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啦?”陈言泽揉揉眼睛,看见祁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瞪圆了眼,“你——”
陈言泽拍拍脑袋,只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中了奸计!
现在外面的白洛景与云初肯定等着急了!
祁潋心虚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但眼角余光偷瞄他的模样,
分明写满了我就是奸夫淫妇!
陈言泽:“……”
他伸手按按眉心,感觉自己一阵头昏脑胀。
祁潋见他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松了口气,犹豫半晌后问道:“那个……咱俩这样……”
陈言泽皱起眉头,冷冰冰的目光射向他,语气不悦道:“怎样?”
祁潋:“……”
怎样……你特么不知道吗?我们昨晚……
“走吧,出去吧!师兄们还在外面呢?”陈言泽
不耐烦地摆摆手,率先迈步往外走去,“你先穿件衣裳。”
“你说什么?阿景,哦不白洛景也在外面?”祁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现在睡了陈言泽,我不能再叫阿景了,要不然他会误会的……
祁潋默念几句,决定改掉名字,至少也换个称谓。
他决定了,他要对陈言泽负责!
陈言泽闻言顿住脚步,回过身来,挑剔地扫了祁潋几眼。
祁潋身体僵硬地杵在原地,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看?
他、他该怎么办啊!
陈言泽是想起来生气了?
他要是生气,要不要哄哄他……
祁潋脑海里各种想法纷飞,脸色变化莫测,简直快要憋出内伤了!
陈言泽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继续朝屋外走去。
祁潋长长吐出一口气,连忙跑到床尾找自己的衣物。
……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洛景与云初这边状况越来越糟糕。
老鸨和白洛景打的难舍难分,两人都受了重伤,此刻全靠一股劲儿在撑着。
而云初因为担心白洛景的安危,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迟迟拿老鸨没有办法。
老鸨很是恼火,她本以为今日必然是稳赢的局势,没想到这两人如此顽固,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怎么都撬不动。
众女也是拔剑攻向两人。
白洛景与云初疲惫不堪,哪里还挡得住,节节败退,只能勉强招架,却毫无胜算。
老鸨冷笑道:“还想抵抗?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白洛景咬牙,拼命护着云初,同时暗中传音给他:“云初,快逃!去找小师弟!”
云初抿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留下来拖累白洛景,但他若是独自一人离开,白洛景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鸨扬声喝令道:“都给我用尽全力,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将两人斩杀在此!”
“是!”众女齐声答道,更加凶狠地围攻二人。
白洛景浑身浴血,脸上露出苦笑之色。
他本想保存一丝清醒,带着云初一起突破出去,没料到这些人这么难缠!
妖群越来越近,白洛景不由心急如焚,正当他绞尽脑汁苦思应对之策时,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师兄,我来帮你了!”
白洛景闻言一喜,抬眸望去,只见一位少年正手持长剑,从黑暗中走来。
这人正是陈言泽!
“小师弟!”白洛景云初异口同声道,脸上皆是欣慰之色。
陈言泽冲他们粲然一笑,手中长剑挥舞的愈发迅速,瞬息间砍翻五六人,将云初和白洛景救了出来。
“小师弟!”云初高兴地唤了一声,立马抽身退到一旁。
白洛景见陈言泽神色如常,显然没受任何伤,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了回去。
老鸨见状,登时怒吼道:“你们都得死,以为区区三个筑基期,就能与我作对吗?”
陈言泽嗤笑一声,不屑道:“谁告诉你我们只有三个人?”
老鸨闻言一怔,警惕地环顾左右,白洛景与云初也很震惊,不就他们三个嘛!那还有人,小师弟是不是在唬他们啊?
“小师弟!”云初忍不住拉了拉陈言泽的袖子,低声问道,“你还有别的帮手?”
白洛景也疑惑地看向陈言泽。
陈言泽勾唇一笑,指着天空道:“看天。”
云初与白洛景仰头,只见天幕上密密麻麻地漂浮着许多修士,粗略一数足有百余人。
“这、这……”云初嘴巴张成了o型,白洛景也有点意外。
老鸨脸色剧变,尖叫道:“这怎么可能?”
带头人正是祁潋,他双臂抱胸站在最前方,身后跟着百余位修士,其中有大半是金丹期的修士,另外还有几个元婴期,看起来整齐划一,威风凛凛。
老鸨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帮手?”
陈言泽微微一笑,道:“你猜呀~”
老鸨脸色铁青,恨不得把他撕碎,偏偏又忌惮祁潋背后的实力,一时之间踌躇不已。
陈言泽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老板娘,你是准备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们动手抓你呢?”
老鸨阴沉着脸,不说话。
祁潋冷冷看了她片刻,沉声道:“放弃挣扎吧,否则你只能魂飞魄散。”
老鸨咬咬牙,恶毒地瞪了他们一眼,忽然纵身一跃,竟然朝院外逃去。
众女见状大惊失色,纷纷跟着逃窜而去,唯恐被殃及池鱼。
祁潋眯起凤眸,招了招手吩咐道:“杀了。”
“是!”
百余位修士立即追杀而去,顷刻之间,花满楼惨嚎遍野。
老鸨刚逃出巷子口,就被拦截住了。
“你们休要猖狂!”老鸨咬紧牙关骂道,“我们万妖城绝不会放过你们!”
元婴修士冷哼一声,手中灵刃一挥,老鸨的脖颈顿时被割裂一道口子。
鲜血喷涌而出,老鸨捂着汩汩流淌的脖子,痛呼道:“你、你……你好歹毒!”
“废话真多。”元婴修士嫌烦似的,反手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