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越一方的插手,让皇帝感到有些棘手,一方渴望兵权,一方却明确表示不愿接手,这让他左右为难。
而且秦太尉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兵权,如果再将楚璟怀的兵权交给他,无疑会对自己的皇权构成威胁。
皇帝心中盘算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兵权交给璟越手中。
此时,楚璟怀一脉的人全部保持了沉默。他们明白,九皇子的加入可能使得最终谁都拿不到兵权,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有利的结果。
就在这时,楚璟怀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父皇,儿臣有一个建议,不如将兵权交由承阳侯暂领。承阳侯一直忠心耿耿,且经验丰富,由他暂领兵权,定能稳定军心。”
承阳侯听到楚璟怀的建议,不禁一愣,他没想到这事会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
这下,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到了承阳侯身上。
皇帝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承阳侯虽然不是他的人,但一直以来都保持中立,不属于任何一派,这使得他在当前局势下成为一个相对合适的选择。
于是,皇帝点了点头,开口说:“既然是肃王的意思,那就这么办吧。众爱卿还有何异议?”
既然是肃王的意思,肃王一脉的人自然表示赞同。他们虽然失去了兵权,但至少没有落到对立派系手中,这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表示没有异议。
最终,承阳侯神情凝重地接过沉甸甸的兵符。
肃王府。
陈静溪看完了倚翠楼这一个月来收集的消息,楚璟怀就回来了。
“怎么样了?”
楚璟怀揉了揉眉心,说道:“父皇将我的兵权收了,还将我禁足三月,以后这王府就要靠王妃撑场面了。”
陈静溪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接着他又说道:“今日之后,怕是有不少麻烦会找上门。”
陈静溪靠在他身上,问:“楚璟怀,你后悔吗?其实你不去,我也可以……”
“不后悔,我知道你可以逃得掉,不过本王也知道王妃定是怕极了,一想到王妃孤立无援,独自承受这些,本王就觉得心痛不已,生不如死。”
陈静溪笑了,她也会害怕,在不见天日的暗格里,险些坠落悬崖,被强行喂下毒药,被拿刀对着,在河里拼命的游。
这一件件一桩桩,她当时都害怕极了。
“为了能早些见到王妃,本王日夜兼程,加上寝食难安,本王都瘦了。”
陈静溪摸着他的脸,确实消瘦了不少。
“所以你以后要更加疼爱本王,满足本王的需求。”
陈静溪:“……”
——
楚璟怀料想的没错,麻烦终于来了。
一大早陈静溪就接到了皇后召见的旨意,其实皇后没有在她一回京就召她进宫问话,她已经有些佩服这些人的忍耐力了。
楚璟怀禁足,晋王外出求医,楚璟越又尚未出宫建府,这京城也算是荣王一家独大了。
皇后召见陈静溪的名义是赏花,如今刚好入秋,据说御花园的菊花开的正好。
看着在场神态各异的众人,陈静溪笑了笑,皇后下令,京城诸王室权贵夫人哪敢不来。
不多时,拓跋颜与荣王妃联袂而至,二人身姿轻盈,上前盈盈一拜,齐声问候:“见过母后。”
皇后见状,连忙示意她们坐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情,转而询问拓跋颜:“身子可大好了?”
拓跋颜含笑回应:“托母后的福,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落座之后,拓跋颜的目光转向了陈静溪,嘴角挂着一抹笑:“听闻肃王妃一人单挑数十名贼人,还将人送进梧州大牢,真是英勇非凡。”
陈静溪浅浅一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拓跋颜笑道:“肃王妃真是谦虚,我听王爷说起时,就被吓破了胆子,若是寻常女子遭遇此事,恐怕早已自我了结,没想到肃王妃,不仅能安然无恙归来,还将贼人送进大牢。”
“不知肃王妃能否给我们讲讲当时的情景?”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静溪浅浅一笑,心中明了,她被掳走一事,不仅关乎肃王府的名声,更关乎她的名节。
这些人表面上赏花品茶,实则更多是想探听她是否受到了侮辱。
她轻轻抬眸,望向拓跋颜,说道:“既然荣二王妃想听,我不妨说说。”
这称呼让拓跋颜心中一梗,她平素被称卢氏为大皇嫂,而自己却成了“荣二王妃”,这分明是在提醒她排行第二,地位稍逊。
拓跋颜强忍下心中的不快,倒要听听这位肃王妃如何自圆其说。
陈静溪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掳走本王妃的那些贼人,都是些六根不全的阉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呼出声。
陈静溪话锋一转:“不过……”
众人又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的领头不是。”陈静溪的话语再次勾起众人的好奇心。
“剩下的那个是个断袖。”
听到这里,众夫人一脸不可置信,错愕之情溢于言表。
拓跋颜闻言,眉头微皱,又问:“你怎么知他们是……”
“不然呢?我长得这般美,他们为什么都对我不感兴趣?”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