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中午这顿涮羊肉，苏小雅和苏小岚还真地跟着程文远回家，去采访老四了。
老四现在的聪明程度……
不对！
应该说是语言水平，大概相当于初中生，毕竟学习和积累的时间太短了。
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脑子比很多成年人都聪明。
她活灵活现地跟苏小雅讲述，啥叫新时代的好哥哥……
程文远都被夸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在旁边旁听了。
他出屋子溜达一圈儿，才发现自己的三轮车不见了。
二姐程文娟凑过来告诉他，车是被何雨柱给借走的。
秦淮茹快要生孩子了，小当的年纪又那么小，家里没人照看实在是不行，准备去秦家村把她妈妈接过来。
听那些闲不住嘴的邻居大妈们说过，秦淮茹的母亲以前也来过四合院儿。
不过跟贾张氏闹得很不愉快，那也是个性格泼辣的农村妇女，看不得自己亲闺女在老贾家受欺负。
但是以前的秦淮茹像个受气包一样，根本就支棱不起来。
贾张氏骂人还骂得特别脏，再加上蛮不讲理地“滚地式打法”，秦淮茹的亲妈完全不是对手。
闹了几次之后，两家人的关系彻底闹掰了，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往了。
但是贾张氏那脸皮比城墙还厚，动不动就逼着秦淮茹回娘家拿粮食。
还理直气壮地嚷嚷，说秦淮茹一直保留着农村户口，家里分的地有她一份，种出来的粮食就该分给她一份。
……
再说说老秦家那边……
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
嫁到城里不帮衬着家里，反而回家要粮食的，秦淮茹在秦家村算是独一份。
她爹妈怕丢人，根本就不敢跟村里人说实话。
只能说自己闺女在城里过得很好，嫁给了正式工人，家里住的是大瓦房，不愁吃穿。
秦淮茹也挺有心计，表面上很会装相。
她从家里拿粮食，如果被村里人碰上，就会编出各种瞎话……
要么说是爹妈舍不得她，非要塞给她的。
要么说是给棒梗换换口味，尝尝乡下刚种出来的新粮食。
要么说贾东旭在城里有门路，可以帮忙把娘家的粮食倒腾出去，赚点儿油盐钱。
……
反正秦淮茹瞎编的这些话，还真骗了不少人。
特别是村里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心里老羡慕她了。
不用下地干农活，风吹日晒地吃苦受累，嫁进城里是真享福啊……
老秦家是打落牙齿肚里吞，把闺女嫁进城里吃的亏，只有自家知道。
要不是这个年代人心淳朴，早就跟秦淮茹断绝关系了！
……
不过上个月贾张氏“炸了”以后，情况就完全变了……
特别是秦淮茹被程文远的一番话点醒，挺着个大肚子就去厂里要工作。
结果还真地被分配去了仓库，给人家仓库管理员打下手。
每天的工作就是写写算算，一点儿都不累，而且工资还比学徒工高不少。
秦淮茹这下子算是扬眉吐气了！
不衣锦还乡，回秦家村好好显摆一把，那就不是她了。
秦淮茹特意穿上崭新的蓝色工作服，把贾张氏留下的衣服挑了两件，都是颜色灰黑，她不喜欢的。
找了一块七八成新的花布，包成一个包袱，准备送回娘家当礼物。
外面看着挺漂亮，谁能想到里面是两件比较破旧的衣服呢。
嗯，就算是这样，估计老秦家也只会惊喜，不会挑理。
闺女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回娘家不空手。
能给两件旧衣服就不错了，虽然颜色不好看，但是做鞋垫、打补丁都能用得上。
更令家里人，甚至是秦家村都轰动的事儿！
是秦淮茹当上城里的正式工人了！
还是不用出苦大力，写写算算就能干的轻松工作。
这时候农村干农活挣的是工分，到年底进行统一核算，再发工钱。
这工钱完全是看天吃饭，有时候多一些，有时候少一些，但是肯定比城里工人的工资要少得多。
秦淮茹一个月二十多的工资，秦家村的村民想要拿到这个数，哪怕是一个壮劳力，最少需要干上三四个月。
回村里风光了一把的秦淮茹，更是村里小姑娘羡慕的对象了，做梦都想穿上那身蓝色的工作服，去城里当工人。
正当秦淮茹还意犹未尽，想每隔一个星期天就回村里转转呢，结果棒梗偷了易中海的钱，被抓进去了。
秦淮茹这才老实下来，没了回村里去炫耀的兴趣。
这不是她最近快生孩子了嘛，需要人照顾，而且家里的小当太小了，没人看着也不行。
才拜托对门的何雨柱帮忙，去秦家村把她母亲接过来……
程文远没太在乎这事儿，秦淮茹的母亲再泼辣也比贾张氏差远了。
而且农村老太太刚进城里，怎么也该适应两天，先熟悉一下环境，应该不敢搞什么幺蛾子。
……
等到苏小雅采访完老四，带着妹妹苏小岚离开的时候，程文远把她们一直送出胡同口。
苏小雅小声说道：
“你妹妹还真是聪明乖巧，你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还挖坑捉弄她，太不像话了！”
“不过嘛……我还是用奖励的名义，把那三块钱偷偷给她了。”
“嘿嘿，又不是我亲妹妹，你都不心疼，我就更想看热闹了。”
“等下次有机会见面，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妹妹拿到钱会怎么办？”
苏小雅说着，还看了苏小岚一眼。
“要是我这个妹妹，肯定傻乎乎地偷偷去买好吃的，然后掉进坑里被爹妈收拾了。”
苏小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说谁傻呢，咱们姐俩谁也别说谁，换成你也是一个挨收拾的下场。”
……
程文远回到家里，发现老四的表情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有点儿犹豫，像是有什么事儿难以抉择……
不过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小丫头就又欢实起来了，高高兴兴地往嘴里刨饭。
这小孩子要是从小就挨过饿，也许是一件好事。
什么耍脾气不爱吃饭，挑肥拣瘦的营养不良，自闭症和忧郁症啥的，通通就不会出现了。
挨过饿的小孩子，闹些性格和心理上的毛病，把一碗饭摆在他面前，告诉他爱吃不吃，结果他吃上一顿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