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秦兵不断地呼喊着,同时他自己则一边后退,一边指导着郄瀚如何发动更有效的攻击。
郄瀚的手上动作,伴随着秦兵的声音,愈发迅速起来。他的枪尖如闪电般快速刺出,紧接着又斜向上挑起,然后转身横扫……
“你的幻雷闪呢?为什么不结合起来使用?这样会让你的进攻更加多样化,而不仅仅局限于枪法的进攻!”秦兵轻松地用长枪挡住了郄瀚的招式。
他感觉到,郄瀚的进攻显得有些生硬和呆板,缺乏灵活性。每一次进攻都像是按照固定的模板来进行衔接,没有真正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你要好好思考一下啊!”秦兵突然侧身闪过郄瀚的突刺,接着顺势旋转身体,横甩手中的长枪,准确地抽打在郄瀚的手臂上。郄瀚感到一阵剧痛,手掌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中的悼凤也随之掉落。
郄瀚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弯腰,迅速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悼凤的尾部,借助这股力量,猛地挥动悼凤,横拍向秦兵。
然而,秦兵却只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你身体不动,只动武器,没有威力的。”
说着,秦兵不慌不忙地将长枪收回,立在身侧,轻易地挡住了郄瀚的这一招。
郄瀚无奈,只得收手,拉回悼凤,也停下了进攻。
看着郄瀚,秦兵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缓缓摇头道:“你还是不够灵活,太拘泥于形式了。”
郄瀚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回应道:“我知道,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样的长兵器用起来,确实不太顺手。”
事实上,郄瀚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改变招式,尝试突破固定的套路。
但每次当他试图做出变化时,却总是感到无从下手,仿佛每一个招式都可以衔接,但每一次使用出来,又显得不伦不类。
究竟是因为面对强大的秦兵而倍感压力,还是自己真的太过愚钝?郄瀚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使用枪不能够依赖于摆姿势,姿势是死的,如果长存于胸中,那么打心眼里枪就不可能,灵活多变。况且依赖于姿势,碰到半吊子的人可能占到便宜,但遇到技术高深的,你的一招一式全是破绽,极其容易被抓住而受到伤害!”
秦兵看着郄瀚一脸疑惑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他知道入门招式可以通过教导来传授,但真正的实战方法却需要个人去领悟和实践。
而郄瀚才刚刚开始学习一年时间,想要完全理解并融会贯通确实非常困难。或许是自己对他期望过高了吧?
毕竟童抗从小就开始练习枪法,已经有了深厚的基础,对于新学的招式自然能够更快地掌握和运用。相比之下,郄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其实我也有想过在进攻的时候施展幻雷闪,但每次想到这里时,我就会开始纠结,如果使用了幻雷闪,到底该到哪个位置,用什么招式才更好。”郄瀚也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何不使用技能。“但是,每当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更适合的招式时,它总会推翻我上一次的想法。”
“你陷入了误区啊。”秦兵听闻郄瀚的说法,倒也有些能理解郄瀚的思路。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敌人不可能像木头一样停留在原地等着你去思考出最佳的招式。当你脑海中闪过那些瞬间时,那些想法便是你下意识认为最合理、最合适的想法,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呢?”
“这……是这样吗?”郄瀚听闻,身子一颤,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过死板了吗?还是说自己不够自信呢?
秦兵看着郄瀚突然愣住,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更多的好奇。这个郄瀚,不仅能够得到君浩泽、陈风的重视,甚至连雷树都如此器重,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就在这时,秦兵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对了,你是不是没有跟其他人切磋过啊?”
“切磋?”郄瀚听到这个词,一时间有些发懵。
“对啊,就是切磋,而不是那种以命相拼的厮杀。”秦兵解释道。
“确实没怎么切磋过,但是实战,生死一线不是更有利于提升实力吗?”郄瀚不太懂秦兵的想法。他认为,如果想要积累实战经验,就应该抛开顾虑,全力以赴地生死相搏。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不太自信啊。”秦兵听闻郄瀚这么一说,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此话怎讲。”郄瀚来了兴致,秦兵居然说了些这一年以来从未说过的话。
“诚然,生死一线带来的提升很大,但是切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通过交手获得什么经验,而是对自己的实力做一个清晰认知的。”秦兵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和傀儡交过手。”
“是技能练习场地的那个傀儡吗?”郄瀚询问。如果是这个,自己倒是有一次交手的经验,而那个傀儡,被自己的雷电,很轻易的破坏掉了头部的一个核心阵法。
“是的,看样子你是已经和它交过手了,不知道你觉得同等境界下,和他相比它实力如何?”秦兵询问。
郄瀚思考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它很强,如果要比较的话,应该是它更胜一筹吧!”
“那你觉得自己有把握战胜它吗?”秦兵继续追问。
郄瀚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道:“嗯……我有办法获胜。”
听到这话,秦兵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看吧,你虽然硬实力比不过傀儡,但是有技巧可以取胜。这就是你的能力,也是你能够战胜它的关键所在。”
郄瀚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秦兵表情严肃起来,“实战中,你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能力吗?你如果对自己的实力没有清晰的认知,实战真的有那么多机会让你去熟悉自己吗?”
郄瀚沉默不语,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