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林之禾的话呛到,再次看了看就这个的脸,把反驳的话都憋了回去,只点了点头。
林之禾继续拖拽垃圾袋,负重前行。
“林小姐”
橡皮站在她对面,对着她招手。
“你叫我小林吧,林小姐怪别扭的。”林之禾有些不好意思。
“小林姐,二十楼让你上去。”
说完,橡皮又凑到林之禾耳旁,声音微小,“我听那个语气不是很好,小林姐小心啊。”
看着好心提醒自己的橡皮,林之禾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脸蛋圆圆、眼睛圆圆的,好像她的小桃红。
林之禾忍住不去摸她的脸,干巴巴的点了点头,再次拎着她的垃圾袋坐电梯上楼。
经过短暂的摸索,林之禾发现大家提起二十楼都心惊胆颤的,因为二十楼只有几个使用者,就是刘江的办公室和易叔的休息室。
所以到二十楼就相当于直面boss,所以大家都比较害怕。
但是一般人也没有去二十楼的机会,除了林之禾这个保洁。
我是一个保洁,保卫单位清洁。
林之禾敲了敲刘江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反应。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却什么都没有听见,只能逐渐加大敲门的力度,到最后几乎是在砸门。
“进进进!”里面终于传来了不耐心的声音。
推开门,林之禾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惊讶,柔软的地毯上铺满了碎纸,好像碎纸机喝醉了吐在屋子里一样,还特别的均匀。
“扫干净,再用吸尘器吸一下。”刘江背靠着椅子,脸上睥睨的神情盯着林之禾。
所以,他能想出来羞辱人的手段就是看着林之禾趴在地上扫碎纸?
他到底是想羞辱人还是想解压?一会不会拿出来一块超级脏的地毯让林之禾冲洗吧?
“好的老板。”林之禾面带标准微笑,冲着刘江点了点头,蹲在地上就开始捡。
刘江似乎对林之禾的态度不怎么满意,有些不自然,伸长了脖子盯着林之禾的一举一动,嘴里却依旧幸灾乐祸,“做这种下人做的活可还习惯?”
要把这种资本家挂在路灯上吊起来不是没有依据的,怎么清洁工在他们霸总眼中就是下人呢?
解放了的事还没通知到他们老刘家吗?
林之禾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刘总,这是一份工作,我很尊重这份工作。”
刘江的脸色有些差,嘴角挂着霸总标准的邪魅一笑,“好啊,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她怎么装了?装清洁工?
纵然满脑子的问号,林之禾依旧低着头捡满地的碎纸,蹲下的姿势太累了,她干脆坐在地上,以自己为半径向周围进攻。
真是难为刘江了,这看起来不是一个碎纸机的容量,估计得有好几个。
细小的纸末随着林之禾的动作漂浮在空中,直挺挺的钻入林之禾的鼻子和眼睛里,害得她泪眼婆娑的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
她看了看刘江硕大的办公室,心里忍不住的哀嚎,为时尚早。
刘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林之禾的对面,拿着手机怼着她,看架势应该在录像。
他不断地变换角度,三百六十度绕了林之禾一圈对林之禾进行无死角的拍摄,嘴里还怪异的笑着,“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林之禾撂下手里的垃圾袋,整个人变得极度无语,瘫着一张脸看他,“你在录像?”
刘江变换的身姿突然停住了,离她很近,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她的脸,“是啊,我在录像,你的这种丑态被我记录下来生生世世的永远保存下来,你有什么感想吗?”
丑态?林之禾看了看自己并不合身的工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确实也挺丑的。
她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但是跟无语相比,那真是不值一提。
这些霸总脑袋好像都被门夹过,或者被核桃夹子夹过,总之不好用就是了。
林之禾的无语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而刘江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着她的“感言”。
“嗯…”林之禾很想装出来一副委屈不能自已的表情,尝试了很久后还是装不出来。
她真的不觉得做这份工作趴在地上收拾纸片子就是羞辱,无非就是多打几个喷嚏罢了。
“额…”
“嗯…”林之禾酝酿了很久,徒劳无获。
“你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了?”刘江变得很恼怒,提起脚对着林之禾的肩膀便踹了下去。
猝不及防之间,林之禾只看见黑色的皮鞋底,对着自己的脸晃了一瞬便落到自己的身上,整个人被他这一脚直接掀翻过去。
像一个王八。
因为没有防备,林之禾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后脑勺直接摔在地上,砰得一声。
幸好地上铺了地毯。这是林之禾倒下的一瞬间心里的唯一想法。
林之禾头晕目眩的好一会儿,才缓慢的爬起来,正对着刘江暴怒的脸。
这张脸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她拆骨剥肉一样,愤愤的看着她,似乎两个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被踢的好像是她啊…
“风水轮流转,林之禾,好好享受吧。”刘江低语。
刘江作为一个高位者,在林之禾耳边恶魔低语,对着林之禾的脸狰狞漫笑,眼底却透着些悲凉的意味。
很矛盾的感觉。
林之禾没空理会别扭挣扎的刘江,只揉了揉还在发晕的头,待休息好后才缓缓开口。
“刘江,你对员工的这种恶意侮辱,我会放到网上让全网的人看清你们这种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刘江不屑的哼了一声。
“还有”林之禾提高了音量,“你对我的人身伤害,我会报警。”
“你总对我说进监狱,看来咱们两个人之间先进监狱的似乎是你。”
说着,拿起手机就开始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