认为保持现在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况且我不相信她的话,说她会改,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狗改不了吃屎。
...
就这样怀着失落忧郁的情绪离开了清水镇。
来到了香兰县南客站,忽的想到了昨天在这里遇到的陈筱,那副乐观开朗的模样确实令我有些羡慕。
等了二十来分钟,就踏上了回江平市的路。
一路上还是那般优美之景,可如今看着景心中却是怎么也涌现不出愉悦的感受,反而觉得有些无趣了。
无趣到我上车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
下午,四点过我到了学校。
回到了那个昏暗又熟悉的寝室,昨天离开的,今天就回来了。
将书包放好,靠在椅子上的那一刻,心仿佛是自由的,不受一切的拘束。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忽然侧目我注意到了那支前天唐小羽留下的烟,当时没有当时打火机,于是搁置了。
如今在这孤寂迷茫的一刻,心血来潮,特别想点一支。
当即就起身准备去外面买烟和打火机。
...
来到外面的超市,我看上了我熟悉的云烟,原以为是十块,买了之后才发现是十五,有些意外,又买了支两块钱的打火机揣在裤兜里。
操场这个时候有一两人在用共享单车刷校园跑,我看到升国旗的旁边那个角落非常适合一个人休息。
点了支烟,我慢慢悠悠的往那走去,由于我的头发有些长了,加上我平时也不注重发型,此时的我肯定很像一个萎靡不振的流浪汉吧。
不过无伤大雅,当我坐下,缓缓吐出烟圈的那一瞬,一切都暂且释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