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爸爸,是兔子……”
余年跑到我身边,伸手指着风筝,满脸兴奋。
我将他抱起来,“会抓你上去,怕不怕?”
听我这么说,余年就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摇头道,“抓不走。”
瞎子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伸手想要抱他,但余年不愿意。
风筝飞起来后闷油瓶就将线交给了几个小鬼,转身跟胖子搭帐篷去了。
青岑拽着线跑起来,许灵和思弦跟在他身后,兴奋地大喊。
跑了一会儿后许灵和思弦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了,看到张苟苟抱着吉他调弦就又凑了过去。
显然小孩对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
风筝已经飞得很高,巨大的兔子飘在天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余年挣扎着下地,找许灵去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跟闷油瓶拥有孩子,现在拥有了只觉得无比幸运。
大概是因为童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闷油瓶格外重视给他们的陪伴。
虽然他依旧话少,但只要小鬼们有要求他都会努力满足。
他用力且稍显笨拙地爱着他们。
也爱着我。
我正看着闷油瓶发呆,青岑这时候拉着风筝线走过来,开口叫我。
“爸爸……”
他抬头看着天空,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想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放开线,它会跑吗?”
“会,而且会跑得很远,可能找不回来了。”
听我这么说,青岑低头想了一下,放开了风筝线。
我下意识就伸手将线圈抓住了,以为他是没拿稳,正想再递给他,却听青岑小声道,“爸爸,我想让它自由,去找它的爸爸。”
这风筝要是有爸爸,那一定是闷油瓶。
想到这,我觉得有点好笑,又不好打击他。
小家伙显然是有点想多了。
我伸手将他抱过来,一边单手慢慢收风筝线,“这是你爸爸做给你们的东西,要好好珍惜。”
青岑抬头看着风筝,歪头想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爸爸教你背一句诗好不好。”我笑了笑,“跟风筝有关。”
小家伙点头,“我记住了就背给爸爸听。”
他说的爸爸是闷油瓶。
“那你听好了哦,爸爸只教一遍。”
青岑嗯了一声,认真地等着。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小家伙重复了一遍就说记住了,又问道,“爸爸,纸鸢就是风筝吗?”
他真是又乖又聪明,我忍不住狠狠亲了他两口,“是的,宝贝真聪明。”
他笑了笑,伸手抱住我的脖子,“爸爸也教了我两句诗,爸爸你要不要听。”
我好奇起来,心中已经开始猜测闷油瓶会教他什么了,就问道,“他教了什么?”
青岑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其实他没有教我,是我自己偷听到的。”
我更好奇了,闷油瓶居然还会悄悄背诗?怎么想怎么违和。
“爸爸,我背给你听,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好不好。”
我点头,青岑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青岑念完,又道,“爸爸,快告诉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