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月底还有几天,两人这两天几乎没怎么见面。
她每天醒来,旁边的人基本都不在。
她想起他每天晚上都去洗好几次冷水澡,就有些想笑。
其实她可以的。
小猫儿正懒洋洋爬在床头睡地四脚朝天,她轻轻摸摸它的小爪子。
丫丫直接翻身“喵”了一声,就钻进她的被窝去睡觉。
接到齐婳的电话,约她出去听昆曲,她想着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她挑了一对珍珠耳环,简单的玫瑰色旗袍加一件纯雪色坎肩。
齐婳在“瑰翠园”门口等她,一眼就看到她从车上下来,兴奋朝她招招手。
两人进入预定好的包厢,便有服务员开始上茶。
大多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一些甜点,玫瑰糕,核桃酥,水晶糕等等,还有上好的茶。
“嫂子尝尝,这可是今年才下来的大红袍。”齐婳一边提着茶壶,“这小壶就一万多呢。”
阮宜棠微微一笑,抿了一小口,“说吧,怎么回事。”
齐婳面露苦色,“最近有人追我。”
阮宜棠勾了勾眸,用一旁的白手帕擦擦嘴,“哦。”
齐婳看对方一脸看她笑话的意思,连忙又添满茶,“嫂子你不想管我,我好可怜的。”
看着她一脸苦巴巴的样子,阮宜棠忍俊不禁一笑,而是从一旁拿了清水倒进碟子里,长指沾了一些,在桌上写了四个字。
齐婳抬头望去,面色一顿,“将计就计。”
她眸色一亮,顿时眉飞色舞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忽而台上有一人咿咿呀呀唱起昆曲,是着名的《黛玉葬花》,女子可怜楚楚,惹人怜爱,拿着锄头在埋花。
齐婳看得津津有味,“难得这位今天出来唱戏,平日里可不多见。”
听了齐婳的话以后,她往台上看去,女子眉中一梅花造型,面容娇俏美丽,身材纤细,尤其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感情很饱满。
“你等我下。”齐婳眼看着那人唱完了就下了台,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她便下楼去舞台后找人。
里面静悄悄的,都是戏服,看着有几分阴森。
“小姐在找谁。”忽而她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阮宜棠觉得有几分熟悉,刚回头一看,“澜月,你怎么在这里。”
苏澜月微微一笑,美眸流转,“这里戏服需要修补,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
“哦,你有没有见一个女孩过来找人。”她直接问道。
苏澜月目光微顿,“找人,是清绾嘛,她被人请去喝茶了。”
原来唱戏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叫这个,清绾真好听。
她和苏澜月说了一会儿话便打算回包厢里等她。
苏澜月便继续整理戏服,去了里面的隔间。
没想到早已有人在等她。
“阿宁姐,别来无恙。”司屿舟淡淡看着她。
苏澜月手中的戏服瞬间掉落在地上,没想到还是被查到了。
她眸色清淡,继而抬眸,“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她直接转身就走。
“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哥。”司屿舟大声说道,“十六年了阿宁姐,你难道不想莫姨。”
她脸色发白有些不好看,手骨泛白,眼里闪过一丝泪光,“你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司屿舟没有阻拦,默然叹口气,正打算离开。
忽然他神色不对,恰好戏服衣架背后站着一人。
他直接大手拉掉西服,待看清对方的脸猛然一惊。
“阮小姐听够了没有。”
他抱着双臂好笑看着她,“听人墙角非君子所为。”
他最近听祁之辞和隋知淮说陆珩礼要结婚,他本来以为那人玩玩的。
阮宜棠则是上下打量他一下,眸色讽刺,“我是女子并非君子。”
没想到对方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他也不恼怒,“你别忘了我对你有救命之恩。”
阮宜棠这才想起那天过敏的事情,原来那个医生是他。
“恩,我记住了。”她点点头便打算离开。
司屿舟一看她要走,便立即阻拦住她,“你不打算报恩。”
她觉得他好烦,叽叽歪歪像个女人,正要离开。
“问你一个问题你走也行。”司屿舟侧目看她,“你觉得怎么样。”
阮宜棠浅眉微动,十分防备他,“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对虾皮过敏,而且大概从11岁开始。”男人正说着。
阮宜棠被他缠得脱不了身,忽然很认真说道:“你想让我报恩。”
司屿舟背对着门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对,要么报恩,要么回答问题。”
她嘴角微勾,调皮看着门口正走来的男人,“那不如以身相许。”
“你这丫头…”他还没说完,立马感觉不对劲,仿佛有道目光盯着他。
齐婳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看了一眼自家表哥,“司二哥。”
司屿舟顿时感觉浑身冰冷,果然有诈,这丫头故意的。
后台的光线过于阴暗,门口走来一个飘逸隽砚的身影,缥缈的光影落在他的眉眼间。
果然是陆珩礼,司屿舟没想到他被这小丫头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