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回头看着说话的男子,正是暂住在他师傅房间的王易。
看着这个面容刚俊,双眼深邃的男子,小武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这人身上充满了神秘。
“好,一起去!”
小武应了下来,毕竟光靠他和大武两人,还真没把握能对付这诡异。
在王易加入之后,一群人顿时急忙朝着那锣鼓声响的地方而去,每一个人的手上除了火把外,还都拿着一把农具作为武器,再加上人多,一时之间气势汹汹,倒也不像刚开始的那样害怕。
那支诡异的接亲队伍走得很慢,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就追赶上前。
可在场的除了那坐上轿子女子的丈夫,其余人都没见过这个诡异,所以在真正的看清之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但见黑暗的街道上,一群红衣纸人抬着轿子,打着锣鼓,吹着唢呐,而在前头,是一匹戴着红花的纸马,载着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新郎。
看着这完全都是纸人的接亲队伍,竟然像人一样抬脚走着,那用颜料勾勒的面庞上还洋溢着栩栩如生的笑意,在这大半夜的,直让人毛骨悚然。
“小武师傅,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小武见此,当即看向大武,两人眼神对视,似乎都商量好了对策。
只见大武魁梧的身躯直接走出人群,在一旁屋檐下堆积的木头里,直接找了一根最粗壮的木头扛了起来,随后就扛着冲了上去。
而小武见状,则是从别人手中接过一支火把和一瓶火油,当即一跃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大武此时已经冲到了纸人队伍的身后,抱着木头直接对着身前的纸人横扫而去。
“呼!”
粗壮的木头直接被其挥舞得呼啸出声,可想而知力量有多大。
木头撞击在纸人身上,没有丝毫阻力,将这些纸人全部扫飞了出去。
一路毫无阻碍,大武就如发疯的蛮牛一般,扫除一切阻碍,直接冲到了纸轿前,扔掉木头,双手直接将纸轿撕开,看到了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穿着嫁衣,盖着红布的新娘。
而这嫁衣与红布都是由纸制作的,大武直接撤掉纸做的红盖头,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庞,大武一眼就认出来,正是刚才那拍门男人的妻子。
大武快速将女人抱起,随后往后跑去,而纸轿前面的吹唢呐的纸人与新郎此时正掉头朝着大武追来。
赶过来的小武当即将火把扔出,随后瓶中火油全部顷洒而出,霎时间,这一段街道宛如下起了火雨,一道道火焰不断的滴落在纸人身上,将这些鬼东西全部焚烧殆尽。
两人的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皆是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将人救了出来。
大武抱着女人来到众人的面前,那刚才拍门的男子当即上前查看着自己妻子的情况。
“她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赶来的小武将女人的状况一说,原本一脸紧张的男子顿时大松一口气。
“我们先回去再说,现在这不是说话的地。”
“对对对,大半夜的还是赶紧回屋再说!”有人也附和着。
只是大家刚一转身,就立马傻眼了,只见在身后竟然是又是一支纸人队伍,红衣唢呐,纸人纸马,这不就是刚才得那一帮吗。
小武见状,转头看向身后刚才被自己焚烧的那一帮纸人,只见身后空空如也,只有零散的火星还在地上闪烁,但纸人的残留或者是纸灰,一样都没有。
此时,这拦住众人去路的这一帮纸人没有打鼓,也没有吹唢呐,笔画勾勒的脸上也没有刚才的笑意,都是一脸阴毒的看着众人。
“哼,既然还来,那我们就再烧一次,火油给我。”
小武一脸凶厉之相,从别人的手中接过火油和火把,当即故技重施的继续扔出火把,洒出火油。
很顺利的,这些纸人全部被火给烧死。
只是几人还没继续行动,只见黑夜的雾气中,又缓缓的走出了一支纸人队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众人都傻眼了,只感觉这鬼东西似乎怎么烧都会复活一样。
小武与大武两人对视,皆是束手无策。
小武见状,咬着牙,将最后的一个火把和一瓶火油拿了过来,继续朝着纸人队伍扔去。
纸人再次都被焚烧了,可是下一刻,又与一只同样的继续从雾气中走了出来,此时众人手中已经没有了火把和火油,而似乎也是知道几人已经没有火把了。
只见这些纸人的嘴角皆是露出了阴毒的笑容,随后一个个纸人朝着众人扑来。
“大家小心!”
其余几个望乡镇的村民此时已经是吓得腿脚发抖,所幸还有大武和小武在,让他们也不至于落荒而逃,纷纷握紧手中的农具,心中发狠,准备与这些纸人拼了。
人群中的王易看着扑来的纸人,想着刚才怎么烧都重新再来的景象,脑海中陷入沉思,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被大武抱在怀里的女人,那一身的纸嫁衣。
“撕拉!”
一声撕裂声响,只见大武用一根腰带将女人固在身前,双手捏住一个冲上来的纸人,直接将其撕成两半。
随后挥舞双拳,一拳轰出,就有一个纸人直接被穿破,威势骇人。
而另一边的小武则是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身影灵活,宛如猴子一般,游窜在纸人之中,刀光划过,就是一个纸人被割成两半。
两人直接抵挡住了大半纸人的攻击,漏掉的一两个冲过来,也被众人一起拿着农具给打成碎末。
看着众人直接是压着纸人打,占据着很大的优势,但王易却觉得形势不容乐观。
那些被打烂的纸人只是稍微停顿之后,就恢复如初,并且它们的手中握着一把纸刀,用出来却跟真刀一样,只要被碰到,就是一个刀口。
被围攻的大武小武两人身上此时已经有好几道口子,但所幸都是皮外伤,可如果一直都是这样无休止的下去,他们又能撑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