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把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全灌下,对老板喊道:“老板,剩下的全打包!”
老板忙不迭拿塑料袋过来,给两人打包好。
陈青提着烧烤往回走。
果然五个小混混也跟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却没人敢说什么。
烧烤摊老板面带同情地看了陈青二人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外地人要倒霉了。”
“可别给抓到煤窑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
陈青二人穿过一条街,拐进了一个胡同。
五个混混也狞笑着跟了进去。
居然是个死胡同,陈青无奈地转过身。
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好奇地看了过来。
一个小混混高声喊道:“黑茅安保公司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这群老头老太马上收起了好奇之心,关上音响,作鸟兽散。
小混混一脸得色,在这里,没人敢不给黑茅公司面子。
黄毛手里拿着一把弹簧刀,色咪咪地盯着林飞飞道:“两位大记者,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青把林飞飞挡在身后,把装烧烤的塑料袋递给她,手里拿着一根刚吃完羊肉的竹签子。
林飞飞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绿毛指着林飞飞:“狗日的,还敢录像,把手机放下。”
黄毛瞪了绿毛一眼:“慌个锤子,等会把手机抢过来不就行了。”
陈青一脸疑惑地问:
“我们认识吗,凭什么跟你走一趟。”
“你们这些记者,不就是想鸡蛋里挑骨头,想从黑茅集团捞点好处吗,放心,只要你们配合,不会为难你们的。”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一个绿头发的混混拿着一根钢管,恶狠狠地指着陈青:“少装糊涂,你们一下高速就有人给我们打电话了,京城来的记者是吧,这里是黑茅市,来这里就得守我们规矩。”
陈青一脸无辜:“你们什么规矩,我真的不懂。”
“你们来了黑茅市,为什么不跟我们集团联系,还不是想明察暗访,再要挟我们……”
另一个混混对黄毛道:“队长,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打一顿拉到煤窑去算了。”
黄毛点点头:“上,别出人命就行。”
绿毛举着钢管冲了过来。
照陈青肋骨就砸了下去。
这是下死手,没留一点力,十七八的小混混,血气方刚,下手没轻没重。
钢管就要接触陈青身体的时候,忽然绿毛惨叫一声,钢管撒手掉在地上。
他拿钢管的手腕,被一个竹签子穿透了。
“狗日的,耍阴招,削他!”黄毛大怒,握着弹簧刀就冲了过来。
剩下的几个混混都冲了过来。
陈青从绿毛手腕上抽出竹签子,迎了上去。
绿毛冲了过来,弹簧刀直刺陈青腰子。
陈青怒了,这是冲着废人去的。
也不知道这些小混混怎么这么嚣张。
他手中捏着的竹签子对准黄毛麻筋刺下,又在黄毛手腕捅了一下。
黄毛惨叫一声,手不听使唤,弹簧刀落地。
陈青并没停手,竹签子在黄毛大腿和手腕上各刺了二十来下。
黄毛两条胳膊和两条腿突然失去知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黄毛躺在地上,满脸愤恨:“给我弄死他,出了事我担着!”
一个小混混举着一块板砖朝陈青冲了过来。
陈青迅雷不及掩耳,一拳砸在小混混鼻子上。
小混混鼻子一阵酸爽,砖头掉在地上,眼冒金星晕倒在地。
陈青并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拳又砸在另一个小混混鼻子上。
小混混捂着鼻子蹲下,陈青一个抬膝,顶在他下巴上。
小混混很干脆地晕倒再地。
最后一个小混混扭头就要跑。
陈青手中竹签出手,直接刺进他的大腿。
小混混哀嚎着倒在地上。
陈青捡起地上的弹簧刀,走向不能动弹的黄毛。
“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说错一句,我就扎你一刀。”
“我……我说,大爷饶命。”黄毛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看着陈青手中的弹簧刀,满眼的恐惧,裤裆里温热一片。
“前几天,我们这来了几波记者,明察暗访,说黑茅药酒是假酒,根本没有广告上说的壮阳保健的功效,欺骗消费者,要曝光我们。”
“我们董事长就下令把这些记者都抓起来送到煤窑去了,所以我们这对外来的记者都很敏感。”
这些都被林飞飞手机录像了下来。
黄毛眼神更恐惧了:“求求你们别录了,董事长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的。”
陈青把弹簧刀丢在地上,带着林飞飞出了胡同。
林飞飞收起手机,问陈青:“要不要去煤窑看看。”
“先别急,除恶务尽,我倒要看看这黑茅集团在这里是不是一手遮天。”
两人拎着烧烤,回宾馆了。
没过多久,两辆警车在宾馆楼下停下。
一队警察从车里出来,来到前台。
警察对前台服务员出示了证件和逮捕令。
“有两个人涉嫌故意伤人,我们要抓人,麻烦帮忙开下门。”
前台赶紧拿钥匙去开门协助警察抓人。
服务员小心翼翼用钥匙打开门,警察持枪冲了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服务员也懵了:“不应该啊,从监控里看到这二人根本没有出房间。”
两人自然是从窗户出去的。
宾馆后面是一条巷子,两人走在巷子中。
林飞飞愤愤不平地道:“这么快就拿到了拘捕令,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陈青嘿嘿一笑:“看来我们在黑茅市是寸步难行了。”
正走着,就听到前面有人吵架。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肥胖妇女在巷子口对骂。
男人高位截瘫,下半身已经没有了。
妇女居高临下地指着轮椅上的男人:“我说老谭,你不要再闹了,人家钱也赔了,你非说是包老板的公子撞的你,要人家偿命,人家今天敢放蛇,明天就敢放火,你自己烂命一条,到时候我们街坊邻居都跟着你倒霉。”
“牛大婶,我知道你儿子在黑茅公司上班,你就向着他说话,可人总要凭良心不是,是不是包公子撞的我,我能不清楚吗,我婆姨被撞死了,肚子里还有五个月的儿子,我高位截瘫,一家子都毁了,要钱有什么用,我就是告到中央,也得让姓包的给我婆姨娃儿偿命。”
牛大婶言语更是恶毒:“你活该,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你婆姨娃儿死,你是自己没积阴德,管人家包老板什么事。”
轮椅上的老谭被激怒了,睚眦欲裂,坐在轮椅上隔空乱抓:“姓牛的,我跟你拼了。”
陈青和林飞飞出现在两人面前。
牛大婶哼了一声,扭头回了家,咣当一声关上了自家的大铁门。
陈青摸出早就准备好的记者证,冲老谭一笑:“我们是京报的记者,想了解下您这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方便吗?”
老谭接过记者证,拼命点头:“记者同志,快家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