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解开一个严密密封的魔法袋，从中取出一件物品，“导师，我想请您鉴定这个。”
方如辛接过，看似平凡的草稿本封面上，却隐藏着神秘的符文。他知道能让徐衡如此郑重其事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于是翻开首页。
然而只看了几行，他险些失手打翻那杯炽热的茶，忙不迭移开，保护它不被打湿。
“这...这是...”方如辛的面颊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不错。”徐衡点头，尽力平复内心的激动，“这就是黎曼猜想完整证明的手稿。”
方如辛：“你确定？已验证过无误了吗？”
“尚未完全确定，但从已验证的部分来看，没有破绽。”徐衡强调了最后四个字。
“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方如辛神色庄重，几乎令人畏惧。他戴上魔法眼镜，逐字逐句研读，手中的法术笔记飞速跟上。
徐衡默默站立，不敢打扰专注的导师。
许久，方如辛取下眼镜，揉揉疲惫的双眼，毕竟年岁已高，长时间阅读让他的眼睛有些吃力。
然而他的双眸闪烁着异彩，异常明亮，显然内心波澜壮阔，“目前我没有发现任何错误，他的思维路径独特异常。”
多年来，无数魔法师尝试验证黎曼猜想，提出各种奇思妙想，但无人成功。这份手稿的见解与先贤完全不同，就算证明有误，也必须承认，作者是个罕见的魔法天才。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仔细核查。”方如辛深知此手稿的重要性。
“好的，导师，这正是我所期待的。”徐衡连忙点头，他的目的正是为此。
方如辛沉思片刻，问道：“能否透露这位作者的身份？”
手稿上的字迹显然并非徐衡，方如辛未曾想过是他，尽管这个学生聪明伶俐，但距离这份手稿的深度还相差甚远。
然而如此重要之物由他带来，显然此人与他关系匪浅。
徐衡犹豫了一下，最终如实相告，“是齐方的学生。”
“齐方？”听到这个名字，方如辛愣住了，忽略了后面的三个字。
齐方堪称他教学生涯中最具数学天赋的学生，可惜最后并未投身魔法研究，反而去了一所普通中学教书，空耗了他的天才资质。
当然，他并非认为教育有错，他自己也是教师，但他为齐方感到惋惜，他原本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方如辛叹了口气，“齐方误以为我一直对他怀恨在心，觉得对不起我对他的教导，这些年来他甚至不敢踏进我的门。”
\"他心中始终牵挂着您，否则也不会托我带着此物前来拜访您了。\"江侯之事，徐衡依然为老李辩护，言语中充满奇幻色彩。
\"哼，挂念我？\"方如辛轻轻冷笑，\"若真挂念，为何不来亲自面对？\"
\"他不是在教导那些魔法学徒吗？\"
\"教导魔法学徒？\"方如辛猛地一怔，刚才徐衡提及齐方何事？
\"你刚才说那份手稿出自齐方的哪位学徒之手？\"
\"是他的魔法学徒。\"徐衡哭笑不得，原来老师如此镇定，原来是没听清详情。
\"学徒？\"方如辛震惊不已，\"齐方不是在教导高中魔法课程吗？难道江候已经成为了大学的贤者？\"
即便是在大学，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尽管他不清楚手稿的作者身份，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深厚的魔法学识积累，这样的积累非数十年苦修不能得，怎可能是个年轻的学徒？
\"不，齐方确实教导高中魔法，\"徐衡摇头，打破了老师的揣测，说实话，若非亲眼目睹，他自己也无法相信。
\"高中？高中！\"方如辛神色错愕，\"怎么可能？\"
\"不可能！\"他低声自语。
\"这是亲眼所见，这份手稿的诞生还与我有些关联。\"徐衡不顾老师的心脏能否承受，详尽地讲述了整个故事。
\"你的意思是，一个高中女学徒在五日之内解开了黎曼猜想？\"方如辛语气平静，极度惊讶之后，人往往会恢复冷静。
徐衡点头，\"没错。\"
方如辛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聆听远处真实的蝉鸣，感慨地摇头，\"如果不是这份手稿摆在这里，我定会认为你在编织奇谈，只为博我一笑。\"
徐衡苦笑，\"别说您了，我现在都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在梦境之中。\"
方如辛又何尝不是这般感觉呢？徐衡的话语一旦传开，别人定会将他视作异类，实在难以置信！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样的奇才出现在我国，实乃国之幸事！\"方如辛这位历经风雨的老学者，最期盼的就是这类天才的涌现，为他们的传承注入活力，让国家繁荣昌盛。
