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亲人了,婉儿真的好感动,你们真的是对我好千倍好万倍的亲人,真的是太好了,对了皇兄,你们可一定要抓住陈元那个混蛋。”
程小婉说着,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陈元,或许是不自觉拿陈元跟自己的亲人相对比了吧?前世陈元对她千般好万般好又如何?终究比不过自己的亲人。
“皇妹,你别担心,我已经加大了搜寻力度,派遣暗卫暗中调查,很快就能将陈元捉拿归案了,想必等你病好了,很快就能够把陈元捉拿住,到时候让那个采花贼任你处置。”
“真的吗?那太好了!”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洋溢在幸福当中的程小婉,立马又连喝了几口药。
虽然药是苦的,但是她却十分的开心,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这就是她的家人啊,如此贴心的对自己的好。
不像陈元,前世自己当了他一辈子的婢女,哪怕后来嫁给陈元,都要干杂活。
想到这儿,她心里又涌出一股郁气,不知不觉就将碗中的药喝了干净。
皇上皇后和太子看见程小婉把药喝完过后,立马就昏睡到一边。
三个人倒是笑得愈发开心了。
这下太子倒是不用成为祭祖之人了。
毕竟整个大乾皇朝就只有太子和程小婉一母同胞,是玄冰体血脉。
太子要继承大统。
唯有拿程小婉出去献祭。
本来程小婉离奇失踪十八年。
皇上和皇后已经对程小婉能找回,不抱希望了。
可是没想到,峰回路转。
程小婉居然在近期自己跑回来了,连采花贼都没能把程小婉捉走,这可真是天佑大乾。
“唉,怎么喝完药之后好困啊?”
程小婉,喝完药过后,躺在床上感觉睡意袭来。
“乖孩子,困了,就好好睡会吧,睡完一觉你的病就好了。”
伴随着皇后在一旁的轻声安抚,程小婉是真的想要睡过去了。
不对劲呀!
楚灵到底不算是完全的废物,毕竟当初也是和陈元从相知相守,跟随着陈元成圣的女人。
哪怕已经转世重生,可意识灵魂经过数百年间的磨灭,依旧坚韧不变。
她只是喝了药,就真的困了,想睡也没有这种倒头就昏的感觉。
程小婉急忙运转前世陈元为自己专门打造的功法。
她所修炼的功法名为《冰玄圣卷》。
是一种专门为她的体质,所打造的圣卷。
修炼这种功法,可以将一系列的毒物和杂质,再加上身体原本就有的玄冰体质的运转,立马从自己的手脚当中逼出去。
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
程小婉回想自己所有可能中毒的情况,虽然假装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可自始至终还是身形微微的颤抖着。
自己昨天生了病,到现在也只喝了那一碗母后喂给自己的药。
难不成母后想下毒害自己,可是为什么?
自己可是母后亲生的孩子。
不,应该不是母后陷害自己。
或许是皇宫里面一些见不得自己当了公主的宫女太监,给自己下药也说不定。
毒素在程小婉的体内蔓延。
她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一边以玄冰真气在体内运转,运用着《冰玄圣卷》的功法,默默的化解着自己身体的剧毒。
“皇妹,你怎么样了,你睡着了吗?”
一旁的太子看见程小婉默默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眼,倒是轻声呼唤着。
“是啊,小婉,你变得如此严重,脸色如此苍白,瞧瞧你这一身的冷汗,赶紧醒来再喝一些药吧。”
皇后下意识地摸了摸程小婉的手,感觉程小婉手上湿漉漉的,像是在冒冷汗一样。
由于程小婉的身体化解的剧毒,不宜过度运动和出声。
因此,她听见一旁的父皇母后和哥哥,在耳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理会,想着就让父皇母后和哥哥以为自己现在睡着就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假惺惺了,程小婉已经中毒,可以开始了。”
皇上越发深严地说道。
“嘭!”
伴随着皇宫殿内大门打开的声音。
一群身着黑衣的暗卫们鱼贯而入。
太子时刻也不装了,立马就吩咐人连忙说道。
“你们几个人把程小婉捆绑好放到担架上面,押送到皇家祠堂,给老祖!”
几名暗卫连忙架住楚灵向着门外的皇家祠堂走去。
“还好这贱丫头最近赶来的及时,不然没有程小婉祭祖的话,老祖就会拿我开刀了。”太子心有余辜地说道。
“放心吧,皇儿,天佑大乾,你的替死鬼,这不又回来了吗?”
皇上笑着说道。
毕竟比起他后宫内的众多女儿们,这唯一的太子才是他真正的心头宝贝。
“好了,你们父子俩就别说了,咱们赶紧去跟着前往皇家祠堂,看看老祖是怎样祭祀的吧。”
皇后倒是在一旁连忙说道。
看样子,程小婉要被选为祭祖之人的事情,她也是早就知情了。
躺在担架上的程小婉,还在默默的运用着体内的玄冰之气逼毒。
她听着自己视为最亲的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所说的话。
一颗心,如同坠入冰窖。
程小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祭祖之人?
回来送死?
她是祭祖人?
她回来送死?
她好不容易重生归来,破解了被宗门抓捕成为炉鼎的风险,披荆斩棘地回到了还没有覆灭的大乾皇宫。
本来以为以公主之姿,能够带领着大乾愈发辉煌,享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可没想到,现如今,她听到如此晴天霹雳的话。
她多么想站起身来,大声质问自己的父皇母后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但是如今的她,深中剧毒,浑身发软。
程小婉真的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用《冰玄圣卷》默默抵抗着毒素侵蚀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是多么的痛苦而又清醒。
还有她的太子哥哥,表面上跟自己上演着兄妹情深。
没想到,此刻太子把自己当成替死鬼的那番话,宛如一炳利剑,深深的刺向了她的后背。
她想哭,可却不敢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