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最钟意的就是田阳的身材,但是姜峻此刻病歪歪的样子,与平时严肃庄重的样子大相径庭,也戳中了她的喜好。
“你们不要争了,就姜峻吧,自食其力才是大学生应该做的。”
这样的姜峻可遇不可求,至于田阳,迟早能吃到嘴里,何必急于一时。
说着,云卿一把甩开许绍和田阳的手,把姜峻拉入室内。
随后,“啪——”的一声,宿管室的门被紧紧关上。
剩下三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不由的开始怀疑人生。
“阿阳,你说就姜哥现在这个身体状况,真的能干什么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运动运动,出一身汗就好了。”
田阳忽然拉下了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姜峻倚靠在云卿的肩头,他的心中闷闷的,陡然生出一股郁气,就好像什么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
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姜峻被云卿扶在椅子上坐下。
“你等等,我去拿药。”
不一会儿,她拿着水和几片退烧药过来。
“喝了吧。”
姜峻接过杯子,一口将药吞了下去。
云卿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峻摇摇头,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觉。
看出他的想法,云卿一把将人抓起来,扶到床上。
“算了,我也没有那么急,你先在床上睡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们再干正事。”
姜峻很快闭上眼睛,陷入了黑暗。
“系统,你这药确定能有效果?”
“放心吧卿卿,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保证他药到病除,充满力量。”
“希望如此吧,你还说这个世界是度假来的,我怎么觉得还挺累的?”
“那不是因为你选择了这个身份吗?这具身体体质特殊,不能缺少阳气,所以才会这样的,但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说要找点刺激的。”
“好吧,你说服我了。”云卿叹气。
以往的世界,都是男人们一个个前仆后继讨好她,这个世界却要她主动出击,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半个小时后,床上的姜峻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热醒的,身上出了许多汗,精神好了一些。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身体透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空虚,仿佛迫切的渴望着什么。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宿管室。
观察四周,云卿并不在这里,应该是有事出去了吧。
这样想着,他摸索着站了起来。
身上的热意越来越汹涌,只能先洗个澡了,他想要开门出去,但宿管室的门好像从外面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没办法,只能在这里洗了,虽然未能征得房间主人的同意,但是事急从权,也只能先斩后奏,等她回来再道歉了。
姜峻不知道洗手间在何处,只能到处摸索。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水声,朝出声的方向走去,果然是一扇玻璃门,大大的印花覆盖在上面,看不清里面的构造。
这应该就是洗手间了,姜峻想着,直接推开了门。
然而,洗手间的画面却像一粒火星,瞬间点燃了他的身体。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蜷缩在浴缸里,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向他看来,脸上还未消失的笑意似乎是无声的引诱。
这一刻,姜峻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在脑后。
浴缸里溅起阵阵水花,女人的惊呼被堵在嘴里
……
“你快放开,够了,真的够了。”
云卿用力的推拒着,纤细的手腕却被轻而易举的抓住,恶魔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真的够了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可是云宿管亲口说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举手之劳罢了,真的可以了,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
“那可不行。”姜峻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在我眼里,我的命可是很珍贵的,云宿管滴水之恩自然要涌泉相报。”
云卿欲哭无泪,她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不对,她忽然意识到,不是她的问题,是系统的药,效果实在是太大了。
不然就凭姜峻的力气,怎么可能会让她动弹不得。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之后,他精力耗尽,昏睡了过去。
此时,110宿舍的各位也是坐立难安。
左融和许绍担心姜峻的病情,田阳也一样,但同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云卿。
想起昨天的那个拥抱,想起她身上的味道。
“我问你们,昨天我走了之后,姜峻是怎么亲云宿管的?”
“啊?”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左融和许绍十分诧异。
“阿阳,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而且看今天阿峻的表现,他们的关系好像比我想象中的亲近很多呢。”
“啊?是这样吗?我怎么没发现?”
“那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你快回答我,他们昨天到底是亲的哪里,谁亲的?”
“好吧,我想一下,是姜哥亲的,云宿管还嫌他磨磨蹭蹭的,亲的脸颊,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生气了,然后姜哥就道歉了,大概就是这样。”
“还有呢?没了?”
“阿阳,你问那么细节干什么?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吃醋的深闺怨妇,对了,我知道了。”
左融激动的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田阳被他看的心虚,难道说,自己表现的真的这么明显?让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对姜哥抱着别的心思。”左融边说边不怀好意的眨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田阳听了却是松了口气,特殊时期,他情愿被当成喜欢室友,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神秘的宿管有了好感。
左融和许绍见他不说话,对视了一眼,脸上更惊讶了。
其实田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云卿,在刚才见到她的真实模样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刚才的惊鸿一瞥,他忽然就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梦里的人,不正好和云卿一模一样吗?
只是因为脸上的胎记,他没有认出来。
想到梦里的那些荒唐,田阳老脸一红,到底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啊?仔细想来,肯定和云卿脱不开关系,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如果说他们来的这个可怕的规则世界,其中真的有她的手笔,又该怎么办呢?