方如辛：\"你的确给我带来了一份厚礼，对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李丽，流水的李，扶持的丽。\"
\"好名字。\"因爱及人，李丽的名字在他口中也变得美好起来。
然而，方如辛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徐衡：\"你可能之前在新闻中见过她，不久前的国际魔法奥林匹克竞赛，她赢得了金牌，并且是唯一获得满分的选手。\"
方如辛一向关注魔法界的消息，曾在电视上见过李丽，徐衡这么一提，他立刻回忆起来。
\"是不是那个在敦市大学发表演讲的女孩？\"方如辛清晰记得，当时他还称赞这个女孩为华夏增光。
\"对，就是她。\"徐衡点头。
\"齐方，真是个出色的学徒呢。\"方如辛赞叹，目光中闪烁着奇幻的光芒。
\"没错，我简直羡慕得无法自已。\"
\"哈哈，哈哈。\"方如辛畅快地大笑，笑声在魔法学院的空气中回荡。
\"你们还在聊呢？快来洗手，准备用餐了。\"李玉温和地插话，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好的，这就来。走吧，吃饭，尝尝你师母的烹饪技艺是否依旧精湛。\"
\"那当然不会退步。\"徐衡也起身，跟随其后。
李玉是地道的江南魔法师，丽帮菜的魔法她运用得炉火纯青，其中松鼠桂鱼便是其中一道闻名遐迩的佳肴。
桂鱼经过剔骨、雕花、魔法烘炸，幻化出松鼠的形态，再淋上秘制的糖醋魔法汁，味道鲜美，口感酥脆，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来，快尝尝。\"李玉用魔法餐具夹起一块递给他。
\"谢谢师母。\"徐衡品尝后称赞道，\"美味，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滋味。\"
\"喜欢就常来，我和你师父现在都退休了，一天到晚无事可做，就盼着你们能来增添一些热闹。\"
\"那是你清闲，我可没那么轻松。\"方如辛反驳，嘴角挂着微笑。
徐衡笑着应承，\"好，我会常来打扰，只要您和师父不嫌我烦。\"
\"你这是说什么呢，快吃吧，别让菜凉了。\"李玉嗔怪，眼中满是关切。
午餐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师徒二人并未在餐桌上提及之前的话题，彼此心照不宣，事情未明了前，越少人知晓越好。
\"那我先告辞了，师父，师母，你们要保重身体。\"徐衡起身告别。
\"好，路上小心。\"方如辛理解他的忙碌，\"回去后让齐方给我打个魔法传讯，我再详谈，我这边有进展了再通知你们。\"
\"那就麻烦您了。\"
接下来的数日，方如辛全神贯注于李丽的手稿，日夜不停地进行魔法计算和资料探寻。
李丽耗时五天解开的谜题，方如辛却花了整整一周时间进行验证，为了确保无误，他又从头来过，花了十来天才完成。
\"证……证明出来了？\"方如辛低语，看着手中的结果，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个困扰世人的千年谜团就这样迎刃而解？
\"什么证明出来了？\"李玉推开魔法门，手中捧着一碗魔法汤，\"快喝下这碗魔法鸡汤，看你这几天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你不懂，你不懂。\"方如辛喜极而泣，\"不喝了，不喝了，我得立刻联系齐方。\"
他抓起魔法通讯器，拨通了号码。
\"什么！？\"远在兰城的老李接到消息，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整个教学楼瞬间寂静。
他毫无察觉，只是不断地追问：\"是真的吗？确定无疑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在办公室里欢快地转起圈来，\"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让她准备庆祝！\"
老李激动地冲出办公室，正好撞见前来询问情况的李主任。
李主任皱眉，\"怎么回事？这么慌张。\"
\"李主任。\"老李脸色涨红，神情略显狂热，\"我们学院即将闻名全世界了！\"
说完，他就朝三重天的高三三班疾驰而去。
李主祭：“……”
“有谁能够揭示他的奇异状态？”
扬言要名震天下，难道他今晨遗漏了神秘的魔药？
办公室内的教师们交换着困惑的目光，对眼前的事态一无所知。
在那一头，李莉轻轻点头，“好吧，我明白了。”这位事件的核心人物反而最为镇定自若。
“务必精心整理，不清楚论文格式就请教梅林教授，确保无误后，将它呈给弗雷教授审阅。等到江峡时分，他会提供《魔法数学纪事》的审稿编辑联络方式。”
《魔法数学纪事》，AnnalsofmathematicalArcane，世界上最受尊崇的魔法数学期刊之一，创刊以来便致力于揭示与解析纯魔法数学以及实用魔法数学中的奇妙问题，引发世间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