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摘,三个人就花了一个时辰。
虞听晚小心爬下树,顾不得去洗手,就跑进来屋,把决定告知屋内的人。
魏昭:“你要去蹲守?”
“对。”
虞听晚也很无奈:“那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躲他们床底。”
“回头我留意着,只要那周老汉回了村子,我就过去。”
她!有的是时间!
看谁耗得过谁。
魏昭深深看向她。
姑娘的语气好似笃定那两人会苟合。
她该是冷静理智的人。
不过魏昭没有多问,谁没有秘密呢。
“要是你白日没抓到,岂不是夜里也要在那里守着。”
“不会的。”
虞听晚:“黄昏我就回来。”
“吃个饭再走?”
虞听晚狐疑看他,理所当然:“都要天黑了,我还走什么。吃了饭我不得睡觉啊。”
再说了,她看到画面抓奸是在白天。
魏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说她积极吧,可她对吃睡更有规划。
慧娘在做饭,她就往灶屋钻。
天黑了,她沐浴毕就熄灯往床上躺。
说她不积极吧,又是真的积极。想要撕碎周老汉的情绪都浮现在脸上了。
虞听晚走近魏昭,仰头:“我出门后,你别出幺蛾子。”
姑娘眉眼精致,小脸又白又嫩。
魏昭鼻尖又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他,下意识别开脸。
他踱步去窗前:“周家位置。”
虞听晚也跟着过去:“不远。”
“具体些。”
她想了想:“咱们家往南,经过三家,再往西经过十家,直走绕过八家,再往西五家。”
“外头冷,你不用去。”
虞听晚:“别闹,岳山还小,我总不能去使唤他。再说了,要是见了不该看的,多脏他眼啊。”
“没说他。”
“那更不能让娘去了啊。”
魏昭:“不是……”
虞听晚温声打断:“总不能是你想代替我?”
你还挺敢想啊。
魏昭瞥她一眼,无力:“外头的乌鸦看见了吗,让它去。”
虞听晚:???
这就更离谱了。
慧娘和岳山不在,刚出门给附近几家还算好要的邻居送些柿子。
魏昭视线落在对面的灶屋,缓缓往上。
“过来。”
虞听晚毫不犹豫凑近,用手去挽魏昭的胳膊。难得见他主动,不该有的小心思也就冒了上来。
她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问:“怎么着,让我亲下?”
她还没试过呢。
都当夫妻那么久了,别的不行,嘴一个总行吧。
见识了多了她的大胆,可魏昭还是做不到淡漠处之,心如止水。
他沉默片刻:“你能不能别那么……”
“什么?”
他吐出四个字:“如狼似虎。”
说完,他低低道:“不是叫你。”
随着这一声落,乌鸦落在窗台,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小心翼翼看魏昭,似有讨好。
虞听晚:????
她听着卫慎重复了一遍位置,又叮嘱几句话,指尖轻轻一指,就见乌鸦骄傲挺起身板,点点头嘎了一声,朝外头飞了出去。
虞听晚:???
她不可置信。
“它能听懂?”
魏昭:“能。”
“还会学人说话。”
虞听晚想到慧娘说的话,猛地看向魏昭。
“那……别是你养的。”
“卫慎,原来你真的不是炊事兵!”
魏昭听到她说:“你是不是在军营里头驯鸟禽的!”
她是知道军营要养信鸽的。
“不是。”
魏昭怎么会养巴掌小的东西。
是伏猛养的。
三年前他带着伏猛回京,萧怀言接风洗尘特地安排了舞女。
舞姿的确不错,单脚踩地,娇躯旋转越转越快。
魏昭看都没看回去睡了。但伏猛捧场看到了最后,还表示看不够。
可它又不能和萧怀言一样,养一群女人在身边。
于是,伏猛去捉了一群乌鸦。
让乌鸦给他天上转圈圈。
不听话的,就被他当场吞了。
仅留下那么一只会看脸色的。
自从魏昭被慧娘捡回来,乌鸦就一直在附近盘旋。
隔几日就要去山里通风报信。
魏昭敢肯定,只要他断气,不出片刻,身体还没变僵硬,就能被伏猛及时叼到坑里用土埋上。
在虞听晚的翘首期盼下,周老头入夜都没回村。只怕是没弄到牛车,还有事给耽搁了。
虞听晚为此微微遗憾。
屋内的煤油灯被熄灭,虞听晚睡的迷迷糊糊。
可耳边好似听到有人在尖叫。
声音很熟悉。
似是她的。
不应该啊,明明是前面传来的。
可四下一片模糊,似虚浮的云雾,也似容易碎的梦境。
虞听晚看不清,她试图往前走。
可全身好似提不起力气。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点光亮。
虞听晚毫不犹豫的走去。
她看到了潺潺的流水,也看到了小廊的曲折回旋。
往前,继续往前。
是之前见过的院子。
她又一次看到了自己。
没有再穿婢女服,是料子极好的罗裙,头上还插着漂亮的珠花。
姑娘这会儿面色却煞白,药碗从手里脱落,砸到地上,碎片跟着四溅,药汁也撒了她一身。
可虞听晚却丝毫不在意。
眼里只有手掌在滴血的卫慎
嘴里的惊恐还未消,她就踉踉跄跄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很是恼怒。
“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你为何还对自个儿动手!”
这不像是婢女对公子该有的语气。
此时的卫慎和上回她看到的也大有不同。
他穿着一身常服,腰封紧紧扣在劲瘦腰间,好似很有力量。
眼里没有死气,里头映着姑娘的怒容。
“削果子,不慎划到了。”
虞听晚这才看到桌上被切的坑坑洼洼的梨。
“上回你用石头就把偷我钱袋的小贼眼珠砸坏了,如今却告诉我削果子手能抖成那样。”
他身子往后靠,把人拉到腿上坐下。
想到她走路不自然的姿势,魏昭拿起桌上的膏药准备给他涂。
指尖朝下,把姑娘的裙摆往上推。
虞听晚像是收了刺激般一下子瘫倒在他怀里,死死按住男人的手。
“不能再要了。”
“杳杳,你讲点道理。”
怎么还怪她了。
他哼笑,肆意散漫:“一定是昨儿它伺候你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