经过这几天,田阳也看出来了,云卿只是个向往爱情的小女孩罢了,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如果她能回头是岸,他愿意奉献自己、以身饲魔。
宿管室。
云卿缓过神来,从床上爬起来,使劲推了推姜峻:“喂,醒醒?”
然而,姜峻睡的死死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看来他是真的累到脱力了。”
云卿脸上挂着坏笑,用姜峻的手机拨通了田阳的电话。
“喂?阿峻,你好了?”
“是我。”
“云宿管,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该干的事已经干完了,你的室友累的睡着了,你们过来把他带回去吧。”
“什么?干完了?你们难道真的?”
田阳激动的从床上站起来,“哐!”的一声,头碰到了天花板上。
“嘶!”
“你怎么了?没事吧?”云卿听到动静,随口问了一句。
然而,田阳却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关心。
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甜蜜的笑容,他将手机凑的更近了些,语气柔和下来:“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头。”
“啊?怎么会这样?”云卿对他还有点兴趣,便说:“那你快点过来接姜峻吧,我这边有药酒,给你抹一抹,别肿了。”
“姐姐,你真好。”
田阳飞速换了件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
“阿阳,怎么了?是云宿管的电话吗?”
“嗯。”听到别人提起云卿,田阳心里有一丝微妙:“阿峻的烧已经退了,我们去接他回宿舍吧。”
“好。”
这时已经是中午了,云卿从冰箱里拿出了牛排,打算好好补充补充营养。
她今天连早饭都没吃,差点被姜峻榨干了,系统的药确实不错,就是太费腰子了,以后可不敢轻易用了。
“叩叩——”
牛排刚下锅,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果然是110宿舍的几人。
“人还在床上睡着,你们去把他叫醒吧。”
田阳专注的看了她一会儿,听到这句话,如梦初醒的跑进了卧室。
云卿的卧室布置的很温馨,床上铺着黄色小碎花的床单,看着清新可人。
只是,上面躺着的身影,破坏了这份和谐。
想到什么,田阳走到床边,一把将姜峻扶了起来,发现床上没有想象中的痕迹,他松了口气。
随后,又想到什么,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难道说,除了他们两个,云卿还有别人?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田阳的脸色顿时黑的跟煤炭一样,他一定会弄清楚这一切的。
左融和许绍看到姜峻没事,也将目光放在云卿身上。
与早上那会儿相比,她换下了睡衣,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如一株风中摇摆的荷花,楚楚动人。
他们忽然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云卿穿裙子,果然,比想象中更好看。
许绍和左融不像另外两人那么大胆,他们最怕的就是怪力乱神之事。
但是此时此刻,即使明知道云卿有问题,甚至可能就是他们最怕的东西,他们依然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有一种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彻底的颠覆一个人的认知。
左融和许绍渐渐看的痴了,视线久久的黏在云卿身上,哪怕她只是在煎牛排,依然让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云卿自然是感觉到了这两道灼热的目光,她漫不经心的回望过去,吓的他们连忙低下了头。
许绍的心情现在十分复杂,他没有办法忽视云卿的怪异之处,但与此同时,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心跳。
他想起了《聊斋》中的精怪,或许那些书生也和他一样,明知有鬼,依然不受控制的、清醒的放任自己沉沦。
手心里的红光一闪而过,云卿心中暗自得意,还以为这四个人有多难勾到手呢,没想到仅仅是恢复了真实容貌,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一点难度也没有。
心里虽然对几个男人有了轻视,但她的表情并没有显露,而是疑惑的看着许绍和左融。
“你们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也想吃牛排?”
左融和许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们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看她的,但是云卿这么一说,他们确实也几天没有吃顿好的的。
于是,一改刚才的害羞,两人又堂而皇之的将目光放在1了锅里的牛排上。
“我们确实有点想吃,宿管姐姐,你的牛排是怎么卖的呀?可不可以让我们买一些?”
许绍长得最嫩,撒起娇来也是驾轻就熟。
云卿刚吃了成熟端庄的姜峻,正想换换口味,对这种嫩生生的小白菜自然是来了点兴趣。
“当然可以了,只是我这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
“知,知道。”许绍被她意有所指的话说的俊脸微红:“我可以的,姐姐。”
云卿心下嗤笑,之前还像贞洁烈男一样的是谁,怎么才过去了短短一天,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尽管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她依然被男人的反复无常而震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的也不遑多让。
云卿心里憋着坏,放肆的眼神将许绍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直将他看的浑身燥热,像煮熟的鸭子一般。
“小许是吧,姐姐今天累着了,不想再做什么,不过现在天气也冷了,我这里正缺一个暖床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上完课就过来,费不了多久的。”
“暖,暖床的?”许绍喃喃复述,像是丢了魂。
田阳已经把姜峻叫醒了,两人走到客厅,正好听见了这段对话。
两张不同类型的俊脸皆是一僵,不约而同的染上了寒霜,浑身上下不断冒着冷气。