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你真是天真得可笑!让我都不忍心告诉你残酷的真相了。”
谢如嫣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仿佛在看着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傻瓜。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平静地与云彻对视,神色间满是从容与淡定。
“不过,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那么我就告诉你吧,符音姑娘是自己离开的,她要和清政王一起去攻打大庆。”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云彻啊云彻,”谢如嫣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符音姑娘不爱你,其实早有迹象。”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曾经让你来我屋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云彻被她说的心有点慌,那段回忆也被勾了出来。
当初他和符音大婚那天,符音因为怀了孩子行动不便,于是让自己到谢如嫣房中,履行夫妻义务。
那会他还十分不愿,可符音还是劝说他,让他前往谢如嫣屋里。
最后醒来时,整个人浑身酸痛,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谢如嫣,少给朕挑拨离间了,音儿是为了朕的名誉着想。”他试图为符音辩解,可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那个时候,城中都在传定王妃与定王感情不和。
而云彻还在那时迎娶了符音,更是成了人们饭后谈论的对象。
谢如嫣仰头大笑,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夺眶而出,那夸张的笑声在狭窄的死牢里回荡,满是嘲讽。
“名誉,为了你?笑死人了!”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讥笑。
“符音姑娘分明是为了她自己,她爱的人是清政王,怎么可能与你发生关系?”
“撒谎!”
云彻瞬间暴跳如雷,脸庞因盛怒涨得通红,犹如熟透得要炸开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动的蚯蚓。
他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尖锐得近乎破音,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底那不断蔓延的不安。
“音儿怀了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还喜欢清政王?我警告你,别再给我胡言乱语,否则朕现在就斩了你!”
谢如嫣毫不畏惧,挺直腰杆,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直直地逼视着云彻,眼神坚定又锐利,仿若能将他的内心剖开展览。
“孩子?什么时候的事?符音姑娘压根就没有怀孕。”
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轻笑,那笑容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云彻的自信。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为她诊脉的大夫一探究竟。”
“云彻,符音姑娘没有怀你的孩子,她不爱你,我也一样。”
“朕并不需要你的爱,不过你与朕好歹夫妻一场,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这已经是朕最大的仁慈了。”
云彻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尽管他的声音故作平静,但那微微眯起的双眼中,依旧透露出丝丝杀意。
“谢如嫣,你记住了,音儿爱的人是我,她对你也从来没有不敬、不尊重,希望你别再说她的坏话了。”
“没有吗?”谢如嫣眼中寒光一闪,犹如寒夜中划过的流星。
想起符音对自己的种种算计,她的眼神里满是憎恶。
“她几次三番想害我,要不是我早对她起了疑心,在她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谢如嫣,你胡说什么,音儿何时害过你?”
云彻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愿相信,温柔可人的符音会做出这样的事。
“九皇子忘了吗?你与符音姑娘大婚那晚,你在哪睡的?”
谢如嫣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朕已经说了,是音儿为了朕的名誉着想,才让我前往你的屋子。”
云彻再次强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眉头皱得更深了。
“音儿是为了打破城中的那些传言,她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为了我们好?”谢如嫣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仿若寒冬的冷风。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让你与我成功履行夫妻义务,打算在屋里混入迷情香。”
“要不是我早有防备,岂不是要让她得逞,被你夺走清白?”
云彻听完,心中疑云顿生,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符音的模样。
怎么也无法将她和谢如嫣描述的那个恶毒女人联系起来。
“谢如嫣,音儿不可能如此,再说了,你身为定王妃,被朕宠幸也是你的荣幸。”
他试图用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来压过谢如嫣,可心中的疑惑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可你没有得逞,你只是在我屋里的地上睡了一晚。”
谢如嫣淡淡地说道,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怎么可能?你我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吗?”
云彻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那天早上,我明明浑身酸痛无力,而且你身上也有痕迹的。”
谢如嫣见他终于问到关键处,心中暗喜,也不打算再隐瞒。
她故意挺直身体,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略带挑衅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向云彻宣告她的胜利。
“你当然酸痛了,被打晕还睡在地上,能不酸痛吗?我身上的痕迹,确实是真的,但不是你留下的。”
“那是谁?你让谁碰你了?”
云彻瞬间暴怒,双眼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要将眼前的谢如嫣生吞活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当然是清政王呀。”谢如嫣毫不避讳,语气坦然得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云彻的表情。
看着他的脸色由红转青,青中又泛白,她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畅快。
“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就在房梁上待着,待我将你打晕之后,符音姑娘就在屋里吹了迷情香。”
“当时你晕了,屋里只剩下我与清政王,我们不幸中招,就这样春宵一夜。”
谢如嫣看着云彻脸涨得猪肝一般,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谢如嫣,你这个荡妇,居然与清政王苟且,还丢了身子!”
云彻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手指着谢如嫣,不停地哆嗦,仿佛被狂风吹动的落叶。
“你简直不配做我的皇后,当初不选你为后,实在是明智之举。”
谢如嫣丝毫不在意他的辱骂,心中笃定真正的掌权人不是他,而是顾九黎。
只要拿捏好顾九黎,还怕做不了皇后吗?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云彻,你太天真了,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云彻强忍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
“你不是明天就要斩首我吗?如果我没死,那么就你死。”
谢如嫣的声音坚定而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向云彻。
“如果明天我死了,那么我就把符音姑娘完好无损送还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