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心急如焚，光洁的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饱满圆润。
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亮的光，仿若清晨草叶尖摇摇欲坠的露珠。
汗珠顺着他那紧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簌簌滚落。
有几滴溅入眼眶，刺得他眼睛生疼，却也顾不上擦拭。
只见他双手慌乱地抬起，手背胡乱在额头一抹。
那动作急促又狼狈，将汗珠抹得满脸都是，发丝也被汗水浸湿，几缕碎发狼狈地贴在脸颊上。
他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上前两步，微微仰头。
脖颈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微微凸起，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惶恐，提高音量说道。
“殿下，今儿朝堂上，那清政王跟开了话匣子似的，大肆夸赞九皇子在襄南城的救济事儿呢。”
说这话时，他眉头拧得更紧，眉心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脸上的忧色愈发浓重，语速不自觉加快，双手也跟着微微摆动，幅度虽小，却尽显内心慌乱。
“把九皇子夸得啊，简直天上有，地下无的，大臣们的嘴跟连珠炮似的，都跟着议论纷纷。”
赵虎边说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滚动。
眼神不住地在十皇子云妄脸上打转，试图让自家主子尽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双手在空中急促地比划着，仿佛这样就能将朝堂上，那热闹又棘手的场景，完完整整呈现在云妄眼前。
“那场面，殿下您是没瞧见，可都在说九皇子心怀苍生，功绩斐然呐！”
最后这句近乎喊出来，声音因为拔高而微微发颤，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嘴唇也跟着哆嗦了几下。
脸上的肌肉都因情绪紧绷起来，眼神里满是对局势走向的担忧与不安。
云妄正沉浸在啃食鸡腿的畅快之中，腮帮子鼓得好似塞了两个大肉包。
嘴角沾满亮晶晶的油渍，那吃相甚是豪迈，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
忽然听闻赵虎带来的消息，他咀嚼的动作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
手中那肥硕的鸡腿“啪嗒”一声，掉到桌上。
黄澄澄的油渍瞬间溅开，星星点点地落在他华美的衣袍上，宛如一幅突兀的油彩涂鸦。
起初，他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满是迷茫懵懂之色，仿若一层浓雾遮蔽了心智。
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这消息背后潜藏的汹涌波涛。
眼神空洞而呆滞，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虚无之处。
嘴巴微张，还维持着咬鸡腿的姿势，嘴角残留的肉丝，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须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像是脑海中的机关“咔哒”一声被触发。
恍然大悟后的云妄，怒火“噌”地一下从脚底蹿上脑门，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要爆开的番茄。
脖颈处青筋毫无征兆地暴起，根根粗壮突兀。
像是一条条愤怒到极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小蛇，在皮下疯狂扭动。
“嗖”地一下，云妄仿若被点燃的炮仗，从座位上猛地弹起身来。
身形因盛怒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握拳。
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惨白之色，咯咯作响，好似下一秒骨头就要迸裂开来。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桌，那矮桌裹挟着呼呼风声，“哐当”一声倒地。
桌上的杯盘碗盏好似受惊的鸟兽，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瓷片，汤汁飞溅四散。
云妄满脸扭曲，五官几乎挤作一团，额头青筋暴跳，怒目圆睁。
眼眶因充血而显得格外鲜红，死死瞪着眼前的空气，仿若那九皇子就站在跟前。
咬牙切齿地怒吼道：“那九哥算什么东西！”吼声震得屋内窗棂嗡嗡作响，声浪滚滚。
“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这会儿倒蹦跶出这么大动静。”
说这话时，他眉头拧成死结，眉心处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脸上的愤懑几乎要溢出来。
鼻翼急促地翕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般沉重，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而出。
“还勾搭上清政王给他撑腰，凭什么！本皇子哪点不如他！”
这句近乎咆哮而出，云妄脖颈后仰，扯着嗓子嘶吼，音量拔高到极致，脖子上的青筋愈发狰狞。
吼罢，他双手依旧紧攥成拳，高高举起，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才重重砸到自己腿上。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此刻在原地来回踱步的云妄，脚下青砖不堪重负，被跺得“咔咔”作响，每一步都带着他满心的怨愤与不甘。
在心底，他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着，又气又恼，自己虽说贪吃贪玩，疏于朝堂争斗。
可好歹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平日里吃喝玩乐从没人敢抢风头。
怎料这不起眼的九哥，突然咸鱼翻身，还傍上了顾九黎这棵大树。
往后这宫中，自己怕是要沦为笑柄，被那些个大臣指指点点。
越想越气，杀意顿起，暗暗发誓定要让九皇子付出惨痛代价，把这风头加倍抢回来。
赵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再次单膝跪地。
双手抱拳，仰头望着云妄，满脸焦急，额头上汗珠滚落，苦劝道：“殿下冷静啊！”
“此刻动火，非但解决不了事儿，还容易惹出一身麻烦，让旁人看了笑话。”
云妄怒目圆睁，眼珠子像是要瞪出眼眶，死死瞪着赵虎，牙缝里挤出话来：“冷静？你让本皇子如何冷静！”
“那九哥肯定使了什么阴招，把清政王都给蛊惑了，想踩着本皇子往上爬，想得美！”
说着，飞起一脚踹向旁边的石凳，石凳“哐当”一声裂成两半，碎屑四溅。
赵虎亲眼目睹云妄盛怒之下，飞起一脚踹碎了石凳。
那石凳瞬间崩裂，碎屑仿若夺命的暗器，裹挟着呼呼风声，“噼里啪啦”四散飞溅。
有几块尖锐的碎石，擦着他的衣角飞过，赵虎心猛地一揪，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顿感一阵窒息，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光洁的额头，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
有的掉进眼眶，刺得眼睛生疼。
有的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衫上洇出深色水渍，可此刻他全然顾不上擦拭。
来不及多想，赵虎凭借着本能，一个箭步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脚下带起一小股尘土。
落地时身姿矫健却又略显狼狈，紧接着再次单膝跪地。
单膝跪地的瞬间，“咚”的一声闷响，赵虎双膝砸在青砖上，震得小腿发麻。
他双手迅速交叠，高高抱拳，手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那双手好似不堪重负般，指节泛白，手背青筋隐隐浮现。
赵虎仰头望向云妄，脸上堆满了焦急之色，眉心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额头青筋凸起，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都会爆开。
双眼圆睁，眼眶因焦急而微微泛红，眼神里满是惶恐与恳切，恨不得将满心的劝诫，一股脑塞进云妄脑袋里。
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脸颊两侧，还有脖颈不断淌下，打湿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