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此时门口的人绝对是赵婉月本人。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一张尖酸刻薄的面庞。
只是想到那张脸都让沈天头疼不已。
她怎么来了?
这会儿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喧闹。
佣人赶忙去了沈战的房间,似乎是要将此事说给沈战。
而沈天则是立刻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去。
离着老远就能听见那边的叫掌声了。
“沈天,你给我滚出来!”
这大晚上的赵婉月竟不管不顾的站在自家门口如此的谩骂,就连街坊都被引了出来。
街上这下反倒比白天还要热闹,围观的人打量着赵婉月那副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好奇。
“这是怎么了?这沈家大晚上出了什么事啊?”
“谁知道呢,这女人跑过来莫名其妙的一顿撒泼看着还真让人有些别扭。”
“该不会是这两家又闹出什么矛盾来了吧,这可是个热闹,得好好的看看才行。”
现场围上来的人是越来越多沈天脸色却越发难看。
本来赵婉月还在门口砸门呢。
沈天一推门,差点把她整个撞倒。
赵婉月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有小丫鬟帮衬着,恐怕这会儿就要摔在地上,惹的旁人大笑了。
“你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里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来这纠缠我的吧?”
沈天面色一沉。
而这话也直接踩中了赵婉月的雷区。
“沈天,你总算是舍得出来了!”
她那双眼眸死死的瞪着沈天,好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
“我问你,你到底对雷明做了些什么!”
“雷明?”
听他这么一提醒沈天这才想起。
那天在山上,雷明分明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天雷阵使的那叫一个绝。
只可惜技不如人,最终还是被沈天一顿收拾。
甚至还因此彻底昏厥过去。
在这灵山之上处处有危险。
沈天可不想在这个家伙的身上浪费自己太多的时间,所以干脆将人安排给了雷明的一个仇家来处理。
当时还特地提醒他,只要不伤及性命,其他的随便。
现在看来那人是没情报复啊。
“他出了什么事跟我有何关系?他出发的时候也不曾与我一起,再说,这雷明三番两次的找我的麻烦众人皆知,难道还得让我对他的行为负责吗?”
赵婉月被沈天的这一番话气得半死。
正要开怼,却听见沈天那轻飘飘的一句话。
“哦,对了,你们家雷明伤的到底怎么样了?”
他眼中尽是讥讽的味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雷家之所以还能在本地逍遥至今,除了自家关系过硬之外,多半还是看在雷明的天赋上。要是他不小心被人废了的话,恐怕……”
后面的话沈天没说下去。
而赵婉月的脸色却瞬间阴沉。
是了。
雷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可不是靠着雷明吗?
背地里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赵婉月比任何人都清楚。
眼下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似乎都在等着她的后文。
要是她刚才口不遮拦的将雷明严重受伤,早已昏迷不醒的消息公之于众,那就等同于废了雷家在外的名誉。
到时雷家还能不能有现在这般实力还不知道呢。
赵婉月越想心中便越是一阵后怕。
她死死的瞪着沈天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眸中近乎能喷出火来,最终指着沈天的鼻子,“你别得意太早,我们走着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放狠话谁不会呀?大晚上跑到人家门口来敲门,也算是你们有素质?”
沈天冷笑。
看来这女人已经搞清事情的严重性了。
若是继续来这胡闹,那沈天也只能用一句愚蠢来形容她。
很快沈天便回去睡觉了。
可赵婉月这一闹,多少还是让附近的百姓起了一丝疑心。
很快这传言便在本地彻底弥漫开。
雷家公子的身体情况也成了众人所关心的重点。
本来雷家在先前的事情上就不占理,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现如今又听说他们家失了最初的优势。
一时间在本地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而沈天自己却压根无心去问。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后,他便拿着那把生锈的剑回了青岚宗。
凌虚子和先前别无二样。
此刻笑呵呵的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享受着午后安逸的阳光。
听见沈天上门来了,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你这一次的事情我都有所耳闻,没想到在路上你就突破了这么多,当真是让人有些惊讶。”
说到这儿,凌虚子长叹口气。
“这灵气复苏让整个门派上下不安,如今这股劲儿没了,宗门内也终于踏实下来了,我想这些人应该很快便能如先前那般潜心修行了。”
随即又是一阵感叹。
“靠着外来的力量终究是不长久,关键还是要自身足够强大才是。”
师父的这些教诲沈天已听了不知多少遍,早已谨记于心。
但他今天上门来,却并不是为了此事。
“师父,我是有些东西想给您看看。”
说着沈天将那把生了锈的铜剑递了过去。
这可是在灵山中好不容易开辟出来的。
这把剑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是废物一个。
“我本想能开辟出一些宝贝来,可这东西我实在是用着不顺手,又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力,所以才想着送给您看看的。”
凌虚子将铜剑拿在手中细细地打量着,眉头紧锁。
“这东西我竟也看不出个结果。”
感觉不到任何气脉的存在,更不知道其根本的作用,只是莫名的出现在巨石之中,又引得灵气复苏。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他们所争抢的宝贝不过是这么一个破铜烂铁,估计也会失望吧。
“我虽不知这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但看得出你与他倒有几分缘分,小心的带在身边吧,说不定哪天会让你眼前一亮的。”
沈天知道师父这话也不过是安慰自己,脸上勉强撑着一抹笑,随后转身离开了此处。
反正暂且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当是个纪念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