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和嘉仪郡主都表明看上了程朝,那些原本有心思的只是歇了心思,她们又抢不过公主、郡主。
永安公主一心想完成兄长的交代,急的额头都冒汗,没空管在林夫人那缠着说笑的嘉仪郡主。
跟着齐国公夫人耳语几句,齐国公夫人才遣人去叫了程朝出来。
“咱们公主娘娘说,对朝哥儿有些好感……”
林夫人脸色不好。
永安公主提出要和程朝去花园里逛逛,林夫人将一大批下人都遣了出去跟着他们。
程朝和永安公主保持着距离,下人隔得不远。
永安公主一看这架势,又看着程朝一副对她敬谢不敏的态度,哪能不明白,只得酸涩着心情换了策略,用第二计。
罢了,皇家哪有真感情,还是他们的大业重要。
“玉章公子,你也明白我此行的目的吧?”
“毕竟我哥哥是太子,你曾经做过太子伴读,虽然现在伴读早就被解散了,但是你和我太子兄长,到底是有几分的窗读之情吧?”
永安公主转身偏头看他。
程朝回答:“臣与太子殿下及诸位伴读都有过窗读之情。”
所以,不止太子。
永安公主索性将话都说明白了,“我也不想和公子打哑谜,我相信公子的为人,既如此,便都说了,太子兄长说你可以不忠于他,只是你也不能为三皇子、四皇子效劳。”
“太子兄长知晓一件事儿,你若是想明白了,明日便去东宫和太子兄长谈谈吧。”
永安公主将话都说出来后倒是轻松不少,只是……还有些淡淡的惆怅,她和这位久负盛名的玉章公子,是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了。
程朝以为燕琼的意思是让站队、他支持他,没想到是让他不站队,明日东宫是必去了。
……
程朝满腹心事,今日正好是休沐,他便要进宫了。
好在从前做太子伴读的时候,燕琼给他们每人都发了一个进宫出宫用的木牌,拿出以后,侍卫就缓了脸色,遣人去东宫询问太子,得到肯定答复后,侍卫就让他进宫了。
这次进宫和前头几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程朝既期待太子要告诉他的事儿,又有些忐忑,他和太子早已不是当初伴读的情谊了。
还是那个小内侍迎接他,“程少爷,一别数月,太子殿下早就等着您了!”
燕琼逗了逗鹦鹉,鹦鹉道:“程少爷!程少爷!”
程朝心下一笑,这鹦鹉是他做伴读的时候就喜欢的,那几日他和何郁、南青等人最喜欢就是在下课的时候逗鹦鹉,叫他说话。
他教“人之初、性本善……”,南青教“何郁是个大坏蛋”,何郁教“南青才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燕琼道:“你许久未来东宫了,这鹦鹉还记得你,实是叫孤讶异啊!”
“想好了吗?”
程朝点头,“请殿下放心,先帝在时,臣祖父便为户部尚书,当今在时,臣父亲官拜户部右侍郎,先帝常说臣一家乃是清流世家,臣不会让先帝错看了。”
燕琼笑道:“好,孤希望,你也能成为孤的子房。”
“你们家那个张氏,是燕琮的人。”
程朝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张氏?程期在祖籍的妻子?还怀有身孕。
他谨慎道:“望殿下告知。”
燕琼道:“张氏是怀有身孕,也是程期娶的妻子,可……在上京途中被燕琮派人杀害了,现在这个,是燕琮找来的。”
程朝走出宫门的时候还一直想,程期在地下如若知道他的妻子儿女被杀害,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总之,他这脉没有后代了。
他们一直都怀疑张氏的目的,可从来没想过,此张氏非彼张氏,她从头到尾,都是个冒牌货罢了。
回到侍郎府,他就寻了程老太爷说明此事,程老太爷也是良久沉默,叹息道:“将人押到官府去。”
从张氏房间里搜出了书信,大抵是有个计划:
先故意流产,再哭着去官府上报,然后控诉侍郎府草菅人命、苛待遗孀。
就这两样,都是让程运掉官的罪名。
幸好,程朝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