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这就是你回来的原因吗?”
“我说怎么突然自己一个人就回来了,原来是回来通知我们,你离婚了!”
“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啊,结婚随随便便的结,离婚也是不说一声就给离了,还有什么是你温书渝不敢做的呢?”
温书渝低下头默不作声,没有反驳袁方非的话。
毕竟这些事情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看是无法接受的。
“你说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啊!”
袁方非也是心疼自家的孩子,结婚和离婚都这么随随便便的,是不是就没把自己孩子放在心上。
“好啦好啦,你别说话了,孩子这么大了,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你现在只需要关心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只要是孩子开心就好,哪来的这么多事。”
王秋心在中间打着圆场,她是知道袁方非的性格,心疼孩子但又不会说话。
“开心?”袁方非指着温书渝说。
“你看她开心吗?你让她自己说开不开心,她现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落魄。”
王秋心“啧”了一声:“你胡说什么呢?你是孩子肚子里的蛔虫啊,你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开心啊?”
“二叔二婶......”
温书渝轻声低语,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花纹说道:
“我确实没有开心,但我心里却十分轻松,像是一只挣脱束缚的小鸟。”
“我终于可以不用被人圈养在笼子里,终于可以不用看到那些不善的目光。”
“终于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终于不用待在那片被虚假谎言所掩饰的黑幕里了。”
温书渝说完,抬起头看着王秋心和袁方非的眼睛。
“对不起二叔二婶,对不起让你们操了这么多的心。”
王秋心望着温书渝微红的眼眸,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在自己胸前,一边用手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
“没事的孩子,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做。”
“你知道你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要跟他见怪,他就是心疼你。”
“我知道的,二婶。”
温书渝从王秋心怀里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在她心里二叔二婶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我可不心疼她,人家用的着我心疼吗?”
袁方非在一旁愤愤的说,其实心里心疼坏了,眼睛偷摸的看了温书渝好几眼。
王秋心刚想伸手打他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一声软软的声音。
“我需要。”
“我需要你们的心疼,除了你们没有人会心疼我,我只有你们了......”
一句话说的王秋心和袁方非心里酸酸的,孩子这指定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好,我们不心疼自己家的孩子我们心疼谁啊,对吧老头。”
王秋心对着袁方非抬了一下下巴。
“嗯。”
袁方非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屋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都。”
王秋心看着温书渝进了房间,赶紧起身把一旁紧皱眉毛的袁方非拉回了屋里。
“你在那干啥呢,你别瞎说孩子,她能不比你难受吗?”
“就你长了一张嘴,就你会说话是吧。”
袁方非站在门边上默默的听着王秋心的训斥。
“好啦,别说了,睡觉!”
王秋心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眼神恨不得将躺在床上的袁方非给消灭掉。
猛的伸手将灯给关上,使出最大的劲在床上蛄蛹着。
让你睡,让你睡,看你还能不能睡着。
隔壁。
温书渝坐在凳子上愣神,手指放在一旁的抽屉上,缓缓拉开抽屉。
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熟练的找出夹在其中某一页的照片。
还是那张被她珍藏数年的老照片,这张照片她始终都没有敢放在竹语山庄里过。
对她来说就好像这是一张见不得人的照片,这张照片写满了她的秘密,不敢让那个男人知道,害怕他嘲讽的话语。
她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
很快火舌就将这张照片吞没了,只留下一丝黑色的烟灰。
轻轻一吹,又随风消失,就像那双永远也碰不到的双手。
“再见,以后没人会知道了......”
温书渝轻轻扯动嘴角。
翌日一早。
温书渝一边低头整理着袖口,一边走到客厅里。
一眼就看出客厅里少了什么东西,她指着那片空白的地方问王秋心。
“二婶,那堆营养品呢?”
王秋心给她使了一个眼神,“你问问你二叔给扔哪去了?”
“扔了?”
温书渝瞪大双眼。
她走到袁方非面前,“二叔你把那些东西都扔哪了?”
“你干嘛,你还想去捡回来啊?”
“昂...”
温书渝理所当然的说。
“那些东西那么贵,而且对你们身体也很好,我当然要捡回来了。”
“跟谁生气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闻时砚给的那些东西都是个顶个的好,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而且那些效果也是非常好的,王秋心和袁方非年轻的时候受过太多罪了,就应该好好的补补。
温书渝平时是买不到闻时砚弄的那些补品的。
再说了白给的东西为什么不要,不能因为生气就跟钱过不去,这种行为根本惩罚不到任何人,只会让自己损失一笔好东西。
温书渝说完也没去管袁方非,打开大门就出去了,村子里无非就只有那几个垃圾桶。
她挨个去找总会找到的。
“欸~”
袁方非生气的望着温书渝走远的背影,没想到她还真去找了,她找的到吗?
“你还不快去,你就每天找不完的事。”
王秋心气的一脚踹在袁方非腿上。
袁方非只能跟着温书渝的身后跑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正巧看见温书渝趴在一个垃圾桶前够头。
“哪用的着这么看啊。”
温书渝听见熟悉的声音笑着回头,她就知道袁方非肯定会来的。
“不用这么看,那你带着我去案发现场吧。”
“你这死孩子,一天天的不气我你就高兴了。”
袁方非背着手走在前面,温书渝有样学样的跟着在后面走。
后脑勺大片的白头发刺痛了温书渝的眼睛。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她印象里的袁方非头发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背也不像现在这样驮着,因为常年出力的手臂,即使没有去刻意锻炼,也有着结实的肌肉。
“唉唉唉~”
“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