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沐瑶的注意全都不在乔皎皎说的那些上面,她的注意力全都在乔皎皎说的,他曾经在京郊生活过。
在七岁的时候突然消失,去了军区大院,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今年25,顾瑾行28。
七岁突然消失。
在京郊和爷爷奶奶生活。
这些一切的一切,全都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顾瑾行对得上。
乔皎皎的小舅舅就是她小时候的玩伴,顾瑾行。
真是讽刺!
天知道她当初有多喜欢顾瑾行,还曾想过长大之后和他结婚。
他们就那样一起生活,想想这以后一起上学,考同一所高中,在上同一所大学。
结果,他在她最喜欢他的那一年,突然消失了。
连一个消息都没给她留,这些年甚至连一个新建都没有。
在妈妈去世,她被人欺负时,他没有出现。
在她被人利用,被人欺骗感情的时候没有出现。
却又在她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又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眼前。
让她知道了他的消息。
很长时间没听到沐瑶的话,乔皎皎不由开口问道:“瑶瑶,你还在听吗?”
沐瑶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眼里有着落寞和难过。
如果当初顾瑾行没有走,而是一直和她在一起。
那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呢?
“瑶瑶,这样吧!我把我小舅舅的电话给你,你要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想法,想要了解一下。”
“你就加他微,或者给他打电话。”
说到打电话,乔皎皎又有些脑袋疼。
“还是别给他打电话了,他的电话有时候出任务根本不会带在身上。”
“瑶瑶你还是直接加他微吧!他出任务回来看到就会回你的。”
说着她将顾瑾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沐瑶。
越听,沐瑶越觉得这串号码熟悉。
直到她翻开昨晚的那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才发现,昨晚给她打电话的陌生号码,是顾瑾行。
看到这里沐瑶突然笑了起来。
那边的乔皎皎听着她的笑声,突然有些担忧起来。
语气焦急地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沐瑶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却还是定了定心神,尽量缓和语气道:“我没事,先这样吧!我们之后有时间再聚。”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当初不辞而别,现在又回来找她做什么?
收起手机,沐瑶深呼吸几口气后,缓和自己的心情。
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做,她的心里始终有一股气,郁结在心里挥之不去。
她躺回床上,没有在言语,只是将她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没多久佣人进来收碗筷,看着一点没动的餐食,又看了看躲在被子里的沐瑶,推着餐桌出去了。
出去后便将这事告诉了傅景。
此时正在开会的傅景,坐在上首位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这时林特助上前来,凑近傅景的耳边轻声道:“老板,刚刚景园来消息,说小姐今天什么都没有吃。”
“早上送上去的早点没吃,午饭也没有吃,她将自己地躲在被子里,看起来有些伤心。”
说完,在场所有人明显能感觉到在场的气压变低了。
站在前面汇报的人,此刻身上和额头上早已是冷汗淋漓。
他想停,可老板没有说停,他怎么敢就这样汇报到一半停下来。
甚至他觉得,他现在要是敢停下来,他下一秒就能从这里滚蛋。
傅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汇报的人,那人立马继续。
“她今天做了什么,接触了哪些人?或者有哪些人让她感到了不开心?”
“几天就给乔小姐打了个电话,只是电话里提到了一个叫顾瑾行的男人。”
这话一出口,傅景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顾瑾行?
顾家的人?
“顾家人?”
闻言,林特助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人查不到,只知道最基本的消息,今年28岁,身高190.其他的一概查不到。”
第一次有了一个让他们都查不到的人。
虽然他们查不到,但傅景也猜到了那人是谁。
顾家人。
顾家那位在七岁在京郊消失,几年之后军区大院突然出现了一个贼能打的小孩子。
那位就是顾家最骄傲的孩子,顾瑾行。
只是,他没有想到,顾瑾行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他和沐瑶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又怎么会引起沐瑶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随着林彦说完,汇报方案的人也终于说完了,有些不知所措,又胆战心惊的看着傅景。
“漏洞百出的方案。”
、说完,傅景直接起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得回去看看那小野猫,别饿坏了。
看着傅景离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每次到这个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无比的紧张。
本以为这版还不算完善的方案,会让他们老板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今天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看着傅景消失在会议室的背影,众人终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却不想林彦却反了回来。
“新的方案,明天下午交上来,这次算你们运气好,不然以老板的脾性,你们全都得滚蛋。”
“一版根本不成熟,漏洞百出的方案,你们也敢拿上来。”
林彦的一番话,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垂下了头。
眼里满是不甘心。
他们一定要将这版方案做到最好。
一定要给老板一个完美的,完整的,没有漏洞的方案出来。
很快,傅景就回到了景园。
他来到二楼沐瑶的房间外面,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传来,傅景敲了几次,依旧是没有声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傅景直接拿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林彦和佣人很有眼力见地站在外面,顺手还将门给关了起来。
傅景上前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团。
轻轻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拍了拍。
“伤心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如果想哭的话,也可以哭一会儿,没人看见,便可以当作没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