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收到嬴正派人送来的请柬,心中自然是为这位结义兄长感到高兴。算算日子,距离六月十八还有三个多月,他决定提前动身前往颍川,一来可以好好游览一下豫州,二来也能趁此机会与嬴正好好叙叙旧。
“兄长,我也要去!”赵雪听闻赵云要出发去颍川,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抱住赵云的胳膊,撒娇道:“我也好久没见过正哥哥了,想去看看他。”
赵云看着自家妹子亮晶晶的双眼,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就你机灵,想去见未来嫂夫人,直说便是,兄长还能不带你去不成?”
赵雪闻言,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抱着赵云的胳膊直晃悠:“我就知道兄长最好了!”
赵云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真是被家里宠坏了,古灵精怪的,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过,谁让她是他赵云的妹妹呢?
出发前一日,赵云特意去了一趟赵雄的书房,将自己准备提前动身前往颍川的事情告知了父亲。
与此同时,远在青州的太史慈也收到了嬴正派人送来的请柬。他打开请柬,细细读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娘,您看,大哥要成亲了!”太史慈兴奋地拿着请柬跑到母亲房中,激动地说道:“咱们也去颍川,给大哥道贺去!”
太史慈的母亲接过请柬,慈祥地笑道:“好,好,这是好事,咱们这就收拾东西,明日便出发,可不能耽误了你大哥的大喜之日。”
说罢,便开始张罗着收拾行李,准备前往颍川。
第二日清晨,赵云和赵雪兄妹二人收拾妥当,便带着几名随从,骑着骏马,一路向南而去。
赵雪一路上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鸟,一会儿问问颍川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又好奇地打听张宁的情况。赵云看着妹妹天真烂漫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担忧。
“兄长,你说,张家小姐真的有传闻中那么美吗?”赵雪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你呀,就只知道关心这些。”赵云宠溺地点了点赵雪的额头,笑道:“张小姐知书达理,温婉贤淑,自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
“哼,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赵雪不满地嘟起小嘴,心中却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嫂夫人更加好奇了。
兄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进入颍川地界。
相比起赵云兄妹轻装上阵,一路南下,太史慈这边就显得“拖家带口”了。
太史慈自幼丧父,是母亲一人拉扯大的,因此格外孝顺。
他母亲不便骑马,太史慈便特意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还带上了两名健壮的婆子,一路细心照料。
出发前,太史慈母亲拉着他的手,仔细叮嘱:“慈儿啊,你大哥这次成亲,是天大的喜事。咱们去得晚了倒不要紧,礼物可一定要准备妥当。”
老夫人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生怕遗漏了什么。太史慈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眼中满是笑意。
等到母子二人终于上了马车,启程前往颍川,时间已近晌午。
“娘,您就放心吧,我都记着呢!保管给大哥准备一份厚礼,让他欢欢喜喜地成亲。”太史慈笑着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目养神。
马车辘辘,一路向南。青州距离颍川路途遥远,纵然太史慈心急如焚,也无法加快速度。
他只能每日陪着母亲说说话,聊聊家常,偶尔也讲些颍川的风土人情,以解旅途的枯燥乏味。
“娘,嬴正大哥在信里说,他已经在颍川为咱们准备好了宅院,等到了颍川,咱们就住在那里。”太史慈兴致勃勃地说道:“他还说,要将我推荐到太玄先生的门下学习呢!”
“哦?还有这等好事?”刘氏闻言,不禁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啊,”太史慈笑着点头:“嬴正大哥说,太玄先生学识渊博,德高望重,能拜入他的门下,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呢!”
“好好好,”刘氏喜不自禁,连说了三个“好”字:“你大哥待你真是没话说,事事都为你考虑周全。”
“是啊,”太史慈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这次去颍川,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大哥。”
“嗯,那是应该的。”刘氏欣慰地笑道:“太玄先生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你若能拜入他的门下,日后定然大有可为!”
“对了,娘,”太史慈突然想起一件事,兴冲冲地说道:“嬴正大哥在信里说,今年秋冬他就会前往京都洛阳做官了!”
“哦?做官?”刘氏闻言,停下手中正在整理衣物的动作,有些惊讶地问道:“正儿他不是去年才考取举人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去做官了?”
“娘,您有所不知,”太史慈笑着解释道:“大哥他前些日子着作了一本《十位算术》,内容十分了得,在士林之中广为流传,就连太玄先生都赞不绝口,还亲自将他举荐到了朝中为官呢!”
“哦?竟还有这等事?”刘氏更加惊讶了,她虽然身处乡野,但也知道能得到太玄先生这样的当世大儒举荐,那是何等的荣耀。
“是啊,”太史慈点点头,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大哥的才华,那是有目共睹的!听闻朝中许多大人都对大哥的《十位算术》赞赏有加,对他也是十分看重呢!”
“那…那他们是想让正儿去做文吏吗?”刘氏追问道,在她的认知里,读书人除了教书育人,也就只有做文吏这一条路了。
“不是文吏,”太史慈摇摇头,笑着说道:“娘,您猜猜看,大哥是被安排到哪个衙门做官了?”
“这…这娘怎么猜得到?”刘氏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娘吧!”
“好好好,”太史慈见母亲着急,也不再逗她,开口说道:“据大哥在信里说,他被安排到了太史部做郎中!”
“太史部?!”刘氏惊呼一声,手中的衣物险些掉落在地:“正儿他…他竟然去了太史部做郎中?!”
“是啊,”太史慈点点头,对母亲的反应并不意外:“孩儿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已呢!”
“这…这真是太好了!”刘氏激动得语无伦次:“太史部啊…咱们太史家祖上就曾任过太史令,所以才姓太史…没想到…没想到正儿他年纪轻轻,竟然就能到太史部做郎中…这…这真是…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史慈深有同感地说道:“嬴正大哥他真是太厉害了!”
刘氏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太史慈,语重心长地说道:“慈儿啊,你一定要记住,正儿他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定然大有作为!你以后啊,要坚定地跟随他,切不可有二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