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老者愣住片刻,走上前来跪下,拱手:“晚辈洛明炎,拜见前辈。”
“起。”
叶天尘眼眸略抬,唇角略起:“仙凡楼始祖,飞升圣界亿万纪元,证得至道,算是一方位面天骄了。”
“您谬赞了,若非这位大人相助,晚辈再用万古岁月也难抵达此间领域。”
洛明炎低头,唯唯诺诺地回答。
“回来了,有何打算。”
“自然是留下,以毕生效犬马之劳,回报大人的授业之恩,以及前辈您千年的护佑之恩。”
“为何不选择继续留在圣界,以白夜羽赐你的万古无一的根基,追寻后面的路呢。”叶天尘含笑着,对这仙凡楼更多了一分兴趣。
洛明炎摇头一笑,笑中有沧桑、释怀:“前辈,何来后继之路一说?只要心中向道,何处不是追寻大道?何况您与大人的恩惠,万世难还。”
“话虽如此,但你要为吾效劳,吾不会让你们白白劳动。”
“您……何意?”老人被叶天尘给整不会了,怎么自己受了他这么大的恩德,使仙凡楼未来无穷岁月更迭,历史递进都会长存于世,至高不败。
即使让整个仙凡楼,为奴为仆的伺候他都不为过,为什么叶天尘还要继续赐予机缘呢?
“前辈,我等岂敢贪图前辈机缘,只是一心想侍奉前辈,以报您护佑大恩,仅此而已。”
“你们让吾高兴,吾又岂会行白吃白喝之事?”
面前的黑衣青年淡笑,对洛明炎道:“每天让尔等的修为,攀升一次,如何?”
洛明炎和现场的员工们,惊异地盯着他,不知何意。
虽说他们早在万万兆年前,就是全知全能的强者了,能够做到所有的事情,但是因为不可名状的压制,也许是一方更高位面的天地,或许是未知之地……,又或许是那只有于禁忌神话传说中的起源始祖们的手段,让这些全能的神棍们就是被压制。
被修为高过自己的存在压制。
这就很矛盾,陷入悖论了。
明明祂们全知全能,却是会被其他存在压制,完全就是设定跟不上表现。
可是以我们的思维,也无法凭此一点,判断出祂们是不是全能的。
或许是全知全能之上,就是有更不可描述的存在,也有可能就是全能者们,故意自己限制了自己,迷惑了我们,而不是祂们的能力有问题。
由于被不可名状压制,他们以全能、超脱叙事层的手段,是可以强行跨越一切修炼体系,让自己唯我独尊,可那只是在同水平内,进行提升,相当于仅是量,而非质的提升。
因为自己想要真正地进步,必须按照所有天地,大道认可的修炼方式进行修炼。
自创修炼体系,不走寻常路?
可以,但是难以比及那不可名状所创造的修炼体系,也没有可能比及。
万域天道?只是走到了天道的尽头,破入大道,目之所见,即是真实罢了。
叶天尘见他们这么愕然,手掌微微一抬,片片光晕便在所有人身后,结出了绚烂的道之花朵。
每个人映照一朵道的花朵,道之花朵开出了更惊艳天人的晶莹果实,在无穷尽不可形容之数的天地、时空内,留下了坚实的烙印。
每个烙印,虽未以异象引起众生的关注,却也在岁月长河、时光、因果、命运……,无量大道、叙事层中刻上了璀璨的一笔,象征着未来至少一个势力,百十尊无敌者的崛起。
冥冥中,众生、天道,只觉得似乎有无可触摸,揣摩的气息,压在了心坎上,令世人是心中一时难以宁静。
首先是洛明炎,话语间气势便已不同往日,在此前的基础上,又一次超凡脱俗,反应过来时,已至至灵。
其他在至道的体系中,孕育、升华出了自己的至道神魂,足以念动间镇杀上一刻的自己,随意多少次。
其次是两位太祖,洛莫德,洛青依二人,神帝的修为,精进至神祖尽头,又继续步入至道初期,即至人。
后面的几位老祖,一尊神王,四尊神灵,尽皆突破神帝、神君修为。
神明、仙祖、仙尊、仙帝,亦得提升,踏入了更高的领域。
这百十人中,修为最低的,也已经是仙尊尽头、仙祖境界的存在了,放在凡界,哪个不是可以称尊作祖的。
即使在仙界,也是安身立命不成问题。
“前辈又施天大之恩,实乃折煞我等,实在不知应如何报答您?”
所有人又跪下,叶天尘摇头:“吾只是因你们来了丝丝兴趣罢了,随手赠予,当兑现刚刚对尔等的承诺罢了,何需看得如此之重。”
众人哪里有胆子起来,抬手间就让仙凡楼全面上了一个大台阶,门口养的黄狗都有仙尊修为,哈欠就可杀灭仙帝,以及同境界强者。
这样让他们在现在的仙界,乃至神界,都可当上霸主的强者,他们岂敢与之平视。
“既然你等执意如此,吾不会再于汝辈。”
叶天尘一整衣袍,手提一壶酒出去了。
“提醒你们一下,”他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留下了一语。
他淡道:“你们拥有了至高修为,根基也是吾赐予的终极品质,已是凡界霸主,在仙、神两界也可成霸主。何需一直窝在凡界?”
“谨遵教诲。”所有人低头行礼。
叶天尘身后,玄恒、白夜羽跟在左右两侧,相互之间以眼神交流着。
“无需这么紧张,有话自可说出,吾也想听听。”
听他这般说,玄恒也绷不住了,开口了:“我说夜羽,你就不用跟着我和主上了吧?去殿宇好好干活吧,你可玩了多少无限个纪元,比我还自在。”
“那又如何,我在尘世,至少间接为主上寻来了一丝乐趣,为主上打发了时间。”
“况且殿里有人守着,那里的事还比不上主上吗?没主上哪里来的天主殿?你陪着主上不是想忙里偷闲吗?”
了解玄恒的性格,白夜羽也不废话,怼了回去。
“这话就不对了。小羽兄弟啊,你都说主上比殿里的事情重要了,我跟随主上就成了忙里偷闲了,难不成主上是闲人?你这话自相矛盾了噢。”
“你这只会强词夺理的小人!”
“什么小人,当年你有幸来了殿堂追随主上,我可没少帮过你,不然你现在恐怕顶多一个分殿的下人。”
……
行至屋前,玄恒上前,先一步为叶天尘开门。
待叶天尘进了门后,他也走了进去,白夜羽紧随其后。
砰!
白夜羽的鼻子磕在了大门前,发出了一声闷响。
“喂,小人,这算做什么,快出来开门!”
“我做什么了?分明是你刚才走慢了,正巧赶上我关门给磕到了。”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不服?干一场?”玄恒开门见山道,正好手有点痒痒。
白夜羽有些无奈道:“谁和你干架啊,只会这等恶霸之事了吗,真是有失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