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说完,将目光又转向了满脸泪花的祁莲。
其实他早就看出了祁莲的心思,只是看她十分执着,白大夫从来没去干预。他是真的把祁莲看作自己的孩子怜爱。
“莲儿!你喜欢就对他说嘛!何必自己骗自己呢?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小子,过量药物抵御反噬,会忘记他内心最重要的事与人。
他醒来的那天,你就应该知道,他心里没有你。”
祁莲听后更伤心:“不…不是这样的,恩公他愿意,他愿意与我们一起生活。
他喜欢祁莲的,他救过祁莲很多次。也很在乎祁莲,我们在一块很开心,也很安全。”
夏弦听祁莲有这心思,手里拳头又握紧了些。
白大夫吃力的咳了两声:“傻孩子!你错了,他过的并不开心。莲儿没察觉吗?
那小子整日饮酒浑浑噩噩,你真的以为他只是顽劣吗?”
祁莲呆住,泪水不断滚落,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
她知道她的师父说的都是对的,可她就是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夏弦再也忍不住,走上前说道:“你做这一切,就……就是为了将他留在身边?
呵呵!说朕害了他?真正令他如此的一直都是你。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千方百计,将他送到朕的身边。
如今又把他折磨成这般模样?你还有何脸面说他是朕害的?”
祁莲倔强摇着头:“不是我,是你,是你才对。
师傅,师傅你是最懂祁莲的?我没有,我没有伤害恩公,我只想让他忘记痛苦的事。
与我们一起生活而已,恩公没有家,祁莲只是想给他一个家。”
白大夫此时已是心力交瘁,却仍满含慈祥凝视着祁莲。
他虚弱的笑了笑回道:“去吧,孩子!给自己一次机会,勇敢的去……去说出你的心意。
师傅已经没法陪着莲儿了,往后的日子,莲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白大夫脸上满是慈爱,目光始终落在祁莲身上,接着缓缓闭上了眼。
祁莲见状,撕心裂肺的哭喊:“师傅……啊!……师傅……莲儿错了,莲儿错了,您别离开莲儿……”
祁莲紧紧抱住,白大夫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沾湿了衣衫。
她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白大夫?白大夫他怎么了”
此时三人在树下的位置,让蓝风根本看不清,他们一半的身影,都被树枝遮挡,他身子又动弹不得。
只听到祁莲在哭白大夫,预感着下面定是出事了。
“有钱男!你……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他们!你不是一心想要抓我吗?
我不逃了,抓我便是。喂!听到了没有啊?喂!你倒是说话啊!好歹吱一声啊?”
夏弦被蓝风,这一连串叽叽歪歪的叫嚷,吵得脑袋都要炸了。
“吵死了……”
夏弦无奈,转身跃起飞上了树梢。
“你你你!舍得上来啦?你……”
蓝风话还没说完,夏弦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间,二话不说纵身跃下。
蓝风此时穴位未解,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那感觉就像蹦极一般,吓得他瞬间目瞪口呆,惊声尖叫:“哎哎哎!我……的……妈唉!⊙︿⊙”
落地后,夏弦将蓝风立在一处,接着他走向祁莲。
冷冷道:“让你死心,朕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将你要说的话说完,休想打什么坏主意。
朕虽答应你师父不杀你,但有很多方法折磨你,你自己掂量着。”
祁莲收起泪水,冷笑道:“呵!你就不怕,恩公选了我?与我一起远走高飞?”
夏弦转过身,斩钉截铁地回:“哼!他不会选你,绝对不会!”
夏弦甩袖离去,看似给祁莲留下了空间,但余光却一直紧盯着蓝风。
其实夏弦心里压根没底,因为蓝风失忆了,根本不记得过往。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小风极有可能对她人心动。
然而,他还是决定赌一场,他所笃定的是小风对祁莲没有男女之情。
仅仅靠着这一丝信念,他便毅然愿意赌这一回。
夏弦手里的飞刀早已准备就绪,只要祁莲有任何举动,他便会放出手里的刀刃。
“丫头!白大夫究竟怎么了?你别光顾着哭啊!快救人啊?”
祁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蓝风走去。
“怎么?你会解穴?”蓝风见祁莲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些疑惑。
“恩公!师傅死了,他为了救我死了。”祁莲抽泣着说道,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蓝风见状安慰:“你别难过,这事我……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这大夏……”
“恩公!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今日就告诉祁莲,你可愿照顾祁莲一辈子?你可愿意?”祁莲含泪看着蓝风,眼中充满了期待。
蓝风见祁莲如此伤心,心中不禁一软。
轻叹安慰:“你别难过了,我会陪着你的。”
祁莲抬起头来,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哽咽着说:“真的?那恩公娶了祁莲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伴一生了?”
蓝风一听慌了:“哎哎哎!祁莲,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一直将你视作妹妹,以后自当照顾一二,却绝非你所说这般。”
祁莲咬了咬唇,鼓着勇气继续说:“恩公,祁莲对您一片真心,不求名分,只求能常伴您身侧您看怎样?”
蓝风无奈叹了口气:“丫头!你别这样说,你值得更好的男儿。莫要说这些糊涂话,以后恩公定会为你寻个好郎君。”
祁莲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甘,但仍不死心,还想再争取。
仿佛下定了决心,她看向蓝风,眼中满是深情:“在祁莲心里,恩公的善良、勇敢和正直都是无人能比的。
如今,祁莲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意,我想与恩公共度一生?”
蓝风闻言,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祁莲,你定是误会了什么,恩公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祁莲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指着远处的夏弦对蓝风说:“与我只有兄妹情?那与他呢?与他是什么?是两情相悦?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蓝风见祁莲的状态,着实摸不着头脑:“祁莲?你在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