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最近管家,查账的时候发现薛卫业最近支走了一万两银子。
她觉得事有蹊跷就告诉了薛卫国。
“一万两?他现在吃喝都在府中,父亲也不让他出门,他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潘氏摇头,“不知道,你要不要去查一下。”
薛卫国点头,随即命护卫暗中查访,这才知道内宅都是薛夫人的天下!
下人阳奉阴违,全部都听薛夫人的。
薛家父子派去守着的人,经常被灌醉或是引开。
“什么,卫业出去过好几次,他身边的小厮也经常出去?”
薛卫国有种不好的预感,要出大事,他忙找到薛猛说明情况。
薛猛大惊,棍棒之下,薛卫业身边的小厮吐了个干干净净。
“去叫这个孽障过来,他居然敢买凶杀人!我今日要是不打死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薛卫国带着人赶到薛夫人院子,薛夫人拿出匕首横在脖子上。
“你们谁敢动!要打卫业先杀了我!”
“母亲,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不就是要个贱婢的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本来就该死!”
薛夫人护着薛卫业,“可惜十个人都没能杀了她,算她命大!”
薛卫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母亲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薛卫国箭步向前,夺下匕首,“看住老夫人!带二公子走!”
“母亲,母亲救我,父亲会杀了我的,母亲!”
薛卫业惊恐地想要推开来人,不停地大喊大叫。
薛夫人心疼地都要晕过去了,捶打着薛卫国。
“孽子,孽子!你们居然为了个外人对我动手,对自己家里人动手!”
“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遭报应的是薛家,是我,是父亲,是我们所有人!”
薛卫国封住薛夫人的穴道。
“兵部尚书萧家,京兆府尹刘家,梦瑶郡主,文王殿下,白家虽非权贵,但是白立宗的姑姑是皇上妃子。他们都受恩于段姑娘!”
“就连四皇子和太子殿下,都对段姑娘赞赏有加。”
“更不用说母亲,若非段姑娘出手,如今怕是还缠绵病榻!”
难怪最近听闻萧宴经常往外面跑,听说是在查凶手。
永君商会和鬼市也暗流涌动,四处盘查。
原来是二弟,愚不可及买凶杀人。
“段姑娘也从未挟恩以报,二弟居然买凶杀人!”
“若是让这些人家知道,母亲认为薛家在朝堂,在百姓之中还有立足之地吗?”
薛夫人慌了起来,但是又觉得不过是一个神棍的性命,至于吗?
“我不相信这些人家会为了一个贱婢的命与薛家对立!”
“母亲眼里只有二弟,可有薛家,可有天下百姓?”
薛卫国气得胸口起伏,若不是用内力压着,早就吐出一口血。
“我会封住母亲的声音,让母亲看看,段姑娘在京城到底做了多少事。”
薛卫业像个鹌鹑一样躲在轮椅里,面对薛猛的怒火,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母亲过来就好了,母亲会帮他的。
知子莫若父,薛猛一眼看出薛卫业的想法。
他拿起祖传荆条,“你不用等你母亲过来,今天就算是她要跟我和离,我都不能再让你为所欲为!”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父亲!”
“啊——母亲!母亲——”
薛猛下手快准狠,打的薛卫业皮开肉绽,身上鲜红一片。
惨叫声响彻薛府。
薛夫人怒瞪着薛卫国,“他是你亲弟弟,你也看着他长大,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啊?”
“那个贱婢不是没死吗?她不是还活着好好的,你们难道还要卫业的命吗?”
薛卫国一言不发,静静守着薛夫人的院子。
这次父亲是真的动怒了!
“大公子,将军让您带着夫人一起去谢府请罪。”
“我为什么要去,我有什么错……”
薛卫国封好了薛夫人的穴道,带着人上了马车。
薛猛推着奄奄一息的薛卫业,带着一车子的补品,前往谢府。
捉鬼小分队提前打听到消息,是薛卫业买凶杀段姑娘。
他们说给了自家大人,大人之间口耳相传,传遍整个京城。
“打死他!要不是段姑娘,我都不知道我家老爹的骨头被人偷走了。”
“我也是,当时骨头送上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你们也被偷了,我家被偷了两根!”
“天啊,我们家也是……”
消息互通,这才发现都得了段姑娘的恩惠。
“丧良心的东西!”
“薛老将军,您老教子不善啊!这样的儿子,还留着干嘛!”
“将军忠君为国,但是也不能任由府里的人乱杀无辜吧!”
浩浩荡荡的人群围着薛家人前进,嘴里不干不净,咒骂薛卫业。
更有群情激愤着,牵连到了薛府头上。
薛夫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薛卫国。
段七在民间这么有威望吗?
“母亲这下该知道,应该庆幸段姑娘没事。”
“若段姑娘有事,民情激愤,上达天听,皇上会如何看待薛家?满朝文武又如何非议薛家?”
见薛夫人还是一脸不屑,薛卫国耐心说起京城发生的遗骨案。
以及平宁侯府做过的事情。
薛夫人越听越心惊,她抓住的重点跟别人不一样。
段七居然能利用颜浣西让谢立婠脱离侯府,手段了得。
至于遗骨案,她给出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段七本事不大,运气挺好。
谢府门前围了很多人,段七本来是出来看热闹的,没想到她就是热闹本身。
鬼市买凶杀她的人是薛卫业。
面对薛猛,段七真是无力。
她要是薛猛,摊上这么个儿子和老婆,估计会比薛猛还要头疼。
“老夫教子不善,差点害了姑娘!如今带着孽障上门请罪,要打要杀,都听姑娘的!”
段七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奄奄一息的薛卫业。
薛猛下了狠手,他这一身伤,没几个月恢复不了。
“那群杀手,你知道他们如何动手的吗?”
薛卫业留着一口气,动不了嘴,只能看着段七。
她好难杀!杀不掉!
“去把小寒抱出来。”
段小寒被抱了出来,粉红色的衣裙衬的她娇俏可爱。
“这个哥哥怎么了?他怎么流血了,哥哥你疼不疼,小寒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薛卫业别过头,吕亦涟说过,段七捡了个孩子回来,给谢立婠添了很多麻烦。
段七就知道会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