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天宸本来想开口拒绝的,灵髓可遇不可求,珍贵无比,他三千多年来都只得了刚才那么一葫芦,他可舍不得喝。
但是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不忍她失落,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
结果,他差点没当场飞升,还好他反应及时,强行压了下来。
“爹爹,你怎么样?”宿泱担心地看着脸上布满了冷汗的老爹,莫不是受伤了?
宿天宸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发顶,“爹爹没事,就是泱泱的饮品灵力太充沛了,出乎爹爹的意料。”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没经过稀释的灵髓,灵气自然充沛。”宿泱一脸得意,她空间的有不少石洞,里面可有不少的灵髓。
除了安魂木,她最多的就是灵髓了。
父女俩的对话,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五官都嫉妒地扭曲起来,要不是实力不行,高低得冲上来将这对凡尔赛的父女揍一顿。
一滴灵髓价值数万极品灵石,就这还有价无市,他们是怎么能做到当成水来喝的?
高纯度灵髓做饮品,这样丧尽天良,暴殄天物的事情也就宿泱能做出来,其他人是想也不要想了,他们可没有这么多灵髓拿来败家。
站在角落里的池听澜看了看自己毫发无伤的手臂,眼神里闪过一抹幽光。
“咳咳,师叔祖,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李大刀干咳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宿天宸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漠的眼神扫过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几人,薄唇微张,“杀了。”
短短两个字,令在场众人心神一震。
陈家少族长,陈俞安的父亲再三纠结之下,一咬牙一跺脚站了出来,卑微行礼求情道:“仙尊,老祖罪孽深重,吾等知晓,但可否废除修为饶他们一命。”
徐若锦的大伯父,徐家少族长也连声附和。
“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宿泱冷着脸抄起仙剑对着两人的头颅就是一剑,跑出来的神魂也被宿天宸给捏碎。
两大老牌渡劫期大能就这样消散于尘世间。
徐、陈两家少族长对视一眼,神情如丧考妣,他们世家这次真的完蛋了。
贸然跟宗门撕破脸皮,世家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愿意的,其他人是何想法,他们不清楚,起码他们是不愿意的。
现在老祖没了,他们回去该怎么跟族里解释?还有,五宗真的会放过他们吗?
这次对战,世家元气大伤,五家再无渡劫期镇守,即便五宗不出手打压,他们也很难守住家业。
毕竟这么多年七大世家仗着家族有渡劫期大能坐镇,做了不少恶事,仇人一大堆,肯定会有人上门寻仇。
这边刚结束没多久,天帚就带着受伤的鹤轸回来了,好在只是轻伤,并没有伤到根基。
宿泱心怀愧疚,给鹤轸塞了一堆的天材地宝,叮嘱他好好养伤,等自己忙完就去看他。
临走之时,宿泱半只脚都踏上了灵舟,结果又跑了出来,飞一般的跑到了叶少卿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这一下子,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也都不走了,站在原地看戏,脸上写满了八卦。
“干,干什么?”叶少卿后退两步,这个疯子刚杀了自家老祖,莫不是还想杀了自己?
想到这,叶少卿心中的警惕瞬间拉满。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宿泱生气的跺了跺脚,这人记性真差!
叶少卿满脑子问号,自己忘了什么?
“这个这个呀!”
宿泱白眼一翻,搓了搓手指。
叶少卿一噎,也松了一口气,要钱好说,不是要他的命就行,他不缺钱。
“父亲,儿子欠宿道友十亿上品灵石,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你先帮垫上。”
叶少卿颇为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主动开口问父母要钱,太尴尬了。
“儿啊,亲父子明算账,你先给为父打个欠条。”叶族长不知道两人的纠葛,也不想管。
叶少卿脸上的表情一僵,他难道会缺这小小的十亿上品灵石么?
想是这样想,但还是打了欠条。
收到钱,宿泱心情大好,离开之前还拍了拍叶少卿的肩膀。
众人看向叶少卿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特别是宿天宸,恨不得把他的肩膀给砍下来。
叶少卿:“......”
他累了,毁灭吧。
——
宿天宸忧心回去的路上还有埋伏,就带着宿泱一起跟着宗门的灵舟回去。
灵舟上人多嘴杂,父女俩就没有过多的交谈。
刚到紫霄宗,赵玉白就派人把宿天宸,天帚,李大刀几人叫走了,宿泱想说话也没机会,只能先回丹峰去了。
一回到今昭苑,宿泱就一脑袋扎进了被窝里,她脑袋很沉很沉,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池听澜吃了个闭门羹,俊脸差点都被门给夹了,敲门的手指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沉思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宿泱这一觉睡得直叫人心惊胆颤。
一连五天,房门一直紧闭。
池听澜觉得不太对劲,想强行破门而入,拔剑的手看见昂贵房门瞬间停住了,扭身去找还在主峰太和殿开会的宿天宸。
一听是自己的宝贝蛋子出事了,宿天宸哪还有心思开会,直接跑了,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宿天宸挥手之间就解除了宿泱房间的阵法,进去之后,看见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红润,呼吸规律的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施法检查之后,这才发现女儿身体的不对劲,似乎觉醒了血脉?
“宿师叔,师妹怎么样?”池听澜看着沉睡的宿泱,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赵玉白也是一脸焦急,“对啊,师叔祖,小师叔究竟怎么了?”
宿天宸收回眼神中的复杂,淡淡道:“无甚大碍,只是入定了。”
“入定?”赵玉白一脸怀疑,他都听见呼噜声了,这真的是入定?
宿天宸斜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有意见’?
吓得赵玉白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