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圣女大人这是因为我抢走了你儿子的位置和名字,所以才故意和我作对吗?可是你儿子死了也不能怪我啊,怪只怪你当年想要打下已经成型的他时不小心导致了早产。是你的任性妄为,才害你儿子早产后先天不足,不满三岁就夭折了!”
“住口!”宝桦儿疯了一样的推开了赫连梓玉,“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你想通过怀孕生下圣子,从而脱离天启教,是你导致你儿子从出生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会被人利用!”
“不,不是的!你住口!”宝桦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痛苦的回忆,“我当时是想要救他的,我是想让他死在我的肚子里的,我没想到他会出生,我没想过他会被利用!”
“得了吧,别把你说的那么高尚。就算宝小澈的悲剧不是你故意的,那沈羽宝总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将伪装过的七彩石送到沈羽宝身边,他也不会差点被你害死。”赫连梓玉冷笑更甚,直接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这一次宝桦儿没有反驳,只是怨恨的看了赫连梓玉一眼。
赫连梓玉见宝桦儿气的牙痒痒,端起了桌上宝桦儿喝了一半的茶水:“你别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沈羽宝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够了!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宝桦儿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我已经不是天启教的人了,你不能再命令我为你做事!”
“你真是天真。你只要加入了天启教,你就永远是天启教的人。想要摆脱我的控制?呵呵呵,好啊,那你就去找意千欢他们说清楚你的过往。”
赫连梓玉笑的猖狂,逼视着宝桦儿继续说:“对了,你说意千渊知道你过去为了怀上孩子,曾经一夜之间和十几个男人纠缠不休,甚至还早就生下过孩子,他会不会嫌你脏呀?”
宝桦儿眼中的恨意在顷刻间化为了无边的恐惧。
“你不想暴露事情的真相,对吗?”赫连梓玉放下茶碗,走到了宝桦儿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你的过去,宝桦儿,你的幸福来之不易,你可别亲手毁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赫连梓玉,你不得好死。”宝桦儿咬紧牙关,用力之大到嘴角渗透出了一抹血迹。
赫连梓玉不以为然,放开了宝桦儿:“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宝桦儿,这一次我可是来救你的。”
宝桦儿嗤笑一声,完全不信。
赫连梓玉不慌不忙的将一个金色锦囊递给了宝桦儿。
宝桦儿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警惕的看向了赫连梓玉:“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接下来要送给沈羽宝的祈福锦囊。”赫连梓玉蹲在宝桦儿面前,亲手将锦囊塞进了她的领口,“你可是沈羽宝的舅母,你担心沈羽宝的身体,亲自给他求来了祈福香囊,难道不应该吗?”
“他会死的。”宝桦儿看到了锦囊上的七彩丝线。
那是融合了七彩石的丝线,看似明显,但是对于已经受到了七彩石影响的沈羽宝来说,足以成为致命一击。
“他不死,死的就是你。不,不仅仅是你,还有意千渊。”
“你,你威胁我……?”宝桦儿瘫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不然你以为为何天启教一直知道你的行踪,却不拦着你救活意千渊吗?呵呵呵,蛰伏了六年,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赫连梓玉的双手托起了下巴,他笑的一脸烂漫,“再说了,我威胁你又能如何?宝桦儿,你和意千渊的命,全都捏在我的手里呢。”
宝桦儿彻底没了力气,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
赫连梓玉隔着衣服,轻轻拍了拍那个藏在宝桦儿衣服里的金色锦囊:“加油,三日内,我要看到这个锦囊挂在沈羽宝的脖子上。”
宝桦儿这一次没有再开口,她只是用愤恨的目光一直盯着赫连梓玉。
赫连梓玉直接走出了房间。
当晚,宝桦儿大病一场,高烧不退。
意墨宝去照顾了沈羽宝,意千欢便第一时间去请了太医院内的张院判过来为宝桦儿诊断。
张院判判断宝桦儿是心病导致五内郁结,加上身体本来就虚弱,这才导致了高烧不退,性命垂危。
为了以温和的方式救治宝桦儿,国师府库房内的那些珍贵药材全都像是流水一般送到了宝桦儿这里来。
意千渊更是衣不解带的在宝桦儿身边照顾,除了送张院判回家之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宝桦儿身边。
宝桦儿高烧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苏醒过来。
意千渊一直守在宝桦儿身边,等到宝桦儿苏醒过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宝桦儿的手,意千渊赶紧问她:“桦儿,你终于醒了!你饿不饿?渴不渴?我让他们去将药膳端过来!”
“你又一直守着我了?”宝桦儿一开口,声音沙哑的要命。
意千渊赶紧端来了温水,给她服下。
宝桦儿的身体因为喝了温水而逐渐暖和了起来,她虚弱的将脑袋靠在意千渊肩头:“我已经无碍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一点都不累。”意千渊对着宝桦儿挤出了一抹笑容。
宝桦儿并未多言,她只是看着意千渊,瞬间红了眼眶。
意千渊怎么会不累?他的眼中全都是红血丝,厚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下巴上早就冒出来了青色的胡茬。
“可是我需要休息,你陪我一起可好?等到休息好了,明日我想要去庙中祈福。最近家中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要去求神明保护我们的家人。”宝桦儿说道。
“哈哈哈,咱们家里不就有国神吗?”意千渊吻了一下宝桦儿的额头,“那我这样子确实不像样,我先去洗漱用膳,然后再过来陪你一起睡。”
宝桦儿一口答应。
翌日一早。
“羽宝,我听闻你不思饮食,所以特地给你熬制了药膳。”意千欢站在沈羽宝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后不见有任何回应,便耐着心继续说:“羽宝,我这一次将药膳做的像是甜羹一样,你一定喜欢,你开让我进去,你尝一尝好不好?”
随着意千欢又敲了敲门,眼前紧闭着的房门终于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