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脸面在林姑娘跟前丢丑……”
林菲菲翻了一个不经意的白眼微微斜瞥,“你在,钱老都不好意思了。”
林飞飞看眼钱知水在钱源怀里愈发难以呼吸的样子,下意识走过去,“钱教授……您还好么?”
林菲菲似乎被冒犯到了,冷峻地看着三人。
“林总!您救救父亲吧。”钱源突然跪下磕头,钱知水的身体斜挂在国王靠背上。
“幸亏有监控,要不这事都说不清楚了,隐瞒对高山鱼过敏的身体状况。明知过敏还过量摄入,是想嫁祸于我?钱知水!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钱知水的脸色像蒸熟的螃蟹,林飞飞惊恐地瞧着,林总不怕搞出人命还是……
“林总!不管什么恩怨,先救钱教授吧。”林飞飞也跪下。
“哈……”林菲菲抬手拍座椅把手,不可置信地摇头,“果然一个比一个更不省油。”
钱知水顺着椅子即将摔到地上,林飞飞下意识起身去扶,“钱教授!钱教授!”
钱源原本跪地磕头的身体转过来,“爸爸!爸爸!你醒醒啊。”
林菲菲轻舒一口气,满脸遗憾。
“救人啊,快救人啊!林总,爸爸不是淼岛之父嘛!求您救救他啊!”钱源爬到林菲菲脚边。
“钱公子,你一定知道,令尊这些年迫切地想要和水族脱离关系。甚至不惜在这里演出自戕的戏码。”
“爸爸他糊涂,他糊涂,他一直感激永恒集团给他机会。对永恒集团忠贞不二。”
“忠贞不二?不侍二主对么?”
“对对…对……”
“哦……只效忠于父亲,不理会我对么!”林菲菲微怒。
“不是不是!不是!林总,不是的……”
“这些年,我给你父亲的荣誉一点不比父王在位时少,他又是怎么做的?当我这个新君是空气么?”
“不是…不是……”钱源的头摇得像挂在脖子上。
“你父亲对高原淡水过敏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在父亲林檀宗的机密办公室里看到二十年前暂停的高海拔鱼类研究项目文件。想趁今天的机会请教钱教授重启项目的事宜。没想到……”林菲菲手在座椅把手上扣了一下,钱老头果然老谋深算,精于算计,这个时候被他摆了一道。
“林总无知者无罪…不不不……林总不是有意的。”
此时托着钱教授的林飞飞。
“林姑娘,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很好姑娘,只是身不由己而已。钱源是我教子无方,真对不起啊林姑娘……”
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林飞飞怕落到钱教授身上,抹泪顺便捂嘴,“不是不是…不是钱源的错……”
“你和钱源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管代价是什么!”钱知水突然握住林飞飞的手。
“如果代价是我这个老头子,那就是最实惠的代价!听懂了么!”
“你听懂了么!”
林飞飞盯着钱老双眸里的自己暂停喘息。
“如果代价只是钱知水,那就是最划算的交易,听懂了么!”
“你是前首富的女儿,你先天比钱源具备更强大的交易思维!你是资本的女儿,钱源只可能做你的部下,你要带领他,替他做出正确的决定!”
“听懂了,就答应我!”
眼眸里的两个头像在震颤,她一个不爱读书的孩子此时怎能听懂教授高深的话。代价是钱知水就是最实惠的交易是什么意思?钱老要牺牲自己!
“你一定要带钱源离开这里,拜托了林小姐。林小姐……”
钱源的额头磕出了血,血腥味让林菲菲感到作呕。
“别磕了,一点学者的傲骨都没有。”
“我没有傲骨,我只是想救父亲。”
“若救你父亲,你打算怎么报答呢?”
“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飞飞的手被捏疼了。
“林姑娘,快拦住他!我是你们两个逃出去的唯一希望,死亡是解脱,我不想在病床上受侮辱!”
“林姑娘!”
林飞飞抬头看坐在高椅子上的林菲菲,用父亲的性命要挟,真是歹毒。可是她是水族资本主宰林菲菲啊,怎么做呢。
“钱公子不必担心,就算换掉全身器官,全身血液。医院也能立刻执行手术。现在咱们聊一下如何继承钱老衣钵的事情如何?”林菲菲手指捏起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