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傅景川刀口舔血,也见过傅景川驰骋商场,失魂落魄……
可以说,从小到大跟傅景川在一起的时光,让她见识过了傅景川的各种面孔。
但唯独这一面她没有见识过。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如此疯狂。
他视宋知意如甜糖,一遍又一遍地品尝着。
白芷颜慌乱不已,小脸通红,她赶紧将掉落在地上的蛋糕捡拾了起来。
毕竟她还未经人事。
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墙根底下,拼命地喘息着。
眼泪也喘着脸颊滑落。
以前她一直以为傅景川最爱的人是她。
她甚至分不清楚,对她好跟爱她有什么区别。
直到刚才看到傅景川对宋知意所做出来的疯狂举动,是他从未对她做过的。
她终于是懂了。
傅景川对她,跟对宋知意是有区别的。
傅景川从未对她有过这样的举动。
这让她难受到了极点!
“有什么可流眼泪的?”
一道冰冷的嗓音传来,白芷颜抬头一看。
只见大树阴影底下,还站着一道白西装的身影,对方冷眼看着她。
“陆先生好。”
“你爱错人了?”
陆知白淡然说道。
白芷颜并不想承认这个结果,她据理力争,
“陆先生凭什么这么说,陆先生既不了解我,又不了解我哥哥!”
“你也说了,他是你哥哥!所以,你跟他之间是兄妹之情!”
“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陆知白淡淡地瞟了一眼,
“我不需要了解你,我了解傅景川就行了。我也是男人,我知道男人需要的是什么。他对宋知意的喜欢是生理性的,这才是男人去爱一个女人的本能。”
白芷颜脸更红了,但她仍旧不认可陆知白的话。
“陆先生这番话,只能证明陆先生浅薄,粗俗。爱是高于欲望的,爱是纯净的,是高级的,不是那种低级不堪的肮脏下流。”
陆知白嘿嘿笑了两声,他半调侃道,
“但男人的爱,就是欲望!如果连欲望都没有,那绝对不是爱。”
“你!我懒得理你了。”
白芷颜觉得陆知白太肤浅了,简直跟流氓一样,完全配不上她的高贵。
也不屑于多跟他说话,转身匆匆地离开。
而此时,大厅内。
宋知意在酒精的支配下,已经有了一些状态,娇软乖巧,任由他把玩弄。
傅景川微微有些失控了。
反正这一幢别墅,是他的私有地盘,他想怎么玩都可以。
他将餐桌上的餐盘推到了一边,将她放了上去
扯下了她腿上最后一层障碍,将她几乎摆成m形。
正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突然宋知意清醒了一般,她小手抵在了傅景川的胸膛。
“放过秦霄好不好?”
傅景川已经在兴头上了,他还以为就此跟宋知意更进一步。
没有想到她在这关头提到了一个他最不喜欢的名字。
“你说什么?”
“秦霄……傅景川,我听你的话,我很乖,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可以配合你。但是,求你放过秦家,好吗?”
她咬着下唇,眼里全是卑微。
傅景川这才明白过来,她今天的各种服软,各种示好,都是为了秦霄。
顿时兴致全无。
他拉下裤链,脸色阴冷,
“行了,在我没有发火之前,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傅景川!!”
她还想央求他。
但傅景川已经是崩不住了。
自尊心那么强的他,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未婚妻爱另一个男人爱得这么卑微,她甚至为了秦霄曲意迎合他。
这无疑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不再给宋知意任何机会,直接开始驱赶她,
“马上收拾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宋知意受了这惊吓,她的酒也醒了。
没有说话,这便直接上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径直出了门。
那单薄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傅景川气得一拳头狠狠地砸向酒柜。
砰的一声,那高档的红酒一瓶接一瓶从酒柜里掉出来,在地上一只接着一只爆裂开来,红酒撒了一地。
白芷颜进来的时候,发现满屋子的红酒在流淌着。
傅景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指关节上血肉模糊。
“川哥哥!”
她惊呼了一声,赶紧拿了纱布过来,
“你的手出血了!”
傅景川眼底全是阴暗,他在抽烟,不停地抽着……
跟傅景川在一起这么多年,白芷颜深深地了解傅景川,她知道现在傅景川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这样。
“川哥哥,是宋小姐惹你生气了吗?”
她拿了冰块过来,帮他敷着手背上的伤。
傅景川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突然推开她,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而此时,宋知意一个人在夜色之中乱走。
这么大晚上的,她竟然不知道去何处。
这个时间点,学校校门已经关了,她也进不去学校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报了宋家的地址。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宋家门口停了下来。
宋知意按下了门铃,来开门的正是宋世城……
“你这丫头怎么半夜跑回来了?”
“我跟傅景川吵架了,我想在家里过一晚上。”
宋知意想要进门,但宋世城却拦住了她,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慌乱。
“你这丫头,怎么能跟傅先生吵架呢?他可是个财神爷啊,你得罪不起啊。听爸的话,你别在家里过夜了,赶紧回去,给他好好道个歉。等他气消了你再回来。”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及一下你女儿的感受,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钱吗?”
“你这傻孩子,你都跟他订婚了,这意味着往后他是你的丈夫,你们才是一家人,没事别老回娘家。”
说完宋世城竟然直接关上了门,任由宋知意怎么敲也不开了。
既然有家也不能回,宋知意只能想办法回学校了。
就在途经一个小公园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给了她一棍子。
倒地的瞬间,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将她给拖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这男人她认得出来,正是上次在工地欺负她,甚至事后给她发勒索信的人。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原来,这群人从来就没有